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鳳，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小若問道。

“恩，挺有白領麗人的感覺。”小鳳打量了下穿著蕾絲花邊襯衫，黑色緊身褲的小若，認可的說。

“就這些，還有呢？”小若在小鳳面前轉了一圈，繼續問道。

“很有精神！讓人感覺到渾身都是勁！”小鳳見小若期盼的眼神，繼續誇道。

小若鬱悶，這究竟是貶她，還是誇她，她伸出手，抱著矮自己半個頭的小鳳的肩頭說：“小鳳，以後凡是別人問你，我今天怎麼樣時，你都要回答說特別好看，特別漂亮之類的話，要不你會傷了我們的心的。”

“可是，我一直都覺得小若長得挺漂亮的。”小鳳不解，偏頭看著小若。

“啊呀呀，小鳳，我真是愛死你了，你說以後我上哪找那麼好的姑娘和我同住一個宿舍啊？”小若感嘆道。

“說得也是，要不我不要學校提供的房子，跟小若你住一起，我們相互之間也好有個伴。”小鳳遲疑地說。

“不行，小鳳，公家既然給你提供了住宿環境，你就去住，不能便宜他們。而且，離你們學校也近。我沒關係的，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會害怕的。”小若揚起下頜說。

突然低頭看到腕錶這麼快就過去了十分鐘，連忙拿起包包說：“小鳳，先這樣，我要趕去上班，回來再聊啊！”

小若一路小跑到電梯口，天啊，幸好還有八分鐘，不會遲到了。

“林特助，進來吧！”突然聽到有人點名叫她，她左右看了看，明明沒人啊。她不會是有臆想癥，所以纔會聽到他的聲音。

“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電梯裡。”那人不耐煩地說。

“噢。”小若終於在高級電梯裡看到了他，也難怪，平時她們這些小員工都是做普通電梯上去的。

“賈總，早上好！”小若恭敬地叫了聲。

那人淡淡地掃了一眼她，退到一邊，她只好識趣得走過去按二十七樓鍵，然後按關門鍵。她盯著前方，看到如明鏡般透明的電梯牆壁上映出了她被風吹亂的髮絲，就像剛睡醒的雞窩頭。她透過明鏡看到了他正閉目養神，連忙整理下頭髮，拿出紙巾擦了下額頭和鼻尖的汗水。

發現

他還是閉著眼睛，她鬆了一口氣。

“下一次別在電梯裡梳頭髮，直接去洗手間。”他說。

真了不起，連閉著眼睛都可以看得到她在梳頭髮，那麼她現在瞪著他，他是否也知道？她彎了彎嘴角，才說：“賈總說得是！請問賈總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他睜開眼睛，看了下滿臉燦笑的小若，好一會兒才說：“不錯，起碼知道微笑是人際關係的第一步，可是語氣稍微欠妥。對待上司不應該是恭敬的嗎？你語氣中沒有體現這一點。”

小若氣煞，她本來就沒有恭敬他的意思，而且她也只是隨口禮貌性地說說，他怎麼就順著瓜藤往上爬呢？那她要不要在上面撒點水，好讓他明白，這樣做的代價。

小若被他那麼一氣，自然也忘了他們之間存在著尷尬關係，也不用想著萬一他提起那天早上的事情怎麼辦，萬一他告訴她他已經有喜歡的人怎麼辦，所有那些昨晚設想的情節都不存在。唯一不變的是他的態度，還有他臉上的淡漠表情。

例行每週一一次的例會，會議室上他端坐在頂端，睥睨著會議桌下的高層下屬，認真聽著他們的彙報。接著他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和一些新的計劃。

小若都一一記載下來，他說話的語氣很清晰沒錯，可是語速卻是極快的，還好因爲所學專業的需要，她記東西很快。這一點，她非常感謝曾經一度讓她痛恨的那個老師，果然師者都是爲了祖國的棟樑好，下次她見到他一定要微笑跟他打招呼問好。

“林特助，把資料分發給大家。”他側過頭看了下走神的某人。

小若立馬挺直脊背，恭敬道：“是的，賈總！”然後把手上覆印出來的資料都分發到參加會議的人手上。

“那就由林特助給大家講講吧。”他簡短的一句話，讓剛回到座位坐下的小若差點彈跳出來。

她以前在那麼多學生面前演講不害怕，那是因爲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人。現在，要她給高層人員講，她還真有點怯場了。

他點擊了下桌面，側頭問道：“林特助，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趕鴨子上架啊？小若慢慢起身，狠狠地暗捏了下手心，她不能讓他看扁，一定要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她對大

家施了下禮，就走向投影儀旁，根據紙上的內容結合她幾天查找的資料進行了解說。

中途有幾個人提出了疑問，她都能大概得答出來。有些答得不盡人意之處，他們只是皺了下眉，她也就權當這個問題過了，接著進行下一個問題。

諸如此類類推，她勉強把所說的內容都表達了出來，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一句話都不說，像是在聽，又像是在走神。哪怕她差點被問到啞口無言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小若看不透他是什麼心思，這樣高深莫測的人，這樣情緒不外露的人，她究竟喜歡他什麼呢？有人說過，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很微妙。

散會後，她習慣性地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才慢慢地移動腳步，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剛走了幾步，就被還端坐在主位上的人叫住。

只好重新回到座位旁邊站著，問道：“請問賈總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你自我評價下，你覺得你講解得怎樣？”他也不含糊的問道。

“比我預期的好，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請賈總放心。”小若自信地說。

“別人問你話時，只是想給你一些善意的提示。你卻要豎起毛，進行自我保護，你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他皺眉道。

“那賈總有話不妨直說。”她硬著口氣問。

“你第一次講，勇氣是可嘉沒錯，可是回答問題的力度還有待加強，他們雖沒有明說，你看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有，你不要說你沒準備，做特助就是需要應變能力，能凡事處之泰然。”他總是可以一針見血地說出她的不是。

“那也是，像賈總那樣的處之泰然，什麼事情都可以當做沒發生，我還真學不來。”小若不無諷刺地說。

“林梓若，我談的是公事，別扯進私人感情。”他皺眉不悅道。

小若不甘示弱地回了句，“我說的就是公事!”

他凌厲地眸子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他的手機響起，打破彼此僵持的場面，他揮手道：“你出去工作吧！”

小若倔強地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如果她回頭，應該會發現他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柔光，間雜著淡淡地黯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