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預(yù)料到這樣的事?!眳碴惶煺f。
“這是預(yù)謀,華箏的母親就是幫兇!我不相信她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還敢偷偷摸摸的撫養(yǎng)成人!幹什麼?要去報復(fù)麼?”米雪氣的站起身,“艋琛還娶了她的女兒,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叢昊天沒有說話,這件事不得不說牽扯的人太多,活著的人都是無辜的。
說到底那是上一代發(fā)生的事,他們的心情自然沒有當事者米雪的影響大。
“華箏的母親不是個東西,華箏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第一眼就不喜歡她!”米雪把怨氣發(fā)在華箏的身上。
可不是,除了找她,想找的人都不在了,還能找誰?
“關(guān)她什麼事?”叢昊天皺眉。
“怎麼就沒有關(guān)係?都是一根藤上的能有什麼好東西?”米雪氣憤著,“一個是你,還有個就是艋琛,讓男人迷得團團轉(zhuǎn)的女人就是個狐貍精!汪婉柔是個什麼人我最清楚,交的朋友既然是華箏的母親。不是有個話麼?物以類聚,說的就是她們!華箏自然也是不差的!你也不想想,你被華箏害成了什麼樣。還有這次的事,我都懷疑和她脫不了干係!”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眳碴惶觳粣?。
米雪不想和自己的兒子吵,但是聽到叢昊天出現(xiàn)在還在幫著華箏說話,心裡就是氣。
她不知道叢昊天到底陷了多深,爲什麼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到這個地步!
追根究底都是華箏的錯。
華箏陪完孩子們,經(jīng)過大廳,正準備去房間洗個澡的,就看到米雪走了進來。
她知道詹艋琛的這個阿姨不喜歡她,當然了,不喜歡也不能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還得很熱心地上前,別讓人看出自己的不自然。
“阿姨你來啦!”
米雪在華箏面前站定,一雙眼死死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臉上看出幾個窟窿來。
華箏被盯得怪異,剛開口:“阿姨你怎麼了……”
話還沒有說完,米雪揚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地發(fā)出不小的聲音。
華箏整個人懵了下,愣愣地看著米雪。
“阿姨,你這是在做什麼!”詹艋琛出現(xiàn),急忙將華箏拉到面前,查看她的臉,白希的臉上印出血紅的手指印。
“……我沒事?!比A箏的臉躲開詹艋琛的手。
“帶詹太太去上藥?!闭掺昏》愿琅赃叺呐畟?。
華箏跟著女傭離開後,米雪的怒氣似乎一點都沒有解氣,特別是到現(xiàn)在詹艋琛還在護著華箏,就更讓她刺眼了。
“我是不是該和警衛(wèi)說一下,阿姨以後還是少來爲妙?”詹艋琛問。
“你心疼她,那是因爲她是你妻子。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私生子的事和她家有關(guān)?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詹艋琛打斷她的話。
“你既然知道,心裡就沒有一點想法麼?你對得起你的父母麼?當初要不是那個汪婉柔,你母親不會那樣痛苦,你怎麼能如此淡定去面對華箏?要不是她母親,那個私生子早就死了!”
“阿姨,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母親,但是我不能因爲已經(jīng)存在的事情去傷害華箏,她母親收養(yǎng)華胥是罪不可赦。但是我還是要重申一遍,和華箏無關(guān)。”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米雪心痛地看著他。
“怎麼會不在意?我想如果我父母還在世,一定不會希望我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那樣只會……更痛苦?!闭掺昏⊙垌畛粒[忍他的難爲之處。
米雪憤怒的情緒就像暴漲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我知道,你成熟穩(wěn)重。這已經(jīng)是你的家,有你的妻子,孩子……我只是心裡不甘心而已?!?
“我能明白阿姨,只是希望阿姨以後,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爲難華箏。”
“這是你的家事,以後我不會再過問?!泵籽]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這樣說著。
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走出了大廳。
還沒有走到她的車子那裡,旁邊蹦出兩個孩子。
“姨奶奶!”
