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鴻聽到老爸的話,知道他已經(jīng)真的聽進去了,而且是順著自己的思路聽得。這使得蕭天鴻有點興奮。
雙拳有些握緊了,畢竟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能說服蕭西征相信現(xiàn)在楊釗同志的一些做法不對,並且在報紙什麼傳媒上提出警告,那麼就是成功了。
蕭天鴻明白憑他現(xiàn)在說的這些,這能讓蕭西征懷疑楊釗同志的施政方針,要想讓蕭西征公開表態(tài)批評楊釗同志的政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現(xiàn)在對於任何有頭腦的世家子弟來說,都不可能。
那不是嫌自家現(xiàn)在過得太好了!那是真正的‘混’蛋表現(xiàn)。!
蕭天鴻盯著自家老子:“爸爸,你看是不是以我的名義寫一篇文章,發(fā)表下,也算是提個醒,試探下楊釗同志的態(tài)度,如果怪罪,那麼反正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紈絝小子,‘混’蛋至極,再加上這件事,也沒事。”
蕭西征感覺今天自己有點‘迷’糊,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十分‘操’蛋‘混’賬的兒子,今天給自己的感覺這麼好。他都不敢確信,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自己還自詡瞭解他,哎!!
蕭西征問道:“小子,你這麼確信楊釗同志的政策是錯的?還冒這麼大的風險在報紙上發(fā)表文章,你知道這表示什麼嗎?一旦錯了,後果很可怕的。一句‘混’蛋孩子的‘混’蛋行爲根本解釋不通的,咱們家也得受牽連。”
破天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蕭西征對蕭天鴻的專屬稱呼就是“蕭天鴻”三個字,沒有變過。
現(xiàn)在,蕭西征竟然稱呼蕭天鴻爲“小子”,這說明蕭天鴻今晚上的這段話已經(jīng)征服了蕭西征,所以稱呼改了,這或許連蕭西征都沒有注意到。
蕭西征隨口又來了句:“小子,你不是從來不關(guān)心著心的嗎?怎麼突然想這些?還跟我說了?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蕭天鴻用右手撓撓頭,嘿嘿笑道:“爸,人總會長大的不是嘛,我也不能一輩子都是‘混’蛋吧。”
蕭西征開心的大笑一陣,對著蕭天鴻連連點頭:“小子,今天你不錯,你小子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但是文章不能發(fā),現(xiàn)在你大伯和你大姑都和楊釗同志走得很近,尤其是你大伯,楊釗同志對他很看重,有提拔的意思。楊釗同志的施政方針雖然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定的偏差,但是這不影響他的地位,你懂嗎?小子。現(xiàn)在文章出現(xiàn)了,對咱們家可是沒啥好處。”
蕭西征第一次耐心的勸導起自己的兒子。實在今天蕭天鴻的表現(xiàn)太過驚‘豔’比之從前,這讓蕭西征認爲自己的兒子還是有培養(yǎng)前景的。
蕭天鴻再次開口道:“爸,你看現(xiàn)在的一些輿論,是有一些批評楊釗同志的執(zhí)政方針的,但是爸爸你發(fā)現(xiàn)沒有,本該開口的老爺子們一致保持了沉默,這說明了什麼?就算不對,不是還有老爺子嗎?”
蕭西征驀然心驚,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今天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太有政治天賦了,相比自己都有所不如。
的確,蕭西征回想,確實發(fā)現(xiàn)老人們誰都沒有開口,一致保持了沉默。這說明什麼?難道老人們對於現(xiàn)在楊釗同志的施政方針產(chǎn)生了懷疑,並不贊同!
那樣的話,一切都值得思量了。
老人們這樣的態(tài)度的話,那麼蕭天鴻的提議就可以考慮了,畢竟老人們的影響力不是可以想象的。老人政治是真實的寫照。
楊釗同志真的得到了老人家們的懷疑,那麼很有可能楊釗同志地位動搖啊!到那時候,緊隨楊釗同志就是不值得了,是傻子的行爲。
想到這裡,蕭西征真正開始考慮蕭天鴻提議的可能‘性’。誠然需要一定的風險,但是一旦真的發(fā)生了那種事情,老蕭家的回報可是巨大的。就算失敗,蕭西征相信,有老爺子在,老蕭家也是沒事的。再說自家現(xiàn)在跟著楊釗同志走,不也是在冒風險嗎?楊釗同志的地位也沒有那麼的穩(wěn)固的!
蕭西征盯著蕭天鴻說到:“蕭天鴻,你不是讓我發(fā)文章嘛,你先給我寫篇,我瞧瞧怎麼樣,之後再考慮是不是發(fā)。”:“另外我得和你大伯大姑他們商量下,你先寫吧。既然你小子說了這事,文章就由你寫。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文章也會由你的名字來見報吧!”
蕭天鴻聽到這話,瞬間明白,老爸被說服了,今晚上的目的達到了。大伯大姑一定會同意老爸的想法的,畢竟,現(xiàn)在老爺子還在,風險是可以控制的。畢竟回報太大了。
之後蕭西征當著蕭天鴻的面,打電話和蕭東征蕭愛聯(lián)溝通,並沒有提這世蕭天鴻的意見,畢竟之前蕭天鴻的行爲太‘混’了,說了蕭東征蕭愛聯(lián)首先在心裡就抵制了,等到成功了,再說不遲。到時候還能改變蕭天鴻在家裡人的印象。
果然,兄妹三人在電話裡就確定了文章發(fā)的事情,說起來三人是不怕的。一切都因爲老爺子還在,身體很好。這就是定海神針。
這也是前世唐家第二代屢次站錯隊的緣故。太過於自信老爺子了,的確,老爺子在,蕭家安好。但是老爺子不在了呢?前世蕭家有那樣的結(jié)局也怨不得別人!
這是依舊是這樣,這樣的事情,電話中竟然就決定了。蕭家兄妹的個‘性’都因爲老爺子的存在變得急躁起來。這對於從政的人來說,是絕對要不得的,這樣只會讓的自己更容易讓的對手抓到把柄,‘弄’倒自己。蕭天鴻看來,自己大姑等人的‘性’情應該更加沉穩(wěn)些纔是。隨即蕭天鴻有笑了下,自己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呢,即使是自己重生者,也還是不夠,自己前世活的歲月也沒有他們長,經(jīng)驗更是差得多。
晚上,羅伊問起父子倆在書房談了什麼,蕭西征只是一句話:“咱們都小看了兒子,今天這小子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對於我還是有點啓發(fā)。”
羅伊聽了,高興地一晚上愣是沒睡著,第二天竟然上班遲到了。這對於一向兢兢業(yè)業(yè)的羅伊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