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今日之所以和孫憑鬧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他聽說他父親欲要他娶這肥妹,他打死不從啊!呂荼打聽這個消息後,小虎牙冒著寒光,哈哈,孫武,看你還怎麼和荼荼鬥?
呂荼在孫憑家用完飯,便又去後園找孫武。?孫武此刻正嘴裡叼著一棵狗尾巴草,頭枕在書簡,躺著,他見呂荼來了,並沒有答話,眼睛繼續(xù)看著天變換無窮的白雲(yún)。呂荼坐在他身邊也沒有說話。
“公子,你快樂嗎?”許久之後,孫武悠悠吐出這麼個話來。呂荼聞言一驚,再次看向?qū)O武時,他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你一定很快樂,君那麼愛你,你的任何要求他都會滿足”
“荼荼的爹爹是很愛荼荼,可是孫武哥哥的爹爹不也是很愛孫武哥哥嗎?”
“愛,他是愛,但愛不一樣,他的愛是希望我按著他的意願與志向而走,學;你的愛是偏愛,愛從來不會帶來快樂和幸福,只有偏愛才會”
呂荼聞言語塞,淚也唰唰的流。許久他道,“孫武哥哥,你的志向是什麼?”
“我的志向,那是率領千軍萬馬,攻城略地,把天下諸國來回都打一遍”一說起自己的志向,孫武眸子裡泛起悠悠不見底的神色。
“好,孫武哥哥,荼荼將來定會滿足你的願望”
“你滿足我的願望?哈哈,你看這是什麼?”孫武看著呂荼有些別味,用手捏了一隻螞蟻。
“蚍蜉”呂荼不知道孫武到底想表達什麼。
“對,是蚍蜉!公子,不是孫武打擊你,你現(xiàn)在好是一隻蚍蜉,而齊國現(xiàn)在的局面如同那棵大樹,你…你…撼的動嗎?”
此話一落,呂荼沉默了下來。天的白雲(yún)還在不停的變換形狀,春風吹拂,暖暖的又寒寒的。
“孫武哥哥,我們在一個國家面前都是一隻只蚍蜉,不是嗎?一隻蚍蜉或許撼不動大樹,但兩隻,三隻,千萬只呢?算撼不動,那我們把這棵樹根咬死,咬爛,終有一天大樹不僅會被撼動而且還會倒下,不是嗎,孫武哥哥?”呂荼堅定的看著孫武。
孫武同樣看著呂荼,過了許久,孫武扔掉口的狗尾巴草,站起身來,對著呂荼恭敬一揖,“今日多謝公子開導,孫武不勝感激”。
開導?呂荼不明所以,他什麼時候開導他了,明明是說自己和齊國,好嗎?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或許這是古人超凡聯(lián)想力的智慧吧!
翌日一則前將軍孫書被昭令還朝,任命爲國老的消息傳出,震的齊國朝堂轟鳴不已。
國相晏嬰得到消息後瘋了般找向齊景公,來回勸說他撤回命令,齊景公不依,後晏嬰怏怏而回,在他的府大喊,齊國要亂了,要亂了!
高張府。高張和國夏緊急秘議,最後笑聲盈盈,不知爲何?
樑丘據(jù)得到消息後也是和莊賈密談,雖秘議詳情不知,但二人立馬向齊景公推舉了一位能人,齊景公得之大喜。
陳乞得知族叔孫書回朝後,臉色陰沉的嚇人。陳常從父親得到原因後,臉色大變。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呂荼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今日孫武要帶著他找什麼樂子去。
“孫武哥哥,這是你所謂的樂子之地嗎?”呂荼騎在孫武的脖子,他們背後跟著齊景公的三大力士,田開疆,古冶子,公孫接。
要說齊景公也夠疼愛呂荼的,因爲他怕自己愛子出事,所以把正秘密演練騎兵的三大力士都叫過來了,寸步不離,貼身保護。
孫武聞言點頭應是,然後很不爽的看了眼身後如跟屁蟲的三大力士。幾人在那裡正說笑,突然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從二馬之車跳下來兩位公子和一位年輕勁裝的姑娘。
“孫武,嘿嘿,不錯哈,你倒是守時!”那勁裝的姑娘前嘻嘻哈哈,眼裡只有孫武。呂荼故意的在那姑娘面前招了招小手,可奈何人家根本不把自己當存在。
“呦呵,孫武,沒聽說啊,你什麼時候又有個弟弟啊?”一位公子瞥了撇嘴看向呂荼。孫武正欲解釋,背後的三大力士不幹了,“大膽,焉敢對公子荼無禮?”
“公子荼?誰啊,沒聽說過啊?”姑娘瓊鼻一擰,很是不服。不過那兩位同行而來的公子則不一樣了,特別是那位撇嘴看向公子荼的那位公子,前一步躬身行禮道,“晏圉、弦施,拜見公子荼”
呂荼最不喜歡的是以身份壓人,現(xiàn)在倒好,這三大力士勇往拼殺倒是可以,要是論智慧人心卻是大大的不足了。“兩位哥哥,你們和晏老…哦,不,晏相和絃章大夫是什麼關係啊?”呂荼差點把叫晏嬰爲晏老頭的習慣說了出來。
“回公子,他們是我們各自的父親”
呂荼聽罷大喜,暗道果然,這兩個傢伙在歷史可是自己的死忠派,不過和自己一樣都沒有得到好的下場。想到這裡他急忙前,肉呼呼的小手把他們扶起,“兩位哥哥快起來,荼荼今日來這裡只是爲了孫武哥哥所說的開開眼界,你們不用行此大禮”。
二人正要感謝,那勁裝姑娘囂張的聲音卻這時插了進來,“哦,原來你是大伯那偏愛的幼子啊?”
