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落到小島邊緣的張弛剛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鋪天蓋地的炫目刀光已向他席捲而至!
魏東實臉上的表情變得狠辣決絕,雙手兩把純能量凝結(jié)而成的匕首招招直刺張弛要害。而他哥哥凝結(jié)的則是一把能量彎刀,刀法相較魏東實更是凌厲狠辣!
張弛在間不容髮之際凝出一塊兩米高的塔盾,將對面兄弟二人的攻勢擋住,同時他握刀的右手突然伸長數(shù)米,竟然繞過寬大的塔盾切向魏南果頸動脈。看起來張弛畢竟還是念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沒有將這一刀砍向昔日的小弟、金毛魏東實。
但這已經(jīng)可稱爲(wèi)詭異突襲的一刀竟然被擋下,臉色始終木然的魏南果反應(yīng)速度居然高到這樣的程度?或者說他也擁有類似張弛的“前知”一般的能力?
張弛雖驚不亂,右手迅速回縮,順勢反刺魏東實後頸,欲逼其招架,同時左手塔盾如山一般掃向魏南果。
魏東實身影一晃,一分爲(wèi)二,正是他擅長的影分身!避開張弛這一招刺擊,兩個魏東實一人攻向他右臂,一人攻向因塔盾外掃而胸腹洞開的張弛。他們兄弟二人竟然配合得異常默契!
此時,張弛右手揮刀,與魏東實分身叮噹交擊,左手舞盾正與魏南果糾纏,對撲來的魏東實本體眼見已無法抵擋,一道黑影從張弛光腚處電射而出,直指魏東實本體眉心。
正是他那尾巴關(guān)鍵時刻護(hù)主!
三個人兔起梟落,鬥得難分難解。
被塔盾掃中的魏南果身體憑空消失,再度出現(xiàn)時,已在張弛身後,他也化爲(wèi)兩道人影向張弛攻來。
張弛的尾巴也在即將刺入魏東實眉心的同時,被對手緊緊抓住。魏東實渾身散發(fā)一陣紅光,大喝一聲,隨著他突然脹大一圈的手臂用力,居然將張弛尾巴生生蹦斷!
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由尾椎傳遍全身,張弛痛得渾身顫慄,動作微微一僵,背心已被魏南果彎刀重重斬了數(shù)刀!
但無堅不摧的能量刀居然不能破開張弛的皮膚!
張弛的肌膚在能量刀下順勢下陷,消減了其切割之力。
“哼,橡皮人嗎?”
魏南果冷哼一聲,一圈暗綠色光暈自手中能量彎刀刀柄升起,迅速傳遍整個刀身,當(dāng)他再度斬?fù)舳聲r,不僅僅用手了“拖刀訣”,而且刀風(fēng)之中還多了股燻人欲暈的腥臭。
張弛心中升其極度危險的感覺,他怒吼一聲,身體周圍升起無數(shù)石矛,將他附近瞬間變成一片刀山。同時,周遭溫度急劇降低,他的寒冰能力也在快速醞釀之中,即將釋放出來。
但他後續(xù)的冰系法術(shù)終究沒能放出。
魏東實將手中張弛的斷尾一甩,正好纏住張弛脖子。然後他的身體幻變成一陣黑色旋風(fēng),讓遍地石矛刺在空處。當(dāng)他再度出現(xiàn)時,他手中雙匕已分別插在他太陽穴和心窩,雖然沒能刺入,那洶涌的暗勁卻讓張弛一口氣接不上來,無法繼續(xù)發(fā)動冰系能力。
同時,張弛身後的魏南果左手一揮放出一片飛輪,將身周石矛紛紛切斷,右手那把已變成綠色的劇毒彎刀再次挑刺張弛背心。這一次,當(dāng)那綠色刀尖刺入張弛肌膚時,張弛本來如橡皮一般彈力十足的皮膚變得乾澀,再也無法阻止鋒利刀鋒的切割,米許長的彎刀刺入張弛背心、刺穿張弛心臟、從他前胸透出!
張弛感覺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他頹然坐倒在地。
魏東實在他面前單腿跪地,盯著張弛似乎馬上就要閉上的眼睛,道:
“大哥,加入我們。現(xiàn)在還不遲!你很強,這個傷不會讓你馬上就死,只要你答應(yīng)加入我們,教主大人能夠救活你。加入我們吧!你不但會恢復(fù)如初,而且將更加強大!”
