袁譚的書房之內(nèi),袁尚突然開門將一支火把扔了進(jìn)去,接著“呯!”的一聲又將書房的門關(guān)了上,動作乾脆利落,如行雲(yún)流水讓人咋舌。
袁譚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的飛身躍起,衝著那支在空中劃著弧、即將跌落在柴火上的火把飛身撲去,然後幾乎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伸出左手緊緊的抓住了那支火把的木柄,阻止了火把點(diǎn)燃柴火的最大危險性。
袁譚兩隻手各抓著一支火把,鼻尖上微微冒汗,心有餘悸的低頭看了看那險些被火燃燒的柴火堆,提到嗓子眼的心彷彿又落回到了胸膛裡,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
“呯——!”書房的門再一次的被踹開,袁尚雙手捏著一堆火把,神氣活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了袁譚的面前。
袁譚頓時一陣眩暈,適才提到嗓子眼又落回胸口的心臟,這一次徹底的跌落到了屁眼之中。
“大哥!好俊的身手!”袁尚揮舞著一堆火把,一臉豔羨的看著面色蒼白的袁譚,雙目中星光閃閃,很崇拜,很追星。
“你.....你你你你,你還想幹什麼?住手!”袁譚此刻已是顧不得矜持和儀態(tài)了,扯著嗓子恐懼的衝著袁尚嘶吼道。
袁尚的嘴角瞬時掛起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大哥......看暗器!”
一支火把凌空飛起,又劃著弧線向著柴火堆飛灑而去。
袁譚雙手都握著火把,已經(jīng)是騰不出手來。可是縱然如此,他亦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凌空來了一個大跳,飛身甩出一招回旋踢,將火把緊緊的夾在了自己左腿的膝蓋彎曲處,接著單腳落在地上,搖搖晃晃的恍如空中樓閣。但就是憑藉著一股毅力支撐不倒,很是颯爽霸氣。
袁尚長聲驚歎,高聲叫好:“好一招金雞獨(dú)立!忒爺們了。大哥你是出身馬戲團(tuán)的嗎?.......再來一個!”
說罷,又是一支火把凌空飛起,向著袁譚面前的草垛而去。
此時的袁譚已是雙手。腳皆有火把在身,只能靠著一條腿在原地?fù)u搖晃晃,毫無辦法,眼巴巴的看著那支火把恍如丘比特的神箭,凌空跌落在了草堆之上,頓時在書房內(nèi)燃起了一股美麗豔讚的愛情之火。
書房,到底是被袁尚給燒著了。
袁譚悲憤交加,仰天怒吼:“袁顯甫,你這賤人,你不得好.........”
“呯——!”
袁譚的那一個“死”字還沒說出來。便見袁尚已然又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只留下袁譚在書房內(nèi)看著火勢慢慢的展開衍伸而氣的乾瞪眼。
炎炎夏日,,袁譚的書房內(nèi),很快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袁譚見狀。不由仰天長嘆:“大丈夫生兒何歡,死而何懼?不就是死麼,袁某......袁某還不想死啊!這大丈夫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吧!來人~~~!快救老子出去!老子不能死在這!老子還有帳沒跟辛評那混蛋算清楚呢!來人!放我出去......操!”
袁譚一頓鬼哭狼韓,拼命的叫喚,門外卻是無人應(yīng)答,正愁苦抑鬱之間。頭頂之上,突聽有人衝著袁譚高聲呼喝道:“大公子別怕!有我郭圖在此,必保大公子安然無恙!”
袁譚聞言一驚,急忙擡頭,書房上的房頂瓦磚不知何時被人拆卸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個空蕩蕩的大窟窿,郭圖引著一衆(zhòng)親衛(wèi)侍從,繞著大窟窿圍成一圈,一個個都掐著腰摸著肚,活像是看耍寶一樣看著下方被火焰包圍的袁譚。
“公則!”袁譚見了房頂上的郭圖,頓時喜極而泣,高聲呼喝道:“公則,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你對我忠心耿耿啊........滅火,快點(diǎn)想辦法滅火!”
郭圖面色凝重,對著袁譚猛一施禮,高聲道:“大公子勿驚,我等這就是爲(wèi)大公子降下甘露,救您脫離危難之間!”
說罷,便見郭圖對著衆(zhòng)人們一招手,猛然道:“弟兄們!”
“在!”
“開檔!”
便見屋頂上的衆(zhòng)人齊刷刷的褪下了褲子。
“放鳥!”
衆(zhòng)人又是齊刷刷的將胯下兇狠的神器展露而出,猶如一道道機(jī)關(guān)槍的火口,精確的瞄準(zhǔn)了袁譚和下方的火苗。
袁譚的菊花頓時一緊,驚恐的看著上方那一條條蓄勢待發(fā)的噴頭,渾身開始不住的打哆嗦。
“你......你們想幹什麼?”
郭圖充耳不聞,對著衆(zhòng)人高聲下令道:“撒~~~~!”
