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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陸衍之,秦芯忍不住又心跳加快,陸衍之,在北川嗎?北川,會邂逅那位自己忘不掉的人嗎?
“秦小姐,這次的時間安排得比較緊湊,大概擠不出太多的時間出來?!笔Y先生禮貌的回答道。
“不要太多的時間?!鼻匦菊f完,將身體靠在沙發(fā)上,頭微微的後仰,說實話,秦芯有一種很疲憊的感覺,自從踏上了中國的土地上。
這種疲憊驅(qū)之不去,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累。
正如文昌娛樂公司所說的那般,這四天的日程安排非常的緊湊,本來提前拿到的日程安排沒有這麼緊,不過對方公司也是不惜血本造勢,對龍騰蛇舞這個電影在中國的上座率抱有極大的希望。
連續(xù)參加了幾場各個電視臺的娛樂節(jié)目,節(jié)目組播放出龍騰劇組在美國的首播室,其實這在中國,已經(jīng)被很人看過,只是再次看到錄相中的秦芯,仍然有許多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秦芯回來了!
這個在美國演藝圈引起如此轟動的中國人,秦芯回來了!
這個消息轟動得幾乎在中國所有的城市都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秦芯風(fēng)。
此時在北川電視臺,許念正被邀請到臺長辦公室:
“許念,那個在龍騰蛇舞裡的女二號,秦芯現(xiàn)在勢頭很大呀,簡直就是一個香餑餑,到了哪個電臺,哪裡就是高收視率,你能不能請到我們北川電視臺做一檔娛樂節(jié)目?”這幾天飯後茶餘,街前巷後,談得最多的就是秦芯,而秦芯上節(jié)目,那種隨遇而安,那種淡定嫺雅的氣質(zhì),總讓人百看不厭。
再加上隨著龍騰蛇舞已經(jīng)在各大劇場上演了,秦芯在戲裡的表演,那種深刻的詼諧,讓電影院裡總是傳出陣陣輕鬆的笑聲,只是,笑過之後,很多人的眼角都掛著一片晶瑩。
“太感人了。”一般人說道。
“她濱得平實無華,甚至演技還有些笨拙,可是,她似乎是在用生命在演一般,雖然只是一個女二號,但是整部戲裡面更讓人感動,打動人心,演得太好了?!睂I(yè)人士說道。
“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我們的大衆(zhòng)情人?!蹦腥苏f道。
“衣服不好看,妝容不好看,甚至連故事都在編排中國人,不過,這些不好看全由秦芯濱起來,就特別好看?!芭苏f道。
所有的人說的都是秦芯的名字,就連許唸的身邊,整天聽到唸叨的就是秦芯秦芯秦芯,這會兒,臺長竟然敢這麼直接找自己到辦公室,居然還是爲(wèi)了一個秦芯!許念很生氣。
“臺長,建議很好,不過這個任務(wù)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許念轉(zhuǎn)過身就走,只留下後面呆滯胖胖的臉,對著許念嬌豔的後背走路的風(fēng)姿,敢怒而不敢言,眼睜睜的看著嬌豔的身子隨著啪的一聲關(guān)門,從自己眼前消失。
自己是不是對她太軟弱了?臺長感到陣陣的寒意,卻又不敢發(fā)作,誰讓自己的那個錄相還掌握在許唸的手上的?
許念很生氣,一直以
爲(wèi)已經(jīng)對自己勾不成任何的威脅一個小鹹魚,早就應(yīng)該躲離自己和喬辰深世界遠(yuǎn)遠(yuǎn)的人,突然這麼鹹魚大翻身了,名字鋪天蓋地的降臨,而且人比以前更加的漂亮,名氣比許念苦心經(jīng)營了好幾年的自己還要大。
“念兒,這個,這個秦芯,她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東方之星?”溫嵐看著許念半路上翹班回家的許念,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壓抑和氣憤,不無擔(dān)心的對許念說道。
“哼。”許念冷哼一聲,怎麼連回到家聽到的還是秦芯這個名字?許念感覺到自己就快要爆炸了,所有的毛細(xì)血管已經(jīng)膨脹到最大化,甚至聽到清脆的破裂聲,炸開成龜裂紋。
“肯定是跟人家睡覺了,她媽媽本身就是靠這個吃飯的,狐貍精的孩子,到死還是狐貍精,到了西方那麼開放的國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一路走來是多麼的辛苦,這些溫嵐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於秦芯短短四年就能在異鄉(xiāng)他國迅速竄紅,而且是竄得這麼紅,溫嵐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爲(wèi)她是不擇手?jǐn)嗔恕?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煩死了?!睖貚拐f的話,卻正是揭開了自己的傷疤,許念自己上位,不也是憑藉著身體?
