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轉(zhuǎn)過自己的身子,曹『性』先是看到一位身穿黑『色』披風(fēng),整個身體連頭部都被籠罩在內(nèi)的神秘人;而當他看到站在神秘人身邊的長袍文士時,臉上的疑『惑』便已在瞬間變成了吃驚:
“你是……黃先生?”
就在四年前,爲了能夠?qū)⒆约盒哪恐械膹婂笱邪l(fā)出來,曹『性』便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荊州的旅程。
也就是在那一次的荊州行,讓曹『性』和當時荊州書院的三位師者之一,同時也是當?shù)孛康狞S承彥做了一個關(guān)於四年後的約定。
由於四年的時間著實不短,再加上這些年來曹『性』也幾乎都是外出征戰(zhàn);因此如果不是今天在自家門口看到黃承彥的話,只怕他還真要在以後才能想起這件事情。
“呵呵,曹將軍莫非是不記得當日的四年之約?”也許是年歲較大的關(guān)係,黃承彥的頭上已然出現(xiàn)了點點銀絲,只不過這樣卻依舊無法掩蓋住他的儒雅風(fēng)采。
聽黃承彥這麼一說,曹『性』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喚某表字本善即可。實不相瞞,若非先生前來,只怕『性』還真不曉得已經(jīng)過去四年了。”
黃承彥倒是毫不介意地笑道:“今日難得老夫應(yīng)約而來,莫非本善就打算在府外與老夫進行商談不成?”
曹『性』猛地醒轉(zhuǎn)過來,隨即便已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先生還請入府一敘。”
“把東西都擡進府中吧。”隨著黃承彥轉(zhuǎn)身朝著後邊說話,正在激動之中的曹『性』這纔看到府外還停著一輛馬車。而在黃承彥的話音落下之後,幾個站在馬車旁邊的下人頓時從上邊擡下了幾口大小不一的箱子。
眼見黃承彥還帶了行李來,曹『性』當下也連忙吩咐府中下人前來幫忙,隨後又讓一名下人進府告訴妻子徒弟有客人來了。在吩咐完下人後,曹『性』這才陪著黃承彥以及那位神秘人士慢步走進了府內(nèi)。
還沒走到大廳,曹『性』已然忍不住向黃承彥問道:“先生今天既然來了,莫非那強弩已然研製成功了?”
黃承彥臉上『露』出一絲頗爲自豪的神『色』:“若非已然成功,只怕老夫也不敢?guī)е∨皝肀旧聘习菰L。”
“小女?”很是驚訝地看了看那位完全被籠罩在黑『色』披風(fēng)之中的神秘人士,曹『性』當下便向黃承彥問道:“莫非這位便是……”
見曹『性』一臉的疑『惑』,黃承彥當即便笑道:“正是小女月英。”
“既是小姐,爲何……”看了看這位比“蒙面超人”穿得還要密實的神秘人,曹『性』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問纔好。
被曹『性』這麼一問,黃承彥還當真有些尷尬:雖說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相貌不好,但畢竟此時女兒就在身旁,他作爲父親又豈可當衆(zhòng)說出讓其傷心的話來?
就在黃承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一把稚嫩的女聲頓時便從那被披風(fēng)完全遮掩住的頭部中傳出:“奴家自幼便黃髮黑膚相貌不佳,因此才特意作此裝扮,如此一來倒也方便行走。”
“哥實在想象不出,一個人到底要醜到什麼程度才必須連外出都穿得像是太空人一樣。”雖然心裡面很是吃驚,但曹『性』表面上卻不會失禮:“縱使再美麗的容顏也總會有老去的一天,小姐倒是無需太過介懷。”
這話一出,那渾身黑『色』披風(fēng)的黃月英當即便沒有了聲響。就在曹『性』以爲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得罪了對方的時候,那把稚嫩的女聲方纔再度響起:“想不到將軍之言倒是發(fā)人深省,奴家佩服。”
就在曹『性』客氣地淡笑了幾聲之際,另外一把悅耳的女聲已然在前方響起:“可是夫君回來了?”
曹『性』往前方一看,卻見原來是一身『婦』人服飾的貂蟬正在廳前等候著自己:“蟬兒,怎麼不見琰兒還有小忠小昭呢?”
貂蟬輕笑道:“得知夫君要接待客人,小忠拉著小昭出府玩耍去了,至於姐姐則在房中照看哲兒和穎兒。”
“這位是……”眼見一位長得猶如天仙般的美女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跟前,黃承彥自然很是驚訝地向曹『性』問道。
“呵呵,差點忘記了向先生介紹。”曹『性』笑道:“此乃『性』的第二位夫人貂蟬,蟬兒,此乃荊州名士黃承彥先生。”
貂蟬連忙對黃承彥行了一禮:“妾身見過先生。”
“夫人客氣了。”雖然黃承彥並非好『色』之徒,但也不得不承認貂蟬當真是世上罕見的美女;只不過當他仔細琢磨了一下方纔幾人的對話後,臉上倒是不禁閃過一絲訝『色』:
“本善,你的意思是,這是你的第二位夫人?”
