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是被詛咒了,三弊五缺,本來身上就是引起比較重,但是現(xiàn)在的我,更甚,完全就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走哪哪見鬼。
只不過我不瞭解的是,這可是茅山哎,茅山這地方不是抓鬼的麼,怎麼還有髒東西?
那個掉了頭的哥們,雖然是身上的衣服沒了,就剩下了一個頭,但是這貨居然是自己玩嗨了,在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他是長頭髮,滾來滾去的頭髮慢慢的往下掉,到了後來,那頭髮也開始蠕動,像是一條條黑色小蛇一般,朝著我爬來。
我當(dāng)時就著急了,現(xiàn)在我除了膽子大一些,會念唸咒語之外,真心是沒有啥辦法來對付這些鬼東西了,要是那小東西在這就好了!
一想到那小蟲子,我這心裡就開始翻騰,那叫一個心疼啊,雖然認(rèn)識那貨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它羞羞的模樣,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不光如此,這可是我的大殺器啊,對於一般鬼物無往不利,但是現(xiàn)在小紅蟲子居然是被那詭異的蓮花吞了進去,塞到我的肚子裡,現(xiàn)在我連它究竟是去了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一邊喊著九字真言,一邊朝著對面方向走去,不敢跑,慢走,噔的一聲,那鎖鏈繃直了,我就看見那些黑黢黢的頭髮遊離像是蚯蚓一般遊離過來我,到了距離我一米的地方,我大喊著九子真言,那東西果然是停住了,然後,然後我剛相識喘口氣,就發(fā)現(xiàn)那些黑頭髮一彈,像是蛇撲人一般,鑽到我身子裡。
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我他孃的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冤鬼都幹不過了,我感覺自己身上多個地方一涼,然後就是那些頭髮順著我毛孔,鑽進了我的身子之中。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頭髮已經(jīng)完全鑽了進去,在地上打滾的那個人頭,也是消失不見,一切,彷彿像是假的一般!
我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胳膊,擼起袖子,看見自己胳膊上像是紋身了一般,有幾道黑黢黢的,像是長在身上的紋身。
我看見這個,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啊,好歹我以前也個好孩子,現(xiàn)在倒好,居然把我弄成一耳光不良少年了。
好在在那個人頭跟剛纔看見的那個藏青色的衣服都不見了,不過我後背發(fā)涼,不知道是不是那東西鑽到了我的後背之上?
我正懷疑著,哪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看見走進來的人,神色一怔,然後驚奇的道:“真的是你!”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次在火車上幫我整治水鬼的葉天凌,他看見我,掛著禮貌的微笑,衝我點點頭,既不生疏,也不是熱絡(luò)。
相比起來,葉天凌要比丁一天稍微君子一些,只是氣質(zhì),說不出爲(wèi)什麼,他道:“趙兄弟,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我嚥了口吐沫道:“是啊,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上次那匆匆忙忙的,根本沒有來的及跟你說聲感謝和再見,這上天真的是有緣啊,你也真是的,怎麼自己是茅山大弟子,都不跟我說一下。”
葉天凌臉上無奈的笑了笑道:“說啥啊,那次碰見你的時候,我以爲(wèi)某些原因身子抱恙,連一個小小的靈蠱都解決不了,我要是跟你說我是茅山的人,還不抹殺了我們的師門啊!”
