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
這和袁紹有什麼關(guān)係?
一聽楊辰所言,衆(zhòng)人的疑惑不僅沒有得到釋然,反而更爲濃烈。
楊辰倒也沒賣關(guān)子,連忙就又解釋道:“準確的說,不是他因爲袁紹而發(fā)動戰(zhàn)爭,而是他受袁紹所託而發(fā)動戰(zhàn)爭,大家想想,雖說冀州城高地堅,可面對上公孫瓚的軍隊又能有幾成勝算呢?”
冀州固然富饒,可卻也正因爲它的富饒,反而令其中本該精銳的軍士有所懈怠,而反觀公孫瓚一方,皆是常年與鮮卑作戰(zhàn)的精銳,此消彼長之下,毫無疑問,若是真的開戰(zhàn),恐怕冀州軍士將會被虐得體無完膚。
衆(zhòng)人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便直接應(yīng)下。
楊辰點了點頭,才又繼續(xù)道:“對了,那就是說,光憑藉冀州原本的力量,是不足以去抵擋公孫瓚的,對吧?那麼,拋開投降不說,如果你們是冀州刺史,你們又會怎麼去應(yīng)對?”
“求援!”
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衆(zhòng)人皆是驚呼。
郭嘉亦是雙目一亮,整個人宛若醍醐灌頂,連忙就接上了話語。
“主公的意思是說,真正想要奪取冀州的並不是公孫瓚,而是袁紹!公孫瓚不過只是袁紹用以奪取冀州的手段,讓冀州陷入危難,讓袁紹得以入住冀州!”
這一回,縱使在場有著呂布之流,也理應(yīng)恍然大悟。
楊辰當即就點下了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那麼,大家覺得,我們?nèi)粽嬉兴e動,又該是什麼樣的舉動呢?”
詢問再度拋出,而這一次,在場衆(zhòng)人竟無半點異議,皆是異口同聲的迴應(yīng)開來!
“進攻袁紹!”
.....
主意一定,行動自是刻不容緩。
本身幷州軍士就已是作好了隨時作戰(zhàn)的準備,此番命令一經(jīng)下達,所有軍隊便如長龍一般,直搗向了袁紹的渤海!
而在另外一邊,渤海之中,袁紹自也收到了這般訊息,連連召集了麾下所有將領(lǐng)。
儘管,這一羣人之中,盡是懦弱膽怯之輩!
“幷州軍士能以一萬之衆(zhòng)抗擊匈奴十萬,又以數(shù)萬之衆(zhòng)抗擊鮮卑二十萬,其戰(zhàn)力可想而知,主帥楊辰更是遠近馳名,雖不及主公英明神武,可卻也是諸侯中的佼佼者,此番若是真的開戰(zhàn),恐怕我們渤海岌岌可危呀!”
“幷州狼騎也就算了,我還聽聞,楊辰麾下還有著什麼戚家軍,什麼陷陣營,那些人更是難以抵擋呀,主公,依我看,我們不如直接投降吧。”
“對對,真不是我們懦弱,不戰(zhàn)而降,而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呀,若真的打下去,吃虧的只會是我們,還不如以投降爲契機,換取以後的幸福呀。”
......
說是各抒己見,可實際上卻都圍繞著投降一事。
若不是袁紹早已與衆(zhòng)人相識了數(shù)年,對衆(zhòng)人知根知底,恐怕還真會以爲衆(zhòng)人都是楊辰派來的細作。
一字字聽聞著,袁紹的面色也逐漸難堪,隱隱就有了發(fā)作之意。
不過,也就在這時,總算是傳來了一聲主戰(zhàn)的言論。
“主公!不可降呀!”
話音落下,人們皆是放眼望去,這才瞧見了田豐的身影。
只見田豐緩緩走出,又朗聲言道:“且不說我們本身就與楊辰有著恩怨,就單單從此番的投降來說,我們就斷不可能得到太多。”
“渤海只是一個小地方,雖在我們的經(jīng)營下隱有崛起之勢,可拿去與幷州相比,卻仍宛若螢火,不值一提,而我們的軍士更對楊辰?jīng)]有威脅,就算是硬打,也絕對不在話下,那麼,我想請問,這樣的前提下,我們降不降,楊辰會在意嗎?”
“不會!所以,如果我們真放棄了抵抗,就無異於放棄了自己的性命,與其如此,我更建議主公死戰(zhàn)到底!”
一聲堅決,聲聲堅決!
田豐固然只是一介謀士,可在這一瞬間,卻變得異常高大,直令得他人詫異連連。
高堂之上,袁紹凝望於此,總算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過,在這笑容之後,愁緒也漸漸泛起。
“田豐所言甚是,我也是這般認爲的,不過,我們要是不降,那我們又該如何應(yīng)對呢?要知道,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質(zhì)量上,我們都無法與楊辰相提並論呀。”
“是,我們的確是無法相提並論,可卻並不代表我們無法解決!”
田豐應(yīng)下,亦緩緩將目光望向了南方。
“如果消息沒錯的話,袁術(shù)大人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下了淮南地區(qū),其麾下軍士整裝待發(fā),隨時就可同他人作戰(zhàn),那麼,只要他們願意出兵幷州,楊辰必將自顧不暇,無法再來侵擾我們了!”
此爲圍魏救趙!
利用袁術(shù)的制衡去擊退楊辰!
單單從戰(zhàn)略的角度上看,田豐此舉絕對是上上之策。
然而,他卻是忽略了最爲重要的一點——袁紹與袁術(shù)之間的狀況!
本身袁紹就一直與袁術(shù)不對付,哪怕偶爾有著些許合作,也全是爲了利益而爲,若真要上升到感情一說,恐怕兩人都不願意。
“不行,我和袁術(shù)本就關(guān)係不好,就算我願意去請他出兵,那他也斷然不會出兵的。”
一聽到要求助於袁術(shù),袁紹當即就擺起了手。
可見此一幕,田豐卻並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真以爲是袁紹在擔心袁術(shù)不會出兵,竟又繼續(xù)說道:“怎麼會斷然不出兵呢?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主公向他許諾,日後拿下的幷州地盤全部給他,那他就一定會出兵的,如若再不願意,那我們還可以......”
一邊無限吹噓著袁術(shù),一邊又要將幷州的地盤讓出,田豐的聲聲落下,不僅沒能令袁紹下定決心,反而令袁紹心如針扎,不由就生出了一抹怒意。
“夠了!”
咆哮聲猛地響起,袁紹愕然就從旁抽出了佩劍,直接就打斷了田豐。
只見其雙目一凝,掃視全場,這才愕然將佩劍揮斬而下,將高堂上的一處桌腳狠狠斬下!
“誰人再敢提投降,或者袁術(shù)的,當如這個桌腳,我必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