甩開門,許念又衝出了家門,現(xiàn)在到處都是秦芯,許念只想找個沒有秦芯的地方一個人喝醉。
開著車直接到了喬辰深在北川的那間最豪華酒吧裡,開了一個包廂,進(jìn)去打開音樂,點了滿滿的一桌子的酒。
此時喬辰深在辦公室,楊虎上來送文件過來,看著喬辰深還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樣子。
自從自己從美國回來,說在酒吧裡遇到秦芯之後,也沒有從喬辰深的嘴裡聽過他說起秦芯這兩個字。
當(dāng)然從二年前喬辰深讓自己放棄尋找秦芯,自己也就很從他的嘴時聽到這兩個字了。
只是,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秦芯的名字,秦芯的消息,喬辰深居然還能這麼無動於衷?
“老大,這個秦芯,你真的一點都不關(guān)心?”憋了很久,楊虎還是不怕死的問道,要知道,憋成內(nèi)傷也很難治癒的,要是能看透喬辰深真實的想法,就算讓內(nèi)傷變成外傷也無所謂呀。
“你可以走了?!眴坛缴顚⑹盅e簽好的文件推到桌子的邊緣,示意楊虎離開。
“你真的完全放下大嫂了?”如果喬辰深真的像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這樣,對秦芯的事情可以做到漠不關(guān)心,那麼這幾年,爲(wèi)何他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楊--虎……”喬辰擡起頭,惡狠狠的看著楊虎,楊虎這才抱著文件夾竄出喬辰深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喬辰深一個人了,剛剛漠然的神色消失了,喬辰深將手壓在自己額頭旁邊兩端的太陽穴上面揉了揉,眉頭深深的鎖成了一個川字型。
自己真的放下了嗎?
當(dāng)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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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虎在美國打電話告訴自己,在酒吧裡看到秦芯的那一刻,喬辰深就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沉淪,沉淪得自己都沒有辦法抓住了。
喬辰深很想做點什麼事情,甚至想過飛到美國抓住秦芯的屁股狠狠的揍一頓,可是,自己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卻回國了!
一個在美國,一個在中國,喬辰深感覺兩個人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yuǎn)??墒乾F(xiàn)在她回國了,喬辰深感覺秦芯就好像在自己的身邊一般,就像那裡兩個人結(jié)婚之後同居一室,只是自己白天去上班了,晚上,自然的就看到她在家裡等著自己。
只是這八個小時的距離。
秦芯回家了,那麼,她應(yīng)該來找自己的嗎?不是嗎?她還是他的妻,他還是她的夫呀。
喬辰深在人前努力剋制著自己,剋制著這份相思的煎熬,努力平靜著自己的臉上表情,看不出一點波紋,甚至漣漪都不讓人看出來,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他忍得多麼的辛苦。
一個人回到空蕩的家,打開電視,一遍遍的回放著秦芯在綜藝節(jié)目裡的淺笑細(xì)語,一遍遍的回放著她在美國出席開播儀式的美麗。
美麗的她穿著晚禮服,那一套灼灼閃亮的鑽石閃到了自己的眼睛,一直都知道她這麼漂亮,在那次兩個人的婚禮上,她也是如此的漂亮。
以前自己只想收藏這份漂亮,讓這份漂亮只爲(wèi)自己綻放,現(xiàn)在,漂亮依然綻放,只是,這份美麗還與自己有關(guān)係嗎?
看到痛處,喬辰深像一個受傷的獅子一般怒吼,發(fā)泄,可是,怒吼完之後,發(fā)泄完之後,剩下的又是什麼?不過是一屋子的頹廢。
秦芯每一天的安排自己都清清楚楚,楊虎離開之後,喬辰深想著,這個時候,秦芯已經(jīng)飛到了美麗花城廣東,正在廣東衛(wèi)視參加一場公益演出,秦芯會唱一首簡單的歌。
以前自己還從未聽過秦芯唱歌呢,沒想到原來秦芯唱歌也這麼的好聽,有一股自然的小清鮮的感覺。
這個節(jié)目也是她在國內(nèi)的最後一個表演機(jī)會,她是明天下午的航班。
那麼從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午之間,還有這麼長一段空白的時間段,她會做什麼呢?這裡還是她的家,她應(yīng)該不會忘記了嗎?她是個已經(jīng)結(jié)果了婚的女人,應(yīng)該也不會忘記了嗎?
喬辰深在整個秦芯的回來的幾天,其實並不像他外表所表露出來的那麼冷靜,只是他是喬辰深,是深海集團(tuán)的喬總裁,是驕傲的喬大人。
喬辰深這樣靜靜的下班,下了班靜靜的取了車回家,靜靜的坐在家裡沙發(fā)上,看著電視裡淺淺笑笑的秦芯,那張曾經(jīng)在自己這個寂寞的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女子。
喬辰深在等待著,苦苦的掙扎等待著,自己的電話沒有變,自己的屋子沒有變,自己的心,也沒有變。
喬辰深甚至覺得秦芯現(xiàn)在已經(jīng)錄完節(jié)目,已經(jīng)開始往這邊趕了,害怕秦芯近鄉(xiāng)情怯,喬辰深甚至連窗戶都一直打開著,開著暈黃的燈,讓秦芯走到外面,就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九點鐘了,如果秦芯下了節(jié)目就往北川趕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這裡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