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回來的第三天,早早的就下班了。
一回來就悶不吭聲的進去廚房。我覺得有些異常,便抱著孩子尾隨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啦?”
他嫺熟的颳著魚鱗,並沒有回頭的答了一聲:“嗯”
我覺得有些尷尬,便逗著懷裡的孩子:“開不開心啊,爸爸今天要燒好吃的給我們清如吃嘍!”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許文軒低聲說話:“清如這個名字好,清清白白如是!”我愣了一下,聽不出幾個意思。
吃晚飯的時候,許文軒像往常一樣,寵溺的給孩子餵飯,他細心地挑出清如碗裡的每一根魚刺。期間,他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以前,他總會神神叨叨的招呼我吃這兒吃那兒的。現在一句話都不講,我反倒不自在的厲害!我索性不停地扒拉碗裡的飯。
狼吞虎嚥不能保持愉悅心情吃飯的結果就是,在廚房洗碗的我不停地打嗝,打得胃裡一陣陣的酸!就在用手順氣的空擋,我忽然覺得,結婚幾年的時間裡,我跟許文軒之間,隔著的就是這一層肚皮,它就像燒不盡的野草似的春風吹又生,你越是劃拉越是長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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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結婚那會兒,雜誌社提供了出國進修的機會,本來元姐是不願意讓我去的。我猜想是顧念我新婚燕爾。
可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她終於鬆口:“小丫頭片子,心可真大!讓哪個狐貍精把你老公拐了去,可別管我要啊!”
走的那天,許文軒並沒有送我,他還在氣我!我拖著行李廂過關時,心裡百感交集,說不清道不明,那感覺比愧疚多,又不到感情!
在國外平靜的呆了一個星期,我就接到了許文軒的電話。
第一次通電話的時候,許文軒明顯是喝了酒了:“許寧寧,你可真沒有良心,你就不想我嗎?”
我沒有說話,想不想,我自己都說不清,就覺得身邊少了什麼。許文軒隔了半響也沒說話,後來也許是藉著酒勁,他啞著嗓子跟我低喃:“真想把你撲到,狠狠的要你幾回!”
我的臉猛然紅了起來,這麼露骨的話,許文軒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說。我臊著臉罵道:“喝了酒,淨說些混賬話!”
後來,儘管時差顛倒,我每天都能在睡前接到許文軒的電話,我們從例行的問候,開始越聊越多。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明白,許文軒也是個道貌岸然的流氓,他隔三岔五的,就在電話裡冒出一兩句葷話!甚至有一次,還不遠千里趕來,把我折騰的半死不活!事後,他光著膀子把我摟在懷裡,跟我說:“多便宜你啊,送貨上門!”我發狠的掐了他一下:“你倒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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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想想,要是那個時候我就受孕的話,孩子也該是清如一般大小了。可是,連我都覺得太過湊巧的事情,許文軒這麼精明的人倒是一句話也沒問。反正我一向拿捏不了他的心思!以前,我是不想懂,現在,是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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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一摞碗已經被我刷的跟明鏡兒似的。擡頭間看到許文軒倚在門口,愣是把我嚇了一跳,我按著胸口籲著氣:“以後,可別這麼嚇我!”
許文軒從門口慢悠悠的晃了過來,緊緊的抱著我,糯著聲音跟我說:“寧寧,你穿著襯衫,繫著圍裙,挺性感的,撓的我心裡癢!”
我窩在他的懷裡,身上的骨頭被他勒的隱隱作痛,便有些掙扎:“回來的時候跟個大爺似的,這會子倒來招惹我!撒手,我沒洗澡,身上可不乾淨!”
許文軒鉗著我的身子,劈頭蓋臉的吻我,我抵著他的胸膛一個勁兒的躲:“停手,別犯渾!”
“噓,孩子剛睡著!你想把孩子吵醒啊!”許文軒不但不停手,反而變本加厲,一把把我抱到流理臺上:“我就愛看你羞著臉的樣子”
“放我下去!流氓!”
“??????”
“許寧寧,以後別穿這種內衣,幼稚!”
“要死啦???輕點???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