確實,以張弛現(xiàn)在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即使被刺穿心臟,他也不會就此斃命。但刀上那莫名的劇毒卻還在不斷侵蝕他的身體,不斷抽走他的生機,將他體內(nèi)那一個個拼命欲修復(fù)身體的細(xì)胞化爲(wèi)膿液。
張弛的臉已變成死灰色,半閉的眼中的神采正迅速黯淡下去。
他咳著,吐出的卻是灰黑色的血沫。
看到張弛似欲說話,魏東實不由靠的更近。
“哈!”
張弛頭猛然擡起,眼中精光四射。
他雙臂一環(huán),將魏東實死死抱在懷中。噼裡啪啦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魏東實七竅流血軟到在張弛懷中。此時,反應(yīng)過來的魏南果才厲喝一聲,一股洶涌巨力由刀鋒傳入,在張弛體內(nèi)炸開,將張弛渾身經(jīng)脈震得寸斷,生機盡滅。
這下,別說是那個什麼教主親至,就是神降臨於此,只怕也無計可施。
張弛眼中神光盡散,頭一偏,終於不再動彈。
......
“這是?”
再度醒來的張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完全與陰森恐怖的地獄,或者陵墓毫無關(guān)聯(lián)嘛!
“你好,張弛。”
一位仙風(fēng)道骨、鬚髮皆白的老人笑瞇瞇的看著張弛。
“額,大爺,你好。我不是死了嗎?這裡難道是陰曹地府,怎麼看著不像?還有,那邊躺著的傢伙是誰?”
這是一間茅草屋,有曲折青石小徑通往百米外清溪,木屋附近花草繁茂,蟲鳴鳥唱。
屋內(nèi),兩張木牀,一張木桌,四把木椅,三個男人。
現(xiàn)在,張弛和老人坐在木桌前,另外一個著鑲金色滾邊的玄黑龍袍男人躺在牀上。
“這裡,不過是我的意識空間。先前你所經(jīng)歷的怪獸與戰(zhàn)鬥,只是對你的考驗。分別考察你的勇氣、力量和信念。”老人笑瞇瞇的說道。
“這麼說我沒死,之前經(jīng)歷的只是幻境?佛祖上帝女媧保佑,沒死就好,還有三個美女等著我呢!”
張弛仔細(xì)打量自己身體,果然完全沒有任何傷痕,他鬆了口氣。
“那麼,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先知,就像他稱呼我的一樣。”老人指了指牀上的男人,繼續(xù)道:
“本來考驗有九重,不過幾千年過去了,我的意識已經(jīng)到了即將徹底消散的邊緣,再難支撐更多,所以,就當(dāng)你過關(guān)了吧。”
“九重?!我靠,才兩重我就已經(jīng)掛了,如果是九重,那我不是要掛N次,你的考驗太變態(tài)了吧?!等等,先知?你難道就是盧卡斯的那個朋友?”
“要與神對抗,要想接受我接下來的賜予,九重考驗不算多。盧卡斯,呵呵,你說的難道是那個流火星的天才星際巡遊者盧卡斯?他倒真算得上我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怎麼,你遇到過他?”
“恩,正是他告訴我這裡恐怕有我需要的東西。對了,我來這裡是因爲(wèi)盧卡斯強行給我灌輸了一種叫‘基因吞噬’的能力,但它的副作用卻是放大獸性泯滅人性,我感覺這樣下去自己會徹底變成非人,你有沒有辦法幫我?”
“基因吞噬?盧卡斯也找到了這種適合人類的能力嗎?他在地球呆了多長時間?。”老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從他記憶裡面來看,他在地球上前後呆了大概二十多年吧,而且他基本上一直呆在一艘甲蟲形狀的飛船裡,因爲(wèi)飛船損毀能量不足,他極少出去。”
“一直呆在損毀的飛船裡、二十多年時間......哎,盧卡斯真不愧其天才的稱號啊!我即使在與人類親密接觸的情況下,研究出這樣的能力,也花了數(shù)百年時間!這真是,真是......”老人喟然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