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袁耀眉心一凝,心中暗震。
難道是……
貂蟬!
“奉先將我們妻女帶到下邳,又偷偷的將那小妖精接來。他以爲(wèi)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當(dāng)著雯兒的面拆穿他而已。”
偷偷將眼角的淚痕抹掉,嚴(yán)夫人臉上浮現(xiàn)一絲決然,忽然轉(zhuǎn)頭。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讓那個小妖精離夫君遠(yuǎn)遠(yuǎn)的,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替你兜著。哪怕你想要奪了夫君的兵權(quán),我也會替你傳遞消息。”
袁耀心中暗自震驚,都說女人狠起來根本沒男人什麼事。以前他並不相信,但現(xiàn)在還真有些信了。
諂笑一聲。
“岳母大人說笑了,我怎麼會想要奪岳父大人的兵權(quán)。不過既然岳母有所吩咐,我定然義不容辭。只是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知道,貿(mào)然行事是否有些不妥。”
嚴(yán)氏嫣然一笑:“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那邊伺候的侍女已經(jīng)安插進(jìn)我的人,所有消息都會遞到我這裡。你附耳過來,我告知與你……”
袁耀坐到嚴(yán)氏身旁,探身過去。
嚴(yán)氏以手掩耳,悄悄的在袁耀耳邊輕語數(shù)聲。
袁耀越聽越心驚,暗歎一聲調(diào)查的詳細(xì)。
別說是居住地,就連什麼時間起牀,什麼時間睡覺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母親……”
一聲輕呼傳來。
嚴(yán)氏身軀一僵,由於身體前傾不穩(wěn),柔軟的朱脣在袁耀的臉頰上一抹而過。
兩人呆立了一下,隨即如同受驚的鵪鶉一般,立馬分開身位。
耳尖瞬時涌出一片陀紅,嚴(yán)氏懊惱的看了前方出現(xiàn)的呂雯一眼。兩人在說耳語已經(jīng)是有礙常理,剛纔受驚之下竟然親了袁耀的臉。
丈母孃和女婿!
這要是傳出去,呂布還不活剮了她。
再看袁耀,一臉正色,彷彿絲毫沒受到影響一般。
“岳母大人放心!您交待的事,小婿一定照辦。”
“母親!不留他在這裡吃飯了吧。”呂雯走到跟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袁耀。
“正好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袁耀對著嚴(yán)氏一抱拳,起身離開。
“我去送送……”
呂雯立馬追出。
嚴(yán)氏看著袁耀的背影久久不語,羞澀的神色一閃而逝。
——
“哎!你等等,你母親跟你說的什麼?”呂雯快步追到袁耀身後。
剛剛嚴(yán)氏一手掩口,她只看到了與袁耀說話的動作,並未見到之後的畫面。聯(lián)想到剛纔母親對袁耀的看重,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是在防備她。
“沒什麼?與你無關(guān)。”
袁耀強(qiáng)忍劇烈的心跳,想不到來到這世界的第一個吻竟然是……
未來的丈母孃!
“怎麼可能無關(guān)?你們兩個絕對在說我,趕快從實(shí)招來,別逼我動手。”呂雯攥著白嫩的小拳頭,目光兇狠。
“你真想知道?”袁耀玩味一笑。
“當(dāng)然!”呂雯挑了挑下巴,如同鬥勝的公雞一般。
袁耀勾了勾手指,眼中自帶笑意,悄咪咪的靠到呂雯身旁。
“你幹什麼?”呂雯下意識後退,警惕的看向他。
“我要告訴你啊!不聽?不聽就算了。”袁耀攤了攤手,轉(zhuǎn)身就走。
“別走!”
呂雯抿著嘴,眼神中帶著一絲掙扎,最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你說!我聽著。”
“搞得我要把你怎麼樣似的!切。”
袁耀不屑的輕哼一聲,貼緊呂雯的耳邊。
看著她那白皙的耳垂,鬼使神差的輕呼一口氣。
灼熱的氣息讓呂雯渾身巨顫,雙手頓時握成拳頭。
接著就聽到袁耀那帶著輕佻的聲音傳來。
“岳母大人怕我在偏房睡得不好,讓我去你屋中睡。反正我們也已經(jīng)定了日子,你註定是我的人。”
“騰!”
呂雯的臉上一瞬間紅的嚇人,胸口鬱結(jié)的悶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的無影無蹤。用力推了袁耀一把,頭也不回的跑回小院當(dāng)中。
逗了一下呂雯,袁耀頓時感覺心中舒爽無比。
突然腦中回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那抹帶著香氣的溼軟不禁又在腦中迴盪,回味無窮。
伸手抹了一下剛纔被親的臉頰,放在鼻尖。
“香!”
袁耀一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果然曹賊才最懂男人。
想到之前嚴(yán)氏跟他說的那些內(nèi)幕,竟然與歷史記錄的有很大的不同。
呂布愛著貂蟬不假,整日噓寒問暖,關(guān)心備至。但嚴(yán)氏口中則說,貂蟬至今仍然對呂布不溫不火,愛答不理。
袁耀不禁感到一絲奇怪,這事恐怕只有仔細(xì)瞭解之後才能清楚。
——
城西同馨圓!
呂布再一次吃了閉門羹。
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次被拒之門外,但他依舊閒暇時間就過來。
不……
確切的說是經(jīng)常過來,被拒。
“嬋兒!你開門讓我進(jìn)去看看你好不好?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嗎?自從王太師去世之後你就悶悶不樂,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讓你高興,你到底想要什麼?”
呂布如同發(fā)怒的獅子,雙目厲光大盛,死死的捏著雙手。粗重的呼吸已經(jīng)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但說出話依舊在極力剋制。
這單薄的房門根本抵擋不住呂布的一臂,但他卻死死的剋制住,不敢越雷池一步。
屋中寂靜,良久才傳出一句話。
“將軍還是請回吧!我心若無物,已經(jīng)厭倦人世紛爭,還請將軍不要擾我清淨(jìng),毀我道心。”
聲音若有似無,但卻帶著濃濃的冷意。如同萬年不化的堅冰,重重的壓在呂布的心口之上。
擡手欲推,但就在雙手接近房門之時忽然停住。
攥手成拳,隨即又無力的攤開。
雙目死死的盯著房門之上的那一條縫隙,似乎想要透過那條門縫看到裡面的人。
哎!
一聲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無聲嘆息在心底響起。
呂布腳步遲疑,定在原地許久,最後還是默默的選擇了轉(zhuǎn)身。
“你們照顧好夫人,有事立即去尋我。”
對著門口的兩名侍女交待一聲,呂布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呂布走後不久,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素衣女子從裡面走出。
瓊鼻紅脣,夾面桃腮,粉面含春威不露,丹脣未起笑先現(xiàn)。
傾國之貌,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