“嘩啦~~”
“嘩啦~~”
“嘩啦~~~”
一道道憋了許久的陽剛雨露猶如宣泄的洪水,鋪天蓋地的向著屋中的柴火和袁譚當(dāng)頭淋了下來,頓時在熱氣騰騰的房間內(nèi)激起了一篇片濃重的霧氣,又腥又騷又臭。
可憐袁譚的書房,火尿相拼,騷臭撲鼻,全無平日裡儒雅淡素的模樣,恍如一個巨大的茅坑,讓人望而卻步。
袁譚左右躲閃,卻是跑不出這鋪天蓋地的尿雨之中,只能一個盡的仰天怒罵。
“袁尚,袁顯甫!你這天殺的狗賊!你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那個混蛋往我眼睛裡尿呢?想沙瞎老子嗎???”
屋頂之上,郭圖一潑尿撒完,隨即轉(zhuǎn)頭對著房下提著褲子排隊(duì)的士卒們道:“第二營,整裝待命,開弓放鳥!上陣!”
“大人!火勢依舊不曾見小,大公子的臉好像還被燒著了?”
郭圖聞言一驚:“什麼?大公子的臉被燒著了?主公有令,大公子乃是萬金之體,絕對不容有失!傳令三軍,調(diào)整準(zhǔn)頭,開鳥放洪,對準(zhǔn)大公子的臉,給我狠狠的突突!”
“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袁尚爲(wèi)了勸說袁譚而“大費(fèi)周章”,單說呂玲綺率領(lǐng)一支兵馬殺入城內(nèi),直奔著袁家的府邸救援而去。
而此刻袁家的府邸,甄宓所帶來的增援人衆(zhòng)已是逐漸抵抗不住府外由王冬所率領(lǐng)的叛軍攻擊。
袁府之內(nèi),幾乎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受傷掛彩,雖然大家依舊進(jìn)退有序的各司其職,但不難看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深深的疲憊,他們已是不記得打退了敵方多少次的衝鋒攻府,袁府的門前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的光輝亮麗,皆是殘?jiān)珨嗤?,府?nèi)守護(hù)的人只要聽到一聽到府外的喊殺聲,便麻木的抓起佈滿鮮血的戰(zhàn)刀和折斷殘破的長矛,帶著冰冷的、漠視一切生命的申請,一刀一槍的劈刺著敵人,直到敵人被殺心驚膽顫,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方纔歇手,倚牆而坐,等候華佗率領(lǐng)的醫(yī)療隊(duì)前來治療,以最快的速度恢復(fù)戰(zhàn)力,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次的進(jìn)攻。
甄宓立在袁府正門口,靜靜的注視著已是滿布瘡痍的袁府,秀眉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侯涓不知在何時走到了甄宓的身旁,嬌俏可愛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驚懼和愁容。
“甄姐姐,你說那個姓袁的,他....他會不會派兵回來解救我們?”
甄宓輕笑著點(diǎn)頭,道:“放心吧,妹妹,鄧大人在事前已是派人通知了那個木頭,他一定會做出最妥善的安排,派人回來援助的,要知道,他不是別人,他可是那個從不肯吃虧的袁尚,而且他是我們看中的男人,我們一定要相信他的決斷?!?
夏侯涓聞言一愣,接著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緊的握住了甄宓的手,兩女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相互依靠著將信心傳遞到對方的心坎之中。
府邸之外,呂玲綺率領(lǐng)的兵馬已是隱隱的能看見袁府那高大的府宅,還有府宅之前,那些即將準(zhǔn)備著再一次進(jìn)攻的叛亂之軍。
呂玲綺杏眼一瞇,擡手甩起方天畫戟,對著身後的兵卒們高聲喝道:“弟兄們,攻殺!主公有令,所有膽敢攻打袁府的叛軍,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話音落時,便見呂玲綺身後的兵馬開始蜂蛹的向著袁府宅院門前的士卒們衝殺過去。
叛軍正欲再一次的進(jìn)攻府宅,突聽遠(yuǎn)處殺聲震天,頓時呈現(xiàn)出了一片慌亂,在王東的指揮下,倉惶的改變戰(zhàn)陣禦敵。
呂玲綺蓄勢待發(fā),且來勢洶洶,與王冬麾下的叛軍交戰(zhàn),幾乎是將其一擊即潰,叛軍或死或傷,倉惶逃竄,王冬本人被呂玲綺一戟刺死,將其首級懸掛於馬前,恐嚇叛軍餘衆(zhòng),一舉奠定了勝利的基礎(chǔ)。
府宅之內(nèi),呂玲綺火速擊潰王冬叛軍的情形很快的落入了府內(nèi)衆(zhòng)人的眼中,袁府管家一副興高采烈的奔入廳內(nèi),將劉氏,甄宓,夏侯涓,鄧昶等人請出,前往正府觀看。
打退亂軍之後,呂玲綺略作整備,親自來到袁府門前叫門,劉氏甄宓等人親自迎接,古人相見,不由都有些再世爲(wèi)人之感。
“末將呂玲綺,奉主公之命,特率兵馬趕回城中保護(hù)老夫人,末將來的遲了,導(dǎo)致老夫人受驚,還望海涵恕罪!”(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