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淑棉拉著荊雅媛虛軟的身體準備往電梯那裡去的時候,就聽到噪雜的聲音。
緊接著幾個警察出現(xiàn)在視線中。
荊淑棉一驚,立刻拉著荊雅媛就往安全出口跑去。
可是安全出口的樓梯有警察上來,堵住去路。
荊淑棉只好拽著荊雅媛往樓上跑。
“站??!”
警察掏槍,可是荊淑棉手裡有人質(zhì),根本就不能開槍。
荊淑棉一直跑到了樓頂,沒有了路。唯一的路就只有十層樓的高度往下跳了。而那樣是必死無疑的。
剛上了樓頂,警察也追了上去。
“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拉著她一起跳下去!”荊淑棉用手掐著荊雅媛的脖子,一直往樓頂邊緣靠近。
那裡的防護欄只有膝蓋那麼高,起不了安全的作用。
“別衝動。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本旒泵Π矒崴陝拥男?,以免造成悲劇。
“都給我滾開?!鼻G淑棉大叫著。
這警察能滾嘛,只能稍稍地往後退。
“淑棉,我是你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荊雅媛傷心地問。
“姐,我喜歡艋琛,你不會不知道吧?可是你就當(dāng)做沒看見。真拿我當(dāng)親妹妹,怎麼會如此待我,看我傷心難過?”荊淑棉因痛恨,眼裡都有了淚花。
“淑棉,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更不能去左右艋琛的想法。那是不公平的。你現(xiàn)在嫁給了艋琛的大哥,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麼?我們也能永遠的在一起。”
“我不甘心!我愛詹艋琛!可是他從來不看我一眼。先是有你,再來是華箏,現(xiàn)在又是你。爲什麼就輪不到我!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荊淑棉情緒異常激動,搖晃著荊雅媛。
情況看起來相當(dāng)?shù)奈kU。
“淑棉,你別這樣!”荊雅媛嚇得不得了,那一轉(zhuǎn)頭就是‘深淵’,隨時會讓她喪命。
這邊兩人在爭奪的時候,那邊警察慢慢地靠近。
就在一定距離的時候,立刻被荊淑棉發(fā)現(xiàn)。
“別過來,再又過來一步我就先推她下去!”
此刻的荊淑棉完全失去了理智。
荊雅媛在她手裡被囚禁著相當(dāng)?shù)碾y受,又心懸安危。
她自然知道荊淑棉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如此瘋狂,居然連自己的親人的性命都不顧。
實在讓她太心寒了。
“詹艋琛不是愛你麼?那就讓他來救你?。克觞N還不出現(xiàn)呢?姐,我告訴你吧,詹艋琛就算和華箏離婚,也未必是沒有感情的。在華箏有危難的時候,他可是每次都準時地出現(xiàn)。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回來後,詹艋琛有沒有碰過你?好像沒有吧?但是當(dāng)華箏還是詹太太的時候,和詹艋琛可是夜夜歡愛,幾扇門都關(guān)不住他們糾纏的聲音。傷心麼?”
“淑棉,說這樣的事給我聽,你心裡就舒服了麼?你快放了我,一切還來得及?!?
“放了你?那誰又會放了我?沒有人!我能嫁進詹家,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和其他人無關(guān)!所以你也沒有資格說我!”
荊淑棉用力拉了荊雅媛一把,將她的上半身壓在防護欄上,臉朝著那十層樓得高度。
嚇得荊雅媛閉上眼睛。
荊淑棉見她如此,心理*的發(fā)笑。
那些警察除了緊張地安撫荊淑棉的情緒,根本無法靠近一步,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管怎麼說,讓我不快樂,我就不會讓你們好過?!?
