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眸光冷冽的盯著眼前的她，不知道爲何，此時看著那雙眸子，他卻覺得這雙眸子和安歌的竟然好像。

那含淚的雙眼，仿若無聲的控訴。

太過相似的雙眸讓顧琰的心情很不是滋味，以至於此時他整個人都有些些恍惚，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竟然在一瞬間和安歌的重合。

彷彿川劇變臉一般，一會兒是安歌的臉，一會兒是妍妍的臉，兩個面孔相互交替，唯獨不變的是那雙含淚的眸子，那樣熟悉。

顧琰閉上眼，想要斂去心中的雜念，明明那個人已經死去五年了，離開他已經五年的時間了，可是爲何此時他竟然會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找到一種她的感覺，只因這雙眸子太過和她相似。

顧琰緩緩睜開眼，看著那雙陌生的臉龐，他的眼神變得比剛剛還要森冷了幾分：“別逼我！”

安歌愣住，一滴淚水卻是直接掉落在地，那種委屈一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

顧琰此時根本不敢去看這雙和那個人相同的眸子，甚至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安歌有一雙相似的眸子而越發的變得憤怒暴躁，直接擡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般的低吼：“告訴我，照片在哪？”

安歌的眼淚仿若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往下掉，因爲顧琰手上的力道，她的臉色不由變得蒼白。

“顧琰，你……真的……就那麼在乎她嗎？”安歌斷斷續續的開口，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顧琰，你何必要如此？！

“照片在哪？”顧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安歌緩緩閉上眼，心裡說不出的哀傷，她真的好恨自己……

終究安歌還是妥協了，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顧琰給掐死之前，她還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開口：“在……我……身上……”

氣若游絲的回答讓顧琰鬆開了手，還不待安歌回神，只感覺顧琰直接將手放在了她身上開始搜。

很快照片被找到。

顧琰看著那張完好無損的照片，眼底憤怒的光稍微得到了一絲緩和，然而這抹緩和的光亮落在安歌的眼中卻越發的讓她覺得難受，自責和悔恨幾乎將她淹沒。

看著顧琰將照片如同珍視的寶貝一般收藏好，安歌忍不住悲涼的問道：“你爲何要如此？不過是一個已死之人，你爲何要記得這麼長久？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嗎？”

顧琰原本因爲照片變得緩和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冰冷，直直的掃向滿臉淚痕的安歌，冷聲開口：“你別以爲你是安歌的朋友，就真的以爲你可以取代她，我告訴你，這輩子誰也無法取代她的地步，留你下來，我不過是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而現在你顯然做了最愚蠢的事情，你刪除了所有照片，那麼你也要爲此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你想要幹什麼？爲了她殺了我嗎？”安歌自嘲的笑了笑，說：“是她讓我這樣做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她吩咐的！”

顧琰的眸光因爲安歌的話而變得暗淡，心裡略微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