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緣由

好不容易從自怨自艾中掙脫出來，零觀繼續詢問蓋亞。

“關於宇光盤你們都知道什麼？能告訴我嗎？”

“那個宇光盤的秘密我和阿賴耶都不清楚，似乎是根源與人達成的交易。作爲協助者，我們能透過它瞭解到別的世界。”

聽到這裡，零觀立即反應過來，“這麼說我在其他世界做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嗯，基本上是這樣?！鄙w亞點頭。

“那麼，根源也是？”

蓋亞用看白癡的目光瞪了零觀一眼：“當然了，作爲直接合作者，根源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爲。難道你以爲波紋氣功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嗎？?。　?

“……”

零觀被問得啞口無言。

確實，世間流傳的魔術、異能之類的東西都是從根源中流出去的。記載一切的根源中沒有的東西，在型月世界就無法施展出來，也就是說，零觀從其他世界學來的波紋氣功、結界術、秘術、魔術，都應該無法在型月世界施展出來纔對。

然而，情況卻並非如此。

零觀不禁能使用這些學來的手段，甚至連魔術師最在意的神秘度都無需在意，完全不受神秘度的制約和限制，整個就一異常者。

現在看來，根源分明是藉助零觀的歷練截取到了新的情報，並默許了零觀的存在和行爲。不然，沒有其他任何合理的解釋了。

“合著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視下啊……！”零觀惱怒起來，這種被人當傻子看的遭遇著實令他十分惱火和不甘。

但是他卻偏偏無法發泄出來。

因爲無論是抑制力還是根源，亦或是將他當貨物賣了的傢伙，他都打不過。而且。後兩者他現在更是連招惹都招惹不起！

無奈的接受了現實，零觀灰心喪氣的問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還能回到現世嗎？”

這個問題零觀也是很無奈。因爲被迦爾納的弒神之槍正面命中，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崩潰，以他現在的手段雖然有把握製作出新的身體，但卻必須先得離開這個純白空間才行。有鑑於此。蓋亞和已經離開的阿賴耶是什麼意思對零觀來說非常重要。

“這個嘛，就涉及到我們之間的交易了?！鄙w亞輕輕的笑了起來。

零觀露出疑惑：“我們？”

“嗯，就是我們。”蓋亞伸出白嫩的指頭指了指零觀，又指了指自己，“根源與那個傢伙的交易是他們的事情，我和阿賴耶只能作爲耳目並不能獲得太多的收益。所以，我和阿賴耶認真商量過之後，決定和你簽訂簽約，我們雙方合作?！?

“簽訂契約？你想讓我成爲英靈。那不行?！绷阌^想到了什麼，立即進行否決。

以她們坑士郎和阿爾託利亞的行徑來看，她們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王，零觀要是答應下來，估計死後都得一直打工。

“哼！成爲英靈，你肯我還不肯呢！”

蓋亞昂起了小腦袋，“英靈是因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爲傳說，已成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你認爲自己夠資格嗎？而且我們的英靈已經夠多了。不多你一個。我們看中的目標是你，準確的說。是你穿越異世界所能獲得的情報?！?

“真夠直接的！好歹考慮一下我的面子嘛！”零觀撇了撇嘴，“具體的內容呢？”

“諾，都在這上面了。”蓋亞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張紙，遞到零觀手裡。

零觀接過，仔細的看上面的內容。

上面的契約條款明顯是蓋亞和阿賴耶一起制定的，條件好的有些超過零觀的想象。按照上面的條約。零觀微微皺眉，並不是上面的條件太差，恰恰相反，條約好得有些超過他的想象。簡而言之，對零觀的硬性要求只有一個。那就不許使用超過世界容許範圍的力量或者能力。

而相對應的，零觀卻能從蓋亞和阿賴耶那裡得到具性價比更高的條件，就跟空手套白狼差不多了。

蓋亞雙手支著小腦袋，期待的問道：“這可是我們兩個商量好久才制定的條約，你感覺怎麼樣？”

零觀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這條約的條件對我實在太優越了，我反而覺得裡面有問題。能告訴我你們這麼做的原因嗎？”

“嘛，其實原因是這樣的……”接著，蓋亞詳細的解釋起來。

所謂的抑制力，指的是這是靈長類想要存續在這個世界的意念，在無意識狀態下形成的集合體，是世界的反擊守衛者。

其中抑制力又分爲靈長想讓自己的世界存續的【阿賴耶】，以及世界自己本能的【蓋亞】。後者是將星球當做了一個生命體。

將兩者加以比較，對於“人類願迴避破滅的祈禱”的阿賴耶而言，就算侵蝕整個星球，也會試著讓人類世界繼續存續；對於“星球想延長生命的祈禱”的蓋亞而言，只要世界沒事，人類怎樣都無所謂。兩者之間的衝突，由此而生。

就結果而言，在人類能夠不依存星球生存之前，蓋亞和阿賴耶的目標姑且保持一致，那就是都不希望星球毀滅掉。

但是，這一點明顯不切實際。

活著的東西會迎來死亡，存在的東西會迎來毀滅。

這是世界的常理，連阿賴耶和蓋亞都無法違背這一點。作爲知曉一切情報信息的根源的守護者，蓋亞和阿賴耶都清楚彼此滅亡的時間和原因。她們平日裡保護星球、捍衛人類利益的行爲，只不過都是按照劇本走個過場而已，滅亡是註定的命運！

作爲世界的本能和人類意識的集合體，蓋亞和阿賴耶絕不甘心自己就此死亡！

但是作爲已經存在的世界的本能和生活在世界裡的人類的意識集合體，兩者都無法違背世界的意志。而且她們的力量幾乎是從一出生就註定的了，想違抗也抵擋不住世界的碾壓。就以兩者具現化的身體只是蘿莉這一點而言，她們在世界面前的無力就是這麼明顯。

力量無法進步和提升，對於具現化出來的蓋亞和阿賴耶而言無疑是件痛苦但卻又只能接受的事情。

然而，零觀的出現卻給了她們打破“宿命”的希望。將這份希望抓在自己手裡，這就是促使了零觀手中契約的誕生。

這份契約對蓋亞和阿賴耶來說，就是把自己一部分權能讓渡給零觀。可是，簽下這份契約的她們，卻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報酬。

——生存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