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臉上的人皮面具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精緻絕倫的臉龐,那張臉因爲常年帶著面具,顯得有些蒼白,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出什麼缺點。
蝶舞起初用力地掙扎,越是掙扎,感覺劉循傳過來的真氣越是狂暴異常,而且奇寒無比,難受之極。
感覺到掙扎徒勞之後,蝶舞放棄了掙扎,引導著劉循的真氣走上正途。
慢慢地,劉循的真氣如百川歸海,逐漸地歸於平靜,真氣在蝶舞和劉循二人的體內形成了一個環路,所過之處,衝開了蝶舞原本有些真氣現在還練不到的穴位。
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覺傳來,蝶舞開始享受這種真氣循環的過程。
左慈傳下來的無上雙修神功,被某個不肖的傳人當作了泡妞的神器,再次顯示了它無與倫比的威力。
在整個過程中,偏偏某個傢伙還裝做處於無意識狀態,實際在內心裡不知偷笑了多少回。
一番折騰之後,劉循真正地進入了夢鄉。
看著劉循臉部俊美剛毅的輪廓,蝶舞思潮起伏。
面具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落下的,自己昔日對師父的誓言已破,可是,自己真的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這人雖然不錯,可自己並不想與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何況,此人以後是有可能要當皇帝的,那種三宮六院,七十二后妃一起爭寵的日子,還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算了,這次不算,面具是自己掉下的,又不是這小子給自己摘下的。何況這傢伙還是睡夢之中,根本就沒有看清自己的臉”,蝶舞自欺欺人地道。
一陣睡意襲來,蝶舞也很快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之中。
一縷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蝶舞和劉循的房間,蝶舞起牀一看,身邊的劉循已經起身了。
蝶舞的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穿好,還有自己身體有無異樣,確信沒任何事之後才長吁了一口氣。
劉循望著蝶舞,一臉的抱歉,說道:“昨夜諸葛亮的人來查房,在下實是不得已與姑娘同眠,抱歉之至。夜裡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吧,我這一派的真氣在夢中也會自動練功,真怕傷著了你。”
“當然沒有什麼,你真要有什麼不軌,本姑娘的劍可不是吃素的”,蝶舞接口道,暗自慶幸,這傢伙果然不知昨晚的事,當下也不點明。
劉循心頭暗笑,口中卻道:“沒什麼事最好,我向來潔身自好,真要和你有了什麼,那就麻煩了。”
一句話又把蝶舞的火氣給激起了,“什麼叫和我有什麼就麻煩了,本姑娘長得雖醜了點,可也是有自尊的,你以爲我希望和你有點什麼嗎?”
“在下就這個脾氣,一向口無遮攔,失言之處,還請蝶舞姑娘不要見怪”,劉循趕緊道歉。
“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咱們目前不過是合作關係,你助我取得巫神之匙之後,咱就各奔東西,再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蝶舞一付冷若冰霜的樣子。
“不會吧,蝶舞姑娘,咱們怎麼說也是朋友吧”,劉循道,心中卻想,“昨晚已經看了你的臉,要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哥這以後也不用混了。”
“我幫你學會了八陣圖奇功,你幫我取得巫神之匙,這件事情你不吃虧吧”,蝶舞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蝶舞姑娘助我學會八陣圖奇功的恩情,劉循沒齒難忘。他日姑娘但有所命,劉循無有不從”,劉循道。
他纔不管對方的態度,一付牛皮糖的樣子,看樣子是粘定對方了。
蝶舞聽劉循如此說法,眼中的冷意略有些回暖的跡象,不過離破冰還早了些。
“咱們等會兒就去再探諸葛亮府,一想到本門重寶落在了黃月英的手中,我心裡就直癢癢”,蝶舞熱切地道。
“不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諸葛亮詭計多端,別要中了他的圈套纔好。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咱們要麼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要一擊而中,絕不空手而歸”,劉循冷靜地道。
馬行空一早過來請安,趁著蝶舞上廁所之機,劉循問道:“你個臭小子,老實給我交待,昨晚的士兵是不是你的手下人扮的。”
“院長大人明鑑,小的也是爲了成全大人的美事嘛”,馬行空一臉的無辜。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下次沒我的命令,這種事不得再搞了”,劉循一臉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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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知錯了,請院長大人責罰”,馬行空老老實實地道。
不一會兒,蝶舞出來了,掃了馬行空一眼,詰問道:“你們二人在那裡擠眉弄眼的嘀咕什麼?”