“姨奶奶!”
米雪楞了一下,然後看清他們的臉之後知道這是詹艋琛和華箏的那對雙胞胎。
她非常驚訝:“你們怎麼知道我是誰?”
“上次姨奶奶過來,有來看我們啊?”曈曈說。
米雪想起來了,只是上次去看他們,都還在睡午覺,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可是你們並沒有看到我啊,是爹地告訴你們的吧?”米雪蹲下身子,愛憐地摸摸他們。
“是媽咪說的。媽咪說我們有個姨奶奶,長得很年輕很漂亮,還要我們好好孝敬你。”涵涵說。
“你們媽咪真那麼說?”米雪疑惑地問。
“是的姨奶奶!而且我們沒有奶奶,你就是我們的奶奶了。這也是媽咪說的?!睍訒酉衲O駱拥卣f。
米雪聽著心裡是受用的,她沒有想到華箏會這麼教孩子,畢竟她對華箏都是橫豎不順眼的。
華箏正在醫(yī)療室內(nèi),護士給她臉上擦消炎藥水。
詹艋琛走進去,在旁邊坐了下來。
華箏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護士將藥水擦好之後便去外面了。
“讓我看看?!闭掺昏±^她,捏著她的下顎,細看那紅腫的臉?!氨浮!?
華箏將他的手拉下:“我沒事。就當是不懂事被長輩教訓(xùn)了下,也是很正常的。我想,不管是哪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淡定的。那是我造成的,我不僅一句怨言都沒有,而且更是心甘情願的。”
華箏以爲米雪這樣的舉動是因爲替自己的兒子抱不平。
“叢昊天這樣做,你是不是很感動?”詹艋琛忽然問。
華箏就覺得這是個陷阱。
哪怕她不知道這是詹艋琛故意問的,她也會說實話:“內(nèi)疚。因爲我不想欠他任何東西,不管是哪一方面。我如果真的想跟著他,那三年我完全可以這麼做。就像是時間,它只會往前走,不會後退?!?
“就算你心裡後悔,你也只能是我的!”
華箏看著他,爲什麼詹艋琛會聽出裡面有後悔之意?
難道自己傳達錯誤了麼?
她又該怎麼和詹艋琛說,自己的心已經(jīng)不在叢昊天那裡了。
如果知道在他人身上,現(xiàn)在的自己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我哥一點消息都沒有麼?”華箏現(xiàn)在就是擔心的這個,其他的,她都沒有心思去過問。
“會找到他的?!?
華箏沒有說話,她真的很怕詹艋琛對她隱瞞了什麼,如果真的那樣,她該怎麼辦?
她還能相安無事地過這樣的生活麼?
華胥受了嚴重的槍傷,到底說還是他的命大,被一艘漁船救起,這才逃過一劫。
但救起來之後,一直處於昏迷,到真正能下*已經(jīng)是兩個多月後了。
兩個月誰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華胥在能走路的時候就準備回去。他身上的傷既然已經(jīng)過了危險期,只要不致命,活著就不會讓自己死。
只是剛離開還沒有半個時辰,有人就找上門了。
“出來!”嗅覺敏銳的華胥聲音一沉。
出現(xiàn)的是詹楚泉,滿面笑意地看著他:“你果然沒有死。我想,如果華箏知道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華胥眼神冷沉地看著他。
他自然認識詹楚泉,和詹艋琛作對的人,心術(shù)不正。
“只要你回去,華箏就會知道你是詹艋琛殺的,你會告訴華箏事情的真相,不是麼?”
“誰告訴你是詹艋琛要殺我?”華胥奇怪他的話。
“可是所有人都這樣說。而且你不恨詹艋琛麼?你可是詹家的私生子,別忘了,你的親生母親就是被詹家害成瘋瘋癲癲的樣子。”詹楚泉說。
“那也是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
“你居然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母親在精神病醫(yī)院關(guān)了三十年。我要是汪婉柔,寧願自己一直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