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禍之所伏。這句話在近期內倒是驗應了兩次。
第一次是收到晟睿廣告公司的錄取通知;第二次是陪許文軒參加公司的年會。
收到通知書的時候,我很是得瑟!當下就買了好幾套OL裝,晚上就一個勁兒的在許文軒面前試,嘴裡唸唸有詞:“許文軒,我這是在給你長臉呢?晟睿廣告公司可是家大企業,穿著絕對要做到大方得體!”
許文軒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不上班不好嗎?我又不是養不活你!”
我看了他一眼,便一邊掛衣服一邊調侃他:“我纔不要做米蟲呢!萬一咱倆離婚了,我又沒有社會歷練還不得喝西北風啊!”
許文軒嘆了口氣,酸酸的跟我說:“女人真是善變!前兩天還吃我醋呢,現在又想著離婚!”
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話。沉默了一會兒,許文軒倒是說話了:“你真的要去晟睿上班?”
“嗯!”
“你確定?”
“嗯”
“不再考慮考慮?”
“煩不煩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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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牀了。等我收拾利索了,許文軒才慢吞吞的從牀上爬起來。我就想不通了,他這個CEO當得怎麼這麼輕鬆,看來前途並沒有外界說的那麼光明,以後我得少花點錢!
等我到晟睿的時候,時間還很早。我只得坐在接待室裡等著籤合約。晟睿所在的大廈建在城市的商業街,一家公司就盤踞了大廈的上六層。偶爾瞟一下窗外,盡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看到自家的BMW760華麗麗的停在寫字樓下邊,起初,我並沒有多在意,許文軒一個商人出現在商業中心,不足爲奇!我一向不問許文軒的政事,只顧著像大爺一樣的花錢。直到看到他,邁著欣長的身子往這棟樓走的時候,心裡才咯噔一下!不由拼湊著許文軒公司的線索,卻還是一無所獲。我忽然覺得自己挺沒危機意識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幹什麼?有多少資產?又覺得自己太自信了,總依仗著許文軒很愛我,就以爲自己能在這場婚姻中泰然自若,無所顧忌!
我的不安很快就被證實了。此刻,我正坐在許文軒的辦公室裡,心不在焉的翻著資料。從小到大,我的自尊心都沸騰的厲害,許文軒不是沒提過讓我到公司來上班,都被我一槍打死!我總是振振有詞:“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麼就不能自己闖闖?!”
我總是固守著自己的歪理:我可以花他的錢,但是絕對不能靠他掙錢!因爲花錢是關起門來自己花,別人探不得也說不得!
整整一天,許文軒都很正經的埋著頭不停地看合約,籤合約,一副領頭者的做派。我這個秘書倒閒的很。渾渾噩噩就捱到了下班。
到樓下取車的時侯,我刻意避開許文軒。他倒也自覺,只是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小聲囑咐:“小心開車!”我吁了口氣,覺得輕鬆了許多。看這架勢,許文軒倒挺配合我的。
我不想表明身份,並不是本性低調,而是骨子裡潛伏的貪生怕死!今天去茶水間時候我是偶然聽到公司女職員的對話的。
“許總真是越看越帥!”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精品!”
“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好福氣,能嫁給他?我想啊最起碼也得是百富美吧!”
“不管她是什麼天仙都不能染指我們的許少!”
“?????”
當時,我聽得戰戰兢兢的。先不說我滿足不了她們口中的氣質端莊了,就衝著她們說:“不知道是誰把他佔爲己有了!真想狠狠的抽她!”我也不敢成爲衆矢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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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就和許文軒達成了共識:要我在他們公司上班可以,但是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必須付我工資!許文軒哭笑不得說:“財迷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惦記著那幾千塊錢的工資呢?”
我看了他一眼,隨後一本正經的問他:“咱家公司每年得向國家交多少稅啊?”
許文軒沉思了一下說:“地稅,營業稅,地建稅??????少說也得幾十個億吧!”
我一聽如五雷轟頂,那可是我的鈔票啊,幾十個億能砸死個人!我怏怏的爬上牀。
心裡卻不停的盤算著,本以爲自己撈到一件美差,哪曉得這差事做起來就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樣,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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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期間,步步爲營的我倒也風平浪靜!唯一讓我亂了陣腳的事情是陪許文軒參加公司年會!
本來我是不愛湊熱鬧的,可是自家公司的年會怎麼能缺席呢!
當我看著豪華奢靡的會場時才發覺其實自己也很低俗,跟曉言一樣低俗,都是金錢至上的貨!只不過,曉言愛錢是天生的,而我則是被,像行星軌道一樣動彈不得的生活所迫的!
我無法改變這種生活,那就讓我在這種生活中盡情低俗吧!
在會場轉悠了一陣,我便拿了一盤水果躲到了角落。
會場上的女人個個盛裝出席,每件衣服的剪裁都恰到好處!我不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禮服,唯的優點就是保暖。隨後,不禁瞟了一眼許文軒。他正端著紅酒優雅的應酬著,看著他騷氣的銀白色西裝,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可以穿著迪奧的白色晚禮服招搖過市的,他硬是嫌深V不讓我穿。
想著想著我就越發氣憤,加上會場有些憋悶,我便跑到了酒店一樓,然後就碰到了林梓茗。
相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侷促,這次我反倒得心應手起來!我很是泰然的對他說:“林梓茗,真是巧啊!”
他起初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回我:“是挺巧的,我只是來定個房間。”
我們相視一笑,都覺得有些尷尬,然後我就聽到林梓茗說:“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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