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彷徨的紅磚牆垣上,一塊碩大的黑底金字牌匾高高掛著,上書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張府。
今ri,本是樑誠來給張讓送禮,想要給族中買下中牟縣縣令一職位的。卻不曾想到,竟然碰見黃巾之中的叛徒來高密,想到大漢風(fēng)雨yu來,樑誠也只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即使,現(xiàn)在張讓得知,也需要查證,最快也得是明ri,漢靈帝纔會知道。
樑誠知道現(xiàn)在不適合去找張讓買官了,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反正中牟縣一切事宜都是樑家做主。
看著黑沉沉的天空,樑誠的心中也是同樣的沉重,不自然的腳下邁出的步子就那般的停在了那裡。
突然,他的心頭莫名的冒出一計。
“好吧,來到三國,不裝神棍裝什麼。”
念及此,樑誠換了個方向,邁出步子,朝著di du最大的酒樓走去,江山樓。
漢代崇尚儒學(xué),世人皆可以暢談國事。因此,這座洛陽城內(nèi)最豪華的江山樓,更是雲(yún)集天下英才。
望著五層來高的大樓,樑誠有了一種仰望的感覺。
而後,樑誠搖了搖頭,擡腳走向江山樓。
“站住,這裡可不是小屁孩兒來的地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隨著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廝吼道,門前兩隻虎背熊腰的大漢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以氣勢將樑誠給嚇回去。
樑誠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擡頭瞥了對方一眼,稚嫩的面龐上流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讓人不禁膝蓋發(fā)軟,想要跪下膜拜。
“你們都堵在這裡做什麼呢?”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不悅的聲音在樑誠的身後響起。
同時,樑誠收回了自己的氣勢,面前的小廝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暗道,‘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嚇到了?!?
小廝腳下不慢,迅速的抹乾額頭的冷汗,朝著樑誠的身後跑去。
“袁爺,裡邊兒請,裡邊兒請!”
樑誠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立馬變成了狗腿的小廝。
“喲!這不是,洛陽有名的傻子嘛!哈哈哈……”
袁術(shù)這也瞅到了轉(zhuǎn)過身來的樑誠,隨著他的笑聲,一旁的人接二連三的笑了起來。其中,不乏爲(wèi)了討好袁家二少爺?shù)娜恕?
只不過,袁術(shù)刻意提高的音量同樣的傳到了樓上的雅座內(nèi)。
一名黑子淡笑的對著面容帥氣的貴公子說道。
“本初,我們是不是先讓他們進來再說?”
袁紹黑著臉,用眼睛颳了一眼幸災(zāi)樂禍的曹cāo,暗道,‘袁公路,你纔是個傻子,袁家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儘管第一次袁紹見到樑誠拿走銀子而不是金子,覺得這人傻。
可袁紹是誰,稍稍之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加上這半年來,這羣洛陽的二世祖蠢貨天天給人家送錢,再不明白也不配是袁紹了。
“公路,快點上來!”
聽到江山樓內(nèi)傳來的聲音,袁術(shù)心中憤憤,‘老子是你能命令道麼?不過是一個庶子而已?!?
不過,想歸想,袁術(shù)也不可能就在這裡和袁紹對面,那樣只能是讓外人看他袁家的笑話。袁術(shù)蠢是蠢,但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待袁術(shù)走進去之後,小廝和兩隻黑熊大漢又?jǐn)r在了路中間,不讓樑誠進去。
這次,小廝學(xué)聰明瞭,根本就不去搭理樑誠,心中默唸口訣,‘任你強,任你橫,只當(dāng)清風(fēng)拂面過。’
“樑誠,你小子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上來。”
樓上的曹cāo見到樑誠被小廝爲(wèi)難,不露痕跡的幫了一把。
樑誠聞言,眉毛微微一挑,也不多話,擡腳進入了江山樓。
“樑誠,快過來,這裡坐?!?
曹cāo見到樑誠上樓而來,連聲喊道。不知道爲(wèi)什麼,曹cāo心中覺得樑誠這個十五歲的孩童不簡單,再加上,那高大的身板以及清秀的容貌讓人不禁喜歡。
“哼!區(qū)區(qū)一介小民如何能夠和我同座?”
一旁的袁術(shù)可就不敢了,在座的可是洛陽三害,撇開四世三公的袁家,曹cāo的老爹曹嵩可也是太尉,更何況曹家的祖上可是曹騰。
然而,不瞭解樑誠家世的袁術(shù)可是打心裡看不起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泥腿子,尤其還是個傻子。
“公路!”
這種事,雖然袁紹心中也同樣這麼想,但是肯定不會說出來。
只見袁紹臉上露出一抹不悅,微微呵斥了袁術(shù)一聲,而後笑著臉對著樑誠喊道。
“樑兄,小弟就是這個脾氣,快來一起坐。”
可是,袁紹的話一出口,樑誠立馬感覺到了不下十五雙的凌厲眼神。稍稍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袁紹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樑誠一個ru臭未乾的臭小子居然能夠讓他稱呼一聲樑兄,這不是說,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如麼。
“袁本初!我纔是嫡子,別對我指手畫腳的!”
聽到袁紹的聲音,袁術(shù)像是炸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只不過,袁紹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和他爭辯什麼,袁術(shù)自討沒錯,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樑誠表面微笑著走了過去,心中卻是狠狠的想著,‘好個袁家二貨,竟然聯(lián)起手來給小爺難堪?這兩人,外表的不和難不成是裝的?’
念頭一閃而過,樑誠毫不扭捏的坐在了一個主桌上的空位子。
這人目空一切,同一個念頭在衆(zhòng)人的心中閃過。曹cāo正yu開口提醒,可是腦中又想起,初見的那一次。於是,曹cāo便藉助手中的酒杯,把到嘴的話語擋了回去。
衆(zhòng)人的表情不一,紛紛都落入了樑誠的眼中。
“豎子,夠狂!”
這時候,一人‘踢踏踢踏’的走上樓來,冷冷的喝道。
聞言,樑誠回頭看去,只見一人面相普通,雙眼卻透露出睿智的目光,只不過被那一抹濃濃的妒意給壓了下去。
“你是?”
樑誠雖然在洛陽住了半年,可是,‘身家平平’的他卻不認(rèn)識多少給貴公子。
“哼,在下許攸!”
許攸孤傲的說了一句,擡頭斜斜的看著房頂。
“咦?這屋子上面有什麼好看的嗎?”
樑誠疑惑的擡頭看了看,似乎真的沒有看出來許攸的蔑視。故作天真的問道。
“噗...”
“噗...”
“哈哈哈……”
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第一聲笑了出來,隨之而來,一陣陣的放聲大笑。
雖然許攸這個傢伙有才,但是也貪財,並且自視甚高,目空一切,除了寥寥幾人,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喜歡。
許攸憋紅著臉,兇光連連閃過,‘好小子!居然敢調(diào)侃我?’
“這個位子可不是給你坐的!”
許攸的智商可不是吹出來的,根本就不和樑誠亂扯,直接瞄準(zhǔn)重點而去。
“那是誰坐的?”
樑誠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攸的身後,然後人畜無害的笑道。
“當(dāng)然是給我坐的!”
“噢?”
這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條半人高的大狗靜靜的站在許攸的身後。似乎感受到了後面的異樣,許攸回頭望了一眼,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平靜了下來。
狗望著許攸,許攸盯著狗。
狗繼續(xù)望著許攸,許攸冷冷的盯著狗。
如此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