“是的。”當下曹『性』連忙把黃承彥兩人都迎進大廳坐下,隨後又把自己和貂蟬早已相識並且成婚的事情都簡單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若是將來月英進門,豈不就成爲了你的三室?”雖然曹『性』和貂蟬之間的故事很感人,但黃承彥的臉上還是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雖然女兒的相貌不好,但也不至於給人家當?shù)诙€小妾吧?
曹『性』自然能明白黃承彥的心思,但他與貂蟬相識最久,兩人之間的情誼也確實深厚;因此在看到黃承彥臉上有怒意後,早已考慮過此事的曹『性』倒是很坦白地說道:“『性』知道先生心中定然不喜,只是在下與蟬兒確是兩情相悅,因此若是先生當真不喜,『性』也不會過分勉強小姐嫁我。”
黃承彥冷哼一聲:“莫非本善就不想要老夫研發(fā)出來的強弩?”
曹『性』苦笑:“說不想是騙人的,但若是先生不給,『性』自然也不會勉強。”
就在黃承彥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廳外忽然又有一把女聲傳來:“夫君。”一位相貌同樣十分出『色』,並且舉止端莊賢淑的少『婦』走了進來,此人無疑就是曹『性』的第一位夫人蔡琰了。
“想不到曹『性』的夫人個個都是絕『色』佳人。”心中暗自感嘆了一句,黃承彥倒是已猜出了蔡琰的身份:“想必這位就是蔡夫人了吧?”
“妾身見過先生。”輕輕地對黃承彥行了一禮後,蔡琰便已站到了貂蟬的身旁,隨即和她一同陪伴著曹『性』。
眼見兩位嬌妻都在身旁,曹『性』心中只覺得無比溫暖:“琰兒,哲兒和穎兒都已睡下了吧?”
蔡琰點了點頭。
“想不到曹將軍的兩位夫人竟然都是國『色』天香的佳人。”無法讓人看清面貌的黃月英倒是在此時再度出聲:“與二位夫人相比,奴家倒是要自行羞愧了。”
由於早就聽曹『性』說過此事,因此蔡琰和貂蟬倒是沒有對黃承彥父女的到來感到意外;只是在聽到黃月英的自嘲之語後,蔡琰倒是開口笑道:“早前便已聽夫君說過妹妹乃是聰慧無比之人,光只一處便讓妾身姐妹自愧不如了。”
眼見蔡琰居然說曹『性』曾經(jīng)提起過自己,黃月英倒是不由得用她那對唯一可以讓人看到的明亮眼鏡看向了曹『性』:“此事當真?”
不明白對方到底在激動什麼的曹『性』連忙說道:“『性』雖與小姐素未謀面,但當初早已聽先生說過小姐聰慧無比且又精於機關(guān)器械之術(shù),因此倒是有向兩位拙荊提起過。”
“聰慧無比又能如何?”黃月英不由得幽幽嘆道:“奴家本身並無美貌,所精通的又皆是一些奇『淫』技巧;如此說來,世上又有幾人願娶奴家爲妻?”
見黃月英似乎有些哀傷,曹『性』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而原本還在因爲曹『性』有兩位夫人而生氣的黃承彥則連忙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月英莫要如此,爲父相信世間定有與你相配的男子存在。”
“當然有,而且還是一個大牛人呢。”就在曹『性』在心中暗自偷笑之時,那黃月英卻忽然開口說道:“奴家曾立下誓言,此生所嫁之人須是當世罕見的人傑;因此當日聽家父提起四年之約一事時,奴家雖不願家父擅作主張,但心中還是有些歡喜的。”
突如其來的心聲讓曹『性』聳然動容,但此時黃月英卻冷然說道:“將軍的事蹟奴家也曾聽說過不少,本以爲將軍會與世間的凡夫俗子不一樣,想不到今日一見卻依舊是一位愛美之人。”
“不愛美女難道還專愛恐龍不成?”雖然心裡頭對黃月英的話感到不以爲然,但曹『性』表面上還是淡淡地回道:“時間絕『色』又何止一二?某家娶妻全因“兩情相悅”四字,小姐倒是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了。”
“兩情相悅…”口中喃喃地重複了一下,黃月英卻忽然站起來身來,隨即對著曹『性』所在位置靠近了幾步:“既是如此,將軍且看看奴家的樣貌如何!”
“月英不可……”當黃承彥反應(yīng)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黃月英已然當著曹『性』以及蔡琰貂蟬三人的面將把自己從頭到尾都蓋住的黑『色』披風(fēng)一把地摔了開來!
一把麥黃『色』的頭髮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曹『性』的眼中,還沒等他去仔細觀看,黃月英已然把蒙在臉上的面紗都一把地掀了下來;原本還是神秘?zé)o比的名士之女,就在這一刻把自己的真實容顏給展現(xiàn)在了曹『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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