他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我們兩個可算是被那水鬼害的不輕,作爲(wèi)茅山大弟子,他居然沒有將那個水鬼給弄走,這事情有些蹊蹺,不過既然他說了,我倒是不壞了。
要是葉天凌長了一個老三那賤賤猥瑣的模樣,說不定我也就懷疑他了,但是人家真的是謙謙君子啊。
我跟他打聽說他結(jié)婚的故事,雖然不是緘默不語,但是他給我說的信息很少,甚至連哪家的姑娘都不說。
末了,我們敘完舊,葉天凌沒頭沒腦的衝我來了句:“趙兄弟,好好珍惜吧!”說完這話,葉天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本來想著讓他給我打開我上的東西,但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硬生生的將我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葉天凌剛出去,又來了兩個人,也不說話,蹲下腰去將那鎖鏈打開,我心裡高興,這葉天凌也是講究的麼,剛過來,就知道讓別人打開我的鎖鏈。
可是我剛想著跟他們說聲謝謝,自己眼前一黑,自己被套上了頭套,我擦來,這是幹啥,我還沒有搞明白他們這是幹啥,身邊的人直接拉著我,走去。
我在路上掙扎,尖叫,甚至逃跑,但是都沒有成功,這次兩個人明天是比上兩個過來抓我的人厲害,我掙扎不懂只能被拖到一個地方。
我一點都沒有看到,但是能感到,自己身周圍的環(huán)境是越來越冷,我漫罵帶著我的人,其中一個人這麼說道:“都死到臨頭了。”
說著無意聽者有意,我聽了這話之後,什麼都沒說,使勁的朝著一邊撞去,老子纔想死呢!這葉天凌怎麼不幫我,我這是要被帶去哪的節(jié)奏?
掙扎是徒勞的,我到底是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滴答滴答水的陰寒之地。
這兩個人一路上沒有說話,幾乎是噤若寒蟬的感覺,我們好像是順著臺階一直往下走,到了後來,他們將我推到一個地方,然後灰溜溜的就走了。
這兩人來的時候爲(wèi)了圖方便,將我的手剪在一起,困住,現(xiàn)在倒好,把我放到一個不值知道啥地方地點,還蒙著我的頭,這是要坑死我的節(jié)奏。
我嘴裡悶悶的叫著,想將那兩人喊回來,傳遞回來的,只是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我自己的回聲。
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還是被人包著頭,我真的是心慌了,我就保持那一個動作,連屈腿都不敢,要是按照電鋸驚魂的節(jié)奏,我一動,身子肯定是遭殃了。
看不見東西,只能感覺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越來越冷,這冷是乾冷乾冷的,我知道,這是要出什麼東西了,其實在剛纔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這地方陰氣很大,茅山上肯定有什麼不能去的地方,或者說,有的東西需要靠茅山這寶地鎮(zhèn)壓,我現(xiàn)在在的地方,估計就是那中地方。
人背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我就算是中了五弊三缺的詛咒,有必要這麼折磨我麼?
我提心吊膽的站了五分多鐘,這五分鐘無疑是是非常難熬的五分鐘,墮入黑暗的一段時間。
偏偏在這時間之中,我還是聽見了吧唧吧唧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圍著我轉(zhuǎn),弄的我頭皮那叫一個發(fā)麻,問是誰,沒人回答,但是那腳步就是不消失。
我念九子真言,那東西像是催化劑一般,腳步聲原來是走,但是聽見之後,跑的噼噼啪啪的,一個勁圍著我轉(zhuǎn)。
呼哧,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情況下,我頭上的東西被不知名的東西下子給拽掉了,眼前很黑,但是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那黑黑的環(huán)境,況且,在我臉前的,還是這麼扎的一張大白臉。
七竅流血的大白臉,我沒有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腦子已經(jīng)被這張突兀鑽到我面前的人臉給嚇壞了。
我當(dāng)時就嚇傻了,那張七竅流血的臉,把我頭上套著的東西仍在地上,歪著腦袋,吐著舌頭,賣萌。
我去年買了一個表啊,這是一張像是被輪胎碾過的大臉蛋,眼珠子吊著,那鼻孔裡面,像是麪條一般,紅呼呼,拉絲的東西,看起來,好惡心啊!
