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實驗

對於冬木市即將迎來的動亂，零觀並不知曉，和此世全部之惡達成交易並且在龍洞外面留下魔術結界以後，他全心全意的把注意力投入到兩件事情當中。

——製作僞.魔力之樹種子，加速獨立世界擴張的速度。

——建立魔術工房，正式進行人類身體的培養。

按照零觀的計劃，整個冬木市都是獨立世界與地球接軌的地點。而且，獨立世界的擴張和建設都是以冬木市作爲構建基底，是建設一切的基礎，只有當獨立世界徹底籠罩冬木市的時候，零觀對獨立世界的構建纔算是正式進入正途。

順帶一提，獨立世界籠罩冬木市，對於冬木市人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畢竟獨立世界只是藉助概念上的意義與冬木市進行鏈接，並不是真正的將冬木市納入自己管制範圍。非要比喻的話，獨立世界和地球就是一大一小兩個泡泡，而冬木市就是它們接觸的地方……

至於後一條，那是因爲他答應過愛麗絲和索菲亞，要讓她們成爲真正的人類。

之前因爲和青子一起前往根源、構造第三法等事情而暫時無暇顧及她們，現在有了時間，零觀立即在冬木市選了一個合適的地點，。?開始著手進行這方面的工作。

愛麗絲、索菲亞、辛三人的靈魂和人格都被零觀完好的保存在忘卻之書當中。在那裡，他們是以可以當做沉眠的狀態存在著，既感覺不到外面，也察覺不到自我。等零觀培養出人類的身體，將他們的意識寫入進大腦，他們就會宛如睡了一覺似的醒來。

成功醒來的瞬間。那就意味著他們重新成爲人類的夙願實現了。

在冬木市深山町購買下來中意的地方，零觀立即開始進行魔術工房的構建。

以他此時的魔道知識還有魔力，構築魔術工房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幾乎是短短數分鐘內，一座防禦力輕鬆抵禦大魔術級別魔術的魔術工房就已經建成。

接著，是對裡面進行構建和規劃。

這一步是最耗費魔術師心力和金錢的步驟。魔術工房是爲了魔術研究而建造的場所。必需的研究器材、實驗器材、實驗工具等都將是一大筆開支，不過好在零觀並不缺這些，從《機巧少女不會受傷》和《記錄的地平線》兩個世界收集到的東西足以輕鬆支撐這些，甚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有了實驗場所，實驗工具又都齊備，零觀接著需要進行的就是真正的重點——人類培養。

在正式進行人體培養的時候，零觀將愛因茲貝倫家培養人造人的技術與機巧魔法制作技巧人偶的知識相結合，並且參雜了一些第三法的資料，目標就是爲了製作出既具備人類一切正常功能。又具備魔術迴路，能夠施展魔術，體質、速度等都超人一等的“新人類”。

單純只是培養人類那多無聊，既做就儘量做到力所能及的完美——這是零觀當時抱著的心態。

之所以不直接利用第三法爲愛麗絲三人凝聚出新的身體，一方面第三法凝聚出來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人類，不符合愛麗絲他們的願望，一方面，以第三法凝聚自己以外人的軀殼。會耗費非常多的魔力和心力，數量是三人的話。就算零觀擁有無限魔力供應也得花上老長老長的時間，而且這一過程還不能中斷。

最麻煩的是，那得抑制力同意才行——用第三法凝聚身體，那就意味著打通前往根源的道理，是魔法使才能做到的事情，抑制力肯定進行干涉。

這麼一來。使用魔術技術培養出“新人類”纔是最節省、最直接的辦法。

只用一天的時間，一切便都已經走上正軌。

寬闊的空間裡，數十個培養槽整齊的林立著，裡面裝著深綠色的液體。其中一個培養槽中裝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其他的則還是空空如也。

“進行人類造成實在有違倫理和道德。不過爲了履行約定，只能這麼做了。”手掌按在培養槽的玻璃上，零觀心思複雜的看著裡面的小嬰兒。

一般的人造人都是對現有嬰兒或者人體進行改造，但是零觀結合數種知識總結出的辦法卻不同——利用魔術強制賦予構成人類肌肉、血液、骨骼等物質和元素固有形態，使之呈現出人類的形態，簡而言之，就是以技術無中生有的製造出人類軀殼。

而零觀眼前的這個小嬰兒，就是第一個成品——雖說用“成品”一詞形容並不恰當，不過從行爲和本質來看，事實卻正是如此。

這個小嬰兒因爲魔術的關係具備著正常人類嬰兒該有的一切，不過，事先刻印在培養槽下方的魔術刻印卻是在盡著預防意識、靈魂、人格形成的責任。畢竟愛麗絲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軀殼，如果軀殼自己生出了意識、人格、靈魂，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身體結構的構成並不困難，真正困難的是以後……”

零觀默默思索著。

製作出嬰兒形態的人體，僅僅只是實驗第一步，後面還有定向培養、身體調整等多個步驟，直到身體成長爲與愛麗絲他們一模一樣，並且身體沒有後遺癥時，這個實驗纔算結束。中間的每一步都有失敗的可能，所以現在並不值得太過欣喜。

其中最讓零觀感覺棘手的一點，是如何快速讓嬰兒成長爲需要的體型，同時又確保成長之後的體型不會出現壞的影響。

這其中尺度的把握，可說是非常關鍵。

“這才只有一個素材，考慮到失敗的可能性，至少得準備三個以上啊。”

感嘆著看了培養槽中的嬰兒一眼，零觀轉頭掃了一眼旁邊的培養槽，嘆了口氣。

這些都是他預備用來培養人類的備選裝置，畢竟實驗不可能一次性獲得成功，爲了確保效率，多進行一些實驗是很正常的事情。

——話雖說是如此，但是一想到這裡面將要躺著一個個嬰兒，乃至少女、少年，零觀就覺得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

“——總感覺自己似乎也越來越變.態了呢！”

如此感慨著，零觀繼續進行工作，用手邊收集的材料繼續製作軀殼。

一整天的時間，他都在機械一般的坐著這種事情。在“神之御手”的幫助下，十幾具與人類嬰兒一模一樣的軀殼被製作出來，靜靜地躺著裝滿了液體的培養槽中。

看看時間，太陽即將落山，是時候回去叫醒愛爾奎特了，零觀終止動作，整理好實驗器材。然後看向一邊黑色巨大烏鴉。

“這裡就交給你看守了，鴉天狗。”

“呱呱……”

“好好做好工作，也許這一次連你都能變成人類呢。”

零觀呵呵笑著，轉身離開了魔術工房。……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