大伯?呂荼腦萌萌的,她居然叫齊景公爲大伯,難道她是呂家子嗣嗎?那姑娘看到呂荼吃驚,咔嚓咔嚓扭動手關節(jié),嘿嘿,“小子,來讓姐姐抱抱…”
呂荼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逃到三大力士背後,三大力士立馬堵住那勁裝姑娘,“你們好大的膽子,快給本姑娘讓開”說罷欲用馬鞭抽三大力士。
三大力士不爲所動,這時孫武跑前一把奪下馬鞭道,“藍藍,你再這麼做,我不可不高興了”。
那被稱呼爲藍藍的姑娘聽聞果然停止了追擊呂荼,扭頭,發(fā)出嗲嗲的聲音,“孫武,我只是嚇唬他們呢?再說了君是我親大伯,我是他的姐姐,姐姐抱弟弟,難道不可以嗎?”
呂荼從三大力士背後偷偷漏出蘿蔔頭,“你說你是荼荼的姐姐,可荼荼怎麼沒有見過你,你定是見荼荼奪了孫武哥哥的寵愛,所以你才惱羞荼荼…”
“你個臭屁孩胡說什麼”姑娘大囧,一跺腳,扭過身去。孫武臉色也是羞紅。呂荼見了,暗道二人有奸,絕對有奸!
此刻場面有些尷尬,晏嬰之子晏圉咳了咳道,“公子,呂藍是呂青大夫之女,所以她稱呼你爲弟弟不是謊話”。
呂荼聞言再次萌萌,呂青,哦,原來是歷史的那個公孫青啊!他和齊景公一樣都是齊頃公之孫,這麼說來這個“穆桂英”真是自己的姐姐了!想到這裡,他生出些底氣,邁著小腳,前一步道,“荼荼,見過漂亮的藍藍姐姐”。
呂藍聞言轉(zhuǎn)身,漏出尖尖虎牙,乘著所有人都不注意,噌的一聲把呂荼抱起,撩起呂荼的紅潤潤的屁股,是piapia兩下。
這一下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呂荼也是,自記事起,還沒有人敢打他!一想到這他禁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可謂是震天的海嘯,三大力士此刻也是萌了,怎麼辦,這都是君的家事,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呂荼見沒有人幫他,反而鎮(zhèn)靜下來,把鼻涕往呂藍身一抹“臭臭的藍藍,你爲什麼打荼荼?”
呂藍笑道“爲什麼打?你說爲什麼打?因爲我是你姐姐,姐姐見弟弟第一面時,必須打屁股,這是咱們齊國的規(guī)矩,你不知道嗎?”
惡!在場所有人聞聽皆是打了個寒顫,還好自己在家族沒有姐姐,否則...想想都覺得後怕。
呂荼撇了撇嘴,敢情自己這冤是沒有地方去申了,不過,他靈動的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孫武哥哥,剛纔藍藍姐打荼荼的力氣真的不大,真的,一點都不大,荼荼向你保證”。
那表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不過孫武可不這樣認爲,這一定是反話,反話,對,一定是!想到這裡,想到未來,他全身不寒而慄,看向呂藍的神情似乎有些隱約的後怕。
呂藍倒是沒有注意到孫武細小的表情變化,而是笑嘻嘻的捏了捏呂荼潤呼呼的臉蛋,又拍了拍呂荼的屁股。呂荼被烈女蹂躪,眼珠兒汪汪。
“孫武,荼荼要開眼界,開眼界”呂荼怒了,在呂藍懷裡來回撞擊,想要逃出她的魔爪。
孫武聞言一笑,對著晏圉與弦施道,“傢伙事帶來了嗎”?二人聞言點頭,一切盡在不言,呼啦啦從車搬下兩隻大箱子。
幾人在一棵大梨樹下,擺了案幾,席子…惡,還有一隻烤雞。呂荼打眼一看,嘴嘟嘟道,“荼荼還以爲是什麼眼界呢,不是弈棋嗎?”
孫武道“嘿嘿,公子,我們下的弈棋方式可與別人不同,您瞧好吧”。呂荼爬到案幾,用手託著下巴,看著孫武與晏圉對弈起來。
惡,有什麼不一樣嗎?不是…是…惡,這弈棋怎麼被孫武他們下成了軍棋,萌萌,呂荼真的萌萌了!
擺陣,詐敗,誘敵,圍殲,衝陣…黑白在方寸之間把智慧運用到極致,當孫武啪最後一子落下時,晏圉頹廢的一下癱在地,他敗了。接著弦施,弦施更窩囊,在三十子不到,便丟盔棄甲直接投降。再接著是呂藍,呂藍撩起袖子,大腿一翹如同個母夜叉,啪啪的與孫武下了起來,不過也只堅持第五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