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隻花凜箏三名女兵,在聽到克里校長的理由後,心中有一萬隻烏鴉呼嘯而過,就連其他男兵都錯愕不已。
就因爲(wèi)她們是女兵,所以就該接受這些懲罰麼?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點。
雖然心裡有著各種怨念,但花凜箏三人也明白克里校長這是爲(wèi)她們好,但知道是一回事,要毫無怨言的接受,卻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
站在高牆上,花凜箏三人緊緊的抱著身側(cè)之人,任由強力大水柱呼嘯在她們身上。
“啊——靠他姥姥的!他就不是人!”
大水柱噴射在腳上,強壓迫得尺素腳下不穩(wěn),身子一彎就差點掉下牆去,堪堪穩(wěn)住後,她咬著牙張嘴就罵起了克里校長。
“你別侮辱了人,他要是人我就跟他姓!”凌清一張嘴就被噴射到身上的水給嗆了一口,心裡對克里校長的怨念與不滿就越加的大了。
說克里是禽獸,凌清都覺得是侮辱了禽獸二字。
花凜箏咬牙扛著沒說話,她記得趙盡琨也用這招對付過他們,但那時好歹是在平地上,最多就倒在地上被水沖走而已。
但他們現(xiàn)在是在高牆上,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直接變殘了也有可能。
“你們很閒麼?不想跟他們一樣就趕緊給我去休息!”
克里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在看到學(xué)員們,或坐或站的全看著受罰的十四名學(xué)員時,便又是一聲大吼。
學(xué)員們盼了那麼久,終於盼到了克里校長的解散休息命令,一個個頓時即興奮又蔫兒吧唧的朝宿舍方向走去。
白莫寒和熊飛及宗凡並沒有跟著大部分回宿舍,看著趙盡琨一直看著花凜箏三人的背影,白莫寒三人對視一眼,默默的走到了趙盡琨身後。
“老趙,我們是一個集體,她們受罰,沒理由我們就去休息?!?
白莫寒作爲(wèi)帶隊而來的副組長,代表著熊飛和宗凡,跟趙盡琨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他們選擇跟花凜箏三人同進同退,除了因爲(wèi)他們是一個集體,他們不忍心看著她們獨自受苦外,還有一點就是。
以往在部隊裡的訓(xùn)練,他們從來都是位列前茅,不甘落於人後的,但出了國門,到了這個各國大混兵的訓(xùn)練營,他們的優(yōu)勢立即就被比了下去。
他們的信心被打擊到是有一點,但這也更激發(fā)了他們的鬥志。
訓(xùn)練營爲(wèi)期二十天的第一關(guān)魔鬼選撥,淘汰率就高達百分之五六十,若他們不奮進一點,他們很有可能會在第一關(guān)就被淘汰掉。
“想請罰?”趙盡琨回頭看著白莫寒三人,從他們的眼神中,他可以明顯看到他們眸底不服輸?shù)纳癫伞?
“是!”毫不猶豫的,白莫寒和熊飛及宗凡在趙盡琨話音剛落,就異口同聲的回答了趙盡琨。
他們都看到了趙盡琨刻在獵人學(xué)校榮譽牆上的頭像,雖然僅僅是開始的第一天的,但他們卻能真切體會到。
要想在那面榮譽牆上留名,是有多麼的困難。
趙盡琨仔細審視著面前三名,他從新兵連就一直帶到現(xiàn)在的兵,一直以來,他們的表現(xiàn)在他眼裡,都還算滿意。
一瞬不瞬的看了他們十多秒,一直到趙盡琨回頭時,他都什麼也沒說。
就在白莫寒三人不解的看著趙盡琨的背影,不明白他這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的時候,趙盡琨已經(jīng)一擡腳就朝那面高牆走去。
看著趙盡琨向前走的身影,白莫寒三人又一次看著對方,僅一秒,他們?nèi)司土⒓锤狭粟w盡琨的步伐。
科林一步一個腳印往宿舍走去的身影,在張望著搜尋熊飛的視線時,卻發(fā)現(xiàn)熊飛往反方向而去。
看到熊飛和他的隊員往高牆走去,科林腳步一頓,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
對於熊飛,科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跟熊飛從認識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十個小時而已,可是,只要熊飛往哪兒一站,科林就有移不開眼,和心跳加速的感覺。
以前的科林,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回事,可現(xiàn)在,他的這種行爲(wèi),若不是一見鍾情的話,那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呢。
第一眼看見熊飛的時候,其實科林並沒有多大的驚豔感覺,只是覺得他有著說不出來的,讓人忍不住側(cè)目的氣質(zhì)。
越是將視線定焦在熊飛身上,他便陷得越深。
科林甚至找不出熊飛有哪一瞬間,觸動到他的心,可他的整個心神在熊飛出現(xiàn),就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而動。
生平第一次,科林有種遇到坎的感覺,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將是一個他邁不過去的坎。
“看什麼呢?他有那麼帥麼?”察覺到科林望夫石般定格住的身影,利昂微嘆一口氣後,退了回去看著科林道。
利昂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科林,怎麼說呢,好像是動了真心的感覺。
想到真心這兩個字,利昂就忍不住唾棄幾句。
科林有真心?
他怎麼覺得比喬布斯重生還不可思議。
“利昂,你說,我是不是完了?”看著熊飛一步一步離越遠的身影,科林就不由自主的輕聲詢問了利昂一句。
“FUCK!你不會是玩真的吧?”看著科林那副魂不守舍的癡眸,利昂就一個沒忍住就咒罵了一聲。
瞪著科林那不似作假的神情,利昂的預(yù)感大大的不好。
科林這樣的神情,他不習(xí)慣,一點也不習(xí)慣,讓他有種某人要玩完的感覺。
這個某人,不是科林自己的話,應(yīng)該就是熊飛了。
利昂震驚不敢置信的語氣,彷彿將科林從某個深淵裡拉了出來,只見他深深的瞇起眼看了熊飛最後一眼。
隨即就朝利昂爽朗一笑,手一伸勾攔著利昂的肩膀就瀟灑轉(zhuǎn)身,無所謂的拍著利昂胸膛豪爽道:
“你別開玩笑了!我科林是那種認真的人麼?這天下又不是沒有男人了!是吧?”
科林說得輕鬆,但是,如果他說話的時候,不偷偷回頭瞄一眼熊飛的背影的話,他的話也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