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位小姐,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蘇哲也反應(yīng)過來,乾咳著笑道。
“登徒浪子,無恥奸賊!”
女子哪裡管他是不是壞人,幾下游回岸邊,抓起衣裳就把自己裹住,光著雪白的腳丫子跳上岸,頭也不回的就狂奔而去。
等到蘇哲反應(yīng)過來時(shí),那女子已走的無影無蹤,不見身影。
“荒山野嶺的,竟然還會(huì)撞上這樣的福利……”蘇哲苦笑著搖了搖頭,既是感慨又是可惜。
“刺客,哪裡走!”
就在這時(shí),傳來了胡車兒的喝聲,就看到那女子又逃了回來,衣裳皆已穿起,神情卻狼狽慌張。
女子的身後,胡車兒正帶著一隊(duì)士卒,飛奔而來,把她逼回了岸邊。
顯然,胡車兒他們是把這女子當(dāng)成了刺客。
“車兒,她不是刺客,莫要傷了她。”蘇哲大聲喝道。
胡車兒得令,便手一招,制止了衆(zhòng)親衛(wèi),一圈人卻把那少女圍在岸邊,叫她無路可逃。
“你們想幹什麼?”
那女子驚慌不已,一步步退往岸邊,突然間後背撞上了什麼,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蘇哲不知什麼時(shí)候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正好撞上了蘇哲的胸膛。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shí)的往後退了半步,正好瞧見蘇哲還沒穿好衣服的樣子。
“無恥淫賊!”
女子一聲尖叫,雙手急是捂住臉,把身子急轉(zhuǎn)過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一張粉白的俏臉,瞬間已紅透。
蘇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坦然,忘記了人家是個(gè)女兒家,就這麼隨意的走上岸來,實(shí)在是失禮。
“車兒,還愣著做什麼!”蘇哲瞪了胡車兒一眼。
胡車兒會(huì)意,趕緊把衣裳遞了上來,他接過來,方纔從容不迫,慢慢吞吞的穿戴整齊。
“這位小姐,你誤會(huì)了,我也是在這裡泡溫泉,只是無意間撞見你而已。”穿好衣服後,他走到那女子面前解釋道。
女子仍是緊閉著雙眼,手向外亂撥,罵道:“你個(gè)淫賊,離我遠(yuǎn)點(diǎn),滾開!”
“我說了是個(gè)誤會(huì),你怎麼就不聽呢!”
蘇哲也有些不耐煩,將她胳膊抓住,輕輕一用力,便將她制住。
女子這纔不得不睜開眼來,羞慌憤怒的眼神,正好與蘇哲四目相對(duì)。
一個(gè)年輕俊朗的的臉龐,映入眼簾。
那張臉,閒淡之間,透著一絲威嚴(yán),處處彰顯著與衆(zhòng)不同的氣質(zhì)。
她一失看的竟有些失神。
然後,她才猛的想起,眼前這個(gè)俊朗的男人,正是那個(gè)偷看她泡溫泉,把自己那些不該與人看到的隱秘,盡收眼底。
“無恥之徒,把你的髒手拿開!”少女氣到滿面通紅,擡起另一隻手,就要扇蘇哲。
蘇哲一擡手,又把她另一隻手鉗住,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鬆手。
那女子本還在掙扎,但突然間,卻象猛然覺察到了什麼,停下了掙扎,目光驚奇的上上下下打量起他。
蘇哲見她不掙扎了,方纔鬆開了她。
“你是那車騎將軍,蘇……蘇哲?”女子聲音顫抖,半信半疑。
“你認(rèn)識(shí)我?”蘇哲面露奇色,這話當(dāng)是默認(rèn)她所問。
女子?jì)绍|一顫,如水的眸中,透出驚奇萬分的神色,其中珠光寶氣摻雜著畏懼,震驚。
驚怔了好一會(huì),
半晌後,少女方纔是反應(yīng)過來,急是福身一禮,低低道:“民女見過蘇車騎,失禮之處,還請(qǐng)?zhí)K車騎恕罪。”
“你到底是女兒家,遇上這種事,難免會(huì)激動(dòng),何罪之有。”蘇哲很是大度,伸手握住了她纖細(xì)雪白的雪臂,將她扶起。
女子方纔鬆了口氣,站起來時(shí),正撞上蘇哲的目光。
一瞬間,她眼前不禁又回想起,方纔在溫泉中,跟蘇哲偶遇,“坦誠相待”的那一幕。
剎那間,她臉畔暈色又生,羞意氾濫,不禁又低下頭,不敢正視。
與此同時(shí),她的一顆心兒,也砰砰亂跳起來,半溼的衣裳包裹下的傲峰,隨著她侷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呼之欲出。
這一幕,看得蘇哲心頭不禁怦然一動(dòng),一失也有幾分失神。
胡車兒在旁邊就看的急了,嚷嚷道:“我說主公啊,你咋看人家漂亮就看直了眼哩,萬一她是董卓什麼的派來的刺客,想要美色勾引你,趁你不備一刀捅死咋辦?”