看見我看著他,那個鬼似乎是有些小興奮,然後就開始守住舞蹈,裂開大嘴巴,吧唧吧唧,似乎是想跟我交談怎麼的,但是他一張嘴,那像是麪條一般的紅色鼻涕,就耷拉到了他裂開的嘴巴中。
然後,那貨就開始吃自己的鼻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從開始的驚嚇,到後來的噁心,我手被捆著,但是腳可以動啊,當(dāng)面對一個狂吃自己鼻涕的鬼物時候,你第一反應(yīng)時什麼,是趕緊跑,還是一腳踹過去?
我當(dāng)時就不能忍了,一腳踹在那個鬼物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爲(wèi)我氣急了還是怎麼的,感覺到自己腳上像是踹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果凍之上。
那個大餅?zāi)樀墓肀晃乙荒_踹飛,嘴裡的那個麪條一般的紅彤彤的東西,由於慣性,不偏不倚,飄到了我的臉上。
溼溼的,黏黏的,像是蠱蟲一般。
我心裡著慌啊,這鬼一看就是一個老不正經(jīng)的東西,這鼻孔裡出來的鼻涕,我真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手忙腳亂,將那噁心的東西給弄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我感覺自己身上接觸到那鼻涕的地方發(fā)麻。
那個大餅?zāi)樀墓砦镌诘厣蠞L來滾去,後來停了下來,爬了起來,我藉著機會打量著周圍,我好像是在一個什麼山洞,這裡面溼漉漉的,能聽見水滴落下來的聲音,擡頭四處望,全都是黑乎乎的,根本找不到什麼出路。
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周圍的環(huán)境不好,那黑暗像是看不透一般,如果你們見過陰氣,就知道,這黑乎乎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陰氣。
還不等我打量完,地上被我打到的那個大餅?zāi)樄砭团懒似饋恚@次這貨老實了,站在遠(yuǎn)處,並不過來,只是嘴巴一張一合,像是沒有水的魚。
這鬼身上的陰氣雖然比較重,但是看的出來,並是戾氣不大,並沒有多少的攻擊性,看見我打量著東西,也不過來,只是在一旁看著我。
我張嘴問道他:“嘿,我說,這是什麼鳥地方?”那個鬼聽見之後,立馬來了精神,阿巴阿巴的說了起來,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阿巴什麼的,就是啞巴說話時候的動靜,感情這鬼是一個啞巴?
那個鬼很積極,說完之後,就開始手舞足蹈,過來個跟我比劃,我實在是噁心這東西張的樣子,就衝他喊了一聲,別,別過來。
那大餅白臉的鬼,一臉的委屈,鼻子裡面像是麪條一般的血鼻涕又流了出來。
我沒有理會這完蛋的大餅?zāi)樄恚浅吷厦髌饋恚阈Π。@地方邪門的很,陣陣陰氣壓迫過來,這大餅?zāi)橂m然看起來像是人畜無害,但是誰知道到底會怎麼樣。
我認(rèn)準(zhǔn)一個地方,朝著那裡走過去,既然能進來,肯定也能出去,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來的道路,現(xiàn)在我的身體條件真的不適合在這陰氣這麼重的地方呆著。
我想著走出去,但是身後的那個啞巴大餅?zāi)樄硪粋€進的阿巴阿巴的叫著,讓人心煩意亂,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東西在我不遠(yuǎn)處,跟著我,但是不靠近。
這東西到底是想幹嘛?我衝著他揚了揚自己的拳頭,事宜他不要惹事,那大餅?zāi)樄肀晃乙粐槪碜用偷耐嵬肆诉^去,那鼻子上面條,又是落在了地上。
身後的那個東西暫時不是威脅,往前走了幾步,感覺周圍卻是越來越冷,我暗罵了幾句,這是來到地獄了不成。
看不清東西,我伸手往前摸索著,碰到一個東西,冰涼,堅硬,凹凸不平。
我身後的那個大餅?zāi)樄硭坪跏悄芸匆娢颐臇|西,開始在後面阿巴的尖叫了起來,不過他這次聲音有些怪異,像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