“我們正在商量調虎離山之計,要想順利地取得巫神之匙,必須要把諸葛亮手下的幾個高手調開才行”,劉循順口答道。
“哦,你到是說說,你有什麼好的主意”,蝶舞一時來了興致。
“我有一個初步的想法,具體的步驟,咱們還得計劃周詳才行”,劉循道。
“把你的點子說出來,咱們幾人一起參詳,看是否行得通”,蝶舞道。
“我的意思是,諸葛亮手下的幾個高手,他們只要聽說赤松道藏圖出現,沒有不動心的。只要把他們引開,咱們無論是盜寶也好,刺殺劉辯也罷,那還不是罈子裡捉烏龜,輕而易舉的事情”,劉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主意不錯,放風出去,可以交給我的手下去辦。赤松道藏圖在何處出現,怎樣出現纔不引起諸葛亮的懷疑,卻是很有講究”,馬行空道。
“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劉循何等聰明,馬上猜到馬行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學生手下有個名叫司空玄的教徒,在江湖上小有聲名,可以讓他出面,說這赤松道藏圖是他偷的,院長大人再假意再派人追殺他。如此一來,諸葛亮非上當不可”,馬行空道。
“是不是江湖上人稱妙手空空的神偷司空玄?”劉循問道。
“正是此人。”
“司空玄這人,武功不怎麼樣,但要論偷竊的本領,當真是神乎其技,由他出面,這戲就好演下去了”,劉循道。
“我也聽過司空玄的名頭,聽說此人出自神偷門,偷竊的本領無人能出其右”,蝶舞也道。
“爲了穩妥起見,我還得派出幾個好手去刺殺劉辯,迷惑諸葛亮,方便咱們行事”,劉循道。
“學生在諸葛亮手下有幾個教衆,正好做爲內應”,馬行空道。
“這些人可靠嗎,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劉循道。
“院長放心,學生選的,都是經過了生死考驗,對本教忠心耿耿的人”,馬行空垂手道。
“那就好,你這就去佈置吧,先把司空玄找來,我要見一下他”,劉循道。
“此人正在豫州,最多半天時間就能到來”,馬行空道諂媚地道,“教主召見,是他的榮寵,他肯定備加賣力。”
馬行空此人,很會察言觀色,屬於溜鬚拍馬之徒,不過劉循很是喜歡此人的機靈。
他用人向來只看長處,只用能人,不用完人。
“劉大將軍手下,人才濟濟呀,看來這花花江山,不久就是閣下的囊中之物了”,蝶舞說了一句,也不知是讚揚還是嘲諷。
“天下於我如浮雲,如能得姑娘長伴左右,這萬里江山,不要又如何?”劉循半真半假地道。
“你怎麼不嫌我長得醜了”,蝶舞隱約感覺哪裡不對,劉循以前在聖女山時初次見到自己,可是逃都來不及的。
這個人的前後變化也太大了,要知道,一個人的觀念,很多時候是難以改變的。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劉循前後變化如此大,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蝶舞盯著劉循的眼睛,想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也想通了,天下的人和事,豈能有完美的。縱然姑娘真是相貌如同無鹽嫫母,以姑娘的蘭心惠質,也不會辱沒了劉循”,劉循侃侃而談,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這話當真?”蝶舞狐疑地道。
“姑娘如不相信,在下可以發誓”,劉循道。
“算了,發什麼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再說了,這不過是你一廂情願而已,本姑娘可並沒有答應你什麼”,蝶舞狡猾地道。
“蝶舞姑娘可真是鐵石心腸啊,我願意爲你放下萬里江山,你卻不爲所動,實在讓人腸斷啊。”
“放下萬里江山倒也不必,你如果真心愛我,就把你的赤松道藏圖給我如何?”蝶舞試探著道。
要知道巫神教祖師當年爲此圖和情人反目,這實是後代傳人的一大心病。
蝶舞想當然地以爲,以此相試,最能看出一個男人的心。
“一張破圖而已,姑娘若要,只管拿去就是了”,劉循當真伸手入懷,摸出了那張赤松道藏圖。
“無功不受祿,蝶舞怎麼好要你的東西”,這下蝶舞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圖推回了劉循的懷中。
“那……,姑娘是答應在下了”,劉循打蛇隨棍上,趁機提出了要求。
“我幾時答應你了”,蝶舞板著臉道。
“你就多考慮一段時間吧,我相信,你會被我的真情所打動的”,劉循恬不知恥地說。
“是嗎?”蝶舞不置可否地說。
“我劉循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以外,誰又能娶,誰又敢娶?”劉循暗道,不過這話他卻沒膽子說出口。
半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當太陽直射天師道豫州分舵的時候,馬行空和一個乾癟老頭兒走進了劉循的房間。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看到那個老頭兒的相貌,劉循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他?這如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