那微妙的氣氛,立時(shí)被他這一嚷門給打斷。
女子臉一眼,明眸掠過幾分不悅,回頭瞪向胡車兒,“你這個(gè)矮冬瓜,真也是蠢的厲害,我要真是刺客,適才在溫泉裡時(shí),就該用美色先把蘇車騎迷住了,然後再趁機(jī)殺了他,我又用得著跑麼!”
她吧嗒吧嗒一番,把胡車兒給嗆了回去,嗆到他啞口無言。
“倒是個(gè)反應(yīng)機(jī)敏,嘴巴伶俐的女子……”
蘇哲心下暗贊,卻道:“她說的對(duì),她要真是刺客,我現(xiàn)在也不會(huì)站在這裡了。”
蘇哲都信了,胡車兒自然不好再質(zhì)疑,只得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
“對(duì)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蘇哲笑看向了那女子。
女子淡淡笑道:“我一介草民,名字說了蘇車騎也不認(rèn)識(shí),蘇車騎便叫我小童吧。”
“小童,好啊,這小名聽起來也不錯(cuò)。”蘇哲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我很好奇,你又怎麼認(rèn)出我就是蘇哲的?”
自稱叫小童的女子,輕聲一嘆,方道:“蘇車騎挾天子以令諸侯,橫掃荊州,當(dāng)年劉表爲(wèi)了懸賞蘇車騎人頭,沒少張貼蘇車騎的影形圖,小童家裡也有一張,平時(shí)看的多了,所以就記住了。”
原來如此。
蘇哲便又道:“我此番是打算前往拜訪水鏡先生,如今天色將晚,你一個(gè)女兒家呆在外面不*全,不知你家住哪裡,或許我可以送你一程。”
“這樣啊,那民女正好跟蘇車騎順路,我家就在水鏡山莊不遠(yuǎn)。”那小章答道。
蘇哲便叫胡車兒把馬牽來,翻身上馬,向她一伸手,笑道:“既然是順路,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他這意思,自然是要跟她共乘一馬。
小童臉畔頓生一絲暈色,一時(shí)間有些難爲(wèi)情,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瞭如雪的白臂。
蘇哲握緊那纖嫩的小手,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拉上馬來,放在了身前,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抓住了繮繩。
一絲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沁鼻而入,令蘇哲心頭又是一動(dòng)。
而懷中那軀體,溫軟柔弱,讓人有種想要保護(hù)她的本能衝動(dòng)。
蘇哲卻非登徒浪子,見到美人就走不動(dòng)了,輕吸一口氣便按下了心頭悸動(dòng),一夾馬腹,策馬而出。
小童輕哼了一聲,趕緊雙手抓緊馬鞍,又本能的將身子靠緊蘇哲的胸膛,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一路飛奔,轉(zhuǎn)上大道不多久,水鏡山莊的影子便若隱若現(xiàn)。
小童便說自己家快到了,蘇哲便將她從馬上放了下來。
“多謝蘇車騎相送。”小童站在跟邊,向高高在上的蘇哲福身一禮。
蘇哲淡淡笑道:“你我能夠遇上,也算是有緣,不必謝,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吧,就此別過。”
說罷,蘇哲打馬揚(yáng)鞭,帶著一衆(zhòng)親兵揚(yáng)長(zhǎng)而去。
那小童站在原地,望著蘇哲遠(yuǎn)去的身影,臉上的羞澀漸漸褪下,朱脣微揚(yáng),掠起一抹意味深長(zhǎng)的笑意。
然後,她便走入樹林中,在一顆參天大樹下,撥開枯草,打開了一道石板,一條暗道出現(xiàn)在眼前。
她沒有一絲遲疑,便鑽進(jìn)了暗道之中。
藉著地道中微弱的燭光,她一路直行,片刻後走到了盡頭,雙手輕輕一推,便將一扇暗門推開。
一座明亮的廳堂,映入眼簾。
主座處,水鏡先生司馬徽正手不釋卷,秉燭夜讀。
那一扇暗門,正好安在司馬徽身後的牆壁上,他聽到了吱呀的聲音,知道是有人走暗道進(jìn)來,便放下了書簡(jiǎn),轉(zhuǎn)過身來向後看去。
當(dāng)他看到小童之時(shí),不禁面露驚色,奇道:“士元,你怎麼是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