荊雅媛先是被壓著不動。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等詹艋琛來救自己,期間會發(fā)生什麼誰也無法預(yù)料。
荊淑棉的情緒跟神經(jīng)病一樣。
隨時都能在下一秒將她推下去。
就在荊淑棉在那裡瘋癲模樣的時候,荊雅媛用身體用力地往荊淑棉身上撞去。
荊淑棉往旁邊一倒。荊雅媛立刻就往回跑,只是不管是她,還是警察都來不及上前抓住這個機會救下荊雅媛。
荊雅媛還沒跑兩步,腳步不穩(wěn),便摔倒在地上。
後面荊淑棉就想撲上去。
而這時荊雅媛伸出腳朝著荊淑棉身上用力地踹過去。
荊淑棉背後是防護欄,她被踹地直往後退,雙腿被阻攔住沒有用,上半身往後倒去,整個人翻了過去——
“啊——??!”
淒厲的尖叫劃過夜空,驀然戛然而止了。
荊雅媛愣在地上。
警察一擁而上。朝下看去。
只見荊淑棉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整個身體被底層前的鐵護欄直接貫穿過去,腸子都戳出來了。死壯相當(dāng)悽慘。
“淑棉!!”趴在十樓護欄上的荊雅媛悲痛地喚著。
在酒店的不遠處停著詹楚泉的車,瞧著荊淑棉的死樣,並沒有一絲的悲傷,反而無情沉聲:“這樣就讓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隨即吩咐司機開車離開現(xiàn)場。
荊雅媛被警察帶離酒店。
一輛豪華車停在他們面前,詹艋琛從車內(nèi)走出來。
“艋琛……”
詹艋琛一上前,荊雅媛就衝進他的懷裡,哭地梨花帶雨。
“我得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還是晚了一步,幸好你沒事?!?
“淑棉她……她死了。是我的錯。我被他挾制的時候如果不反抗,她就不會掉下去了。爲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詹艋琛深邃的雙眸微轉(zhuǎn),看到了那邊被圍起來的事發(fā)地。
荊淑棉的身體已從尖銳的鐵護欄上弄了下來,用一塊布蓋住了。
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看在詹艋琛眼裡,毫無情緒。
華箏去公司的比較晚,同事們都已經(jīng)在了,不知道談?wù)撌颤N,熱火朝天的。
華箏便叢昊天的位置看去。想問總編有沒有來,又怕被同事引起猜想。
之前就有傳聞,說她和總編戀愛,要是再問的話,跟不打自招似的。
想著,工作歸工作吧!
“都在說什麼?”給華箏在位置上落座。
朱莉說:“荊淑棉死了。今天的報紙你可以看看?!?
“什麼?”華箏接過朱莉轉(zhuǎn)過來的報紙。
然後版面上的圖文並茂讓她愣住。
再看死亡原因,居然是綁架她的姐姐荊雅媛。
這是唱得哪一齣?
“照片太血腥,並沒有登上去,這只是比較含蓄的一小部分。”朱莉說。“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去找採編部的人。他們肯定會給你看的?!?
“什麼叫太血腥?”華箏覺得,還是不要看了吧?萬一自己被嚇著了呢!
“荊淑棉從十樓掉下來,身體直接插在鐵護欄的尖頂上,貫穿而過,腸子都彈出來了,嘴裡鼻子里耳朵裡都是血。雙眼瞪著,死不瞑目呢!”
“不……是……吧……”華箏被嚇住了。
這個描述好恐怖。
那死壯得有多慘!
“你誇大其詞了吧?”她有點不信。
“你可以去看照片?。 ?
華箏沒去看。朱莉這樣說就說明照片真的如她所描述的那樣。
聽聽都那麼滲人,就更不敢去看了。
她是希望荊淑棉受到懲罰,卻沒想到會是如此下場。
想來,如果不是她咎由自取,也不會到這樣的下場吧!
身上的手機響起。
一看,是阿姨。怎麼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走出編輯部,接聽:“阿姨?!?
“華箏,華胥不見了?!?
“什麼?”華箏一驚,抑制著慌亂,“阿姨你別急。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王憶說了地址後,就立刻回編輯部,只來得及和同事們招呼下,拎著包就走了。
電梯門打開,叢昊天看她慌亂的樣子,問:“怎麼了?”
“我哥、我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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