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明白了嗎?知道爲(wèi)什麼譚宗揚(yáng)接近你了嗎?”
聶臻在錄像播完後將電視關(guān)閉了,然後看著鄭南笙涼涼地問。
“原來,這就是他妻子啊!她是怎麼死的?跟他要娶得那個女人有關(guān)係嗎?”鄭南笙回過神怔怔地問。
聶臻皺眉,不悅地道:“你就不生氣嗎?他接近你,完全是別有陰謀。”
鄭南笙動了動嘴脣,好一會才小聲道:“也不叫別有陰謀吧!興許他只是看到一個長得很像他妻子的人,所以他……?!?
“既然你覺得他這番還是這麼深情,那麼就看看這些吧!”聶臻又拿出一個信封,扔在鄭南笙面前。
鄭南笙打開看了看,裡面有照片,也有一些資料。
看完後她沉默了,拿著那些資料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xiàn)在明白了嗎?”聶臻問。
鄭南笙點頭,嘆息說:“真沒想到,那位大叔之前還有過那樣的過往。把那個叫蘇暮然的女人,當(dāng)成了他妹妹的替身,結(jié)果又在失去蘇暮然之後才現(xiàn),自己愛上她。真是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沒有早點覺悟呢?!?
“南笙,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聶臻看著鄭南笙道。
鄭南笙苦笑:“擔(dān)心我什麼,你該不會擔(dān)心我會被那位大叔迷惑吧!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單純天真地小姑娘?!?
聶臻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鄭南笙的臉頰說:“南笙,因愛故生怖,因愛故生恐,因愛故生很。我是因爲(wèi)太愛你,所以纔會太在乎,你要明白我的心情?!?
“聶臻,對不起,我讓你擔(dān)心了。”鄭南笙聽到聶臻的話,突然內(nèi)疚不已。
一直以來,她都因爲(wèi)聶臻的身份,再加上父親所說。對聶臻,都會有一種不安全感,認(rèn)爲(wèi)自己愛的比聶臻愛她愛的多。卻從未想過,她會讓聶臻不安全,聶臻會對她這樣情深義重。
想到之前聶臻一再對她囑託,讓她不要跟譚宗揚(yáng)來往。
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跟譚宗揚(yáng)一起聊了那麼久,也難怪聶臻會生氣。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编嵞象吓e著手誓。
聶臻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你用不著誓,我相信你。不過譚宗揚(yáng)那個人我卻是不相信的,他或許是傷心過度,無法接受自己妻子已經(jīng)去世的事,所以纔對你這樣緊追不捨。我真怕他會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將你當(dāng)成他妻子的替身?!?
“放心吧!以後我不跟他見面就是?!编嵞象线B忙道。
聶臻輕笑說:“可是你不跟他見面,他也會想辦法跟你見面的。就好比昨天的聚會,你真的以爲(wèi)那只是一場單純的聚會?其實,根本就是他爲(wèi)了見你,故意設(shè)計的。我也是在他出現(xiàn)後,才明白過來?!?
“?。坎粫桑 编嵞象象@訝。
聶臻說:“你太單純了,所以纔會被騙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我們這一類人,更得多一個心眼,以免被人設(shè)計了,還不知所以。爲(wèi)了以防萬一,我決定先送你和凡凡回R市,這邊的事情我也會盡快處理好,早日回去跟你們團(tuán)聚?!?
“你要送我們回去?你不是說要在容城待半年嗎?”鄭南笙嘟嘴。
如果回去了,她和聶凡就要半年見不到他了。
“我會盡快處理好回去的,放心吧!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二十四歲的時候跟我結(jié)婚。我不會耽誤太長時間,一定會在你生日之前回去,跟你求婚。”聶臻摸著她的臉含情脈脈道。
鄭南笙只好點頭,他都這樣保證了。如果她再糾纏不休,倒顯得不懂事。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凡凡的。”鄭南笙跟他保證。
聶臻點頭說:“我一直都相信你?!?
鄭南笙笑起來。
這時候,聶凡也起牀了。估計是去了鄭南笙的房間,看她不在房間裡,於是又跑到聶臻的房間來,在門口“砰砰砰”地拍門。
“小傢伙,醒的這麼早??!”鄭南笙打開門,點了點聶凡的小額頭道。
她不用仔細(xì)看就知道是聶凡,這個家裡,除了聶凡誰還敢這麼敲聶臻的門。
“你還說我,南笙你不是也早早起來了,跑到爸爸的房間來?!甭櫡材搪暷虤獾馈?
鄭南笙勾脣,將他抱起來問:“你有意見?”
聶凡猛搖頭:“沒意見沒意見,只要南笙和爸爸和好,凡凡什麼意見都沒有。”
“臭小子?!甭櫿閷⒙櫡步舆^來,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親。
聶凡被聶臻的鬍渣扎到了,不禁“咯咯”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躲,開心的不得了。
不過笑完後,聶凡又眨巴著大眼睛問:“爸爸,我的傷都好了,什麼時候可以去幼兒園?”
聶臻和鄭南笙驚訝,因爲(wèi)以往這小子可是很不願意去上學(xué)的。從來都是磨磨蹭蹭,能不去就不去。
今天怎麼了,居然主動要求上學(xué)。
“凡凡,你沒燒吧!”鄭南笙默默他的額頭。
聶凡連忙說:“沒有,我纔沒有燒。我就是想上幼兒園,難道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鄭南笙一本正經(jīng)地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你好端端的突然想上幼兒園,不是燒就是心裡有事。”
“切,南笙,你好壞?!甭櫡残「觳惨槐В鲋^嘟著嘴氣哼哼地道。
鄭南笙捏了捏他嘟起來的小嘴巴說:“這不能怪我啊,誰讓我這麼冰雪聰明。不過你還是趕緊如實招來,不然上幼兒園的事就面談了?!?
“爸爸,爸爸。”聶凡根本不受鄭南笙威脅,抱著聶臻的胳膊就搖晃起來。
聶臻道:“南笙說的沒錯,連她都看出詭異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不然爸爸也幫不了你。”
“爸爸,你怕老婆?!甭櫡采鷼獾?。
聶臻笑起來,一手抱著他,一手摟著鄭南笙說:“那又怎麼樣?你有意見?”
“哼。”聶凡氣得哼哼叫。
可是誰讓老爸怕老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只好如實說:“我想見林俊杰了,我想跟他玩?!?
鄭南笙和聶臻面面相窺,都沒想到聶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以爲(wèi)他跟那個林俊杰打了一架,至少要誰也不理,哪想到他居然還想跟林俊杰交朋友。
“這叫不打不相識,爸爸教過我的。”聶凡還振振有詞地說。
聶臻無語,將聶凡交給鄭南笙說:“你跟他說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就送你們回去。”
“這麼急?”鄭南笙已經(jīng)接受要回R市的事,可是卻沒想到這麼著急。
聶臻說:“以免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回去吧!”
“好吧!”鄭南笙看他已經(jīng)決定了,也不好說什麼。
聶凡卻聽得雲(yún)裡霧裡,皺著小眉頭問:“南笙,你們在說什麼?”
“好了凡凡,我?guī)阆氯コ栽顼?,一會告訴你?!编嵞象媳е櫡蚕聵?。
聶臻很快換好衣服,隨後出門了,早飯都沒吃。所以餐桌上,只有鄭南笙和聶凡兩個人。
鄭南笙將聶臻想讓他們回R市的事告訴聶凡,一邊說還一邊給他夾蟹黃包放到面前的盤子裡。
聶凡一聽,卻立刻嘟起嘴??曜訉⑿伏S包戳的蟹黃汁都流出來了,不高興地說:“這纔過來幾天,怎麼就要回去。之前不是說,要在這裡待半年嘛,我不想回R市。”
“爲(wèi)什麼?因爲(wèi)那個林俊杰嗎?”鄭南笙詫異問。
聶凡抿著小嘴,好一會才重重地點頭。
鄭南笙:“……。”
“真的很難理解,你們這些小孩子在想什麼。之前不是跟他打架嗎?看到他就一副鬥雞眼的模樣,怎麼這會又這麼好了?!编嵞象媳硎菊娴睦斫鉄o能。
聶凡大聲嚷嚷道:“因爲(wèi)不打不相識啊,之前都跟你說過了。南笙,你是不是老了,這麼容易往事?!?
鄭南笙:“……?!?
抽了抽嘴角,用筷子地另一頭敲了敲他的腦袋。
聶凡又泄了氣般,可憐兮兮地道:“可是怎麼辦,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再也見不到林俊杰了?!?
“好吧,這樣變來變?nèi)サ拇_是對你不公平,我?guī)湍阆胂朕k法。我打電話問問你們老師,看看林俊杰有沒有上學(xué),如果上學(xué)的話,我就帶你去學(xué)校見他一面?!?
“真的?南笙,你太好了。”聶凡高興地?fù)渖先?,抱著鄭南笙的腰磨蹭?
鄭南笙抿著嘴笑了笑,揉揉他的小腦袋,拿出手機(jī)給他的老師打電話。
沒想到他老師卻說,林俊杰還沒有上學(xué)呢。
不過想想也是,林俊杰也受了傷,這才一兩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就上學(xué)去。不過是個幼兒園,又不是什麼要緊地名牌大學(xué)。
“好的,謝謝老師,我知道了。因爲(wèi)我們家聶凡要回R市了,所以想跟林俊杰小朋友做最後的道別。既然林俊杰小朋友沒有上學(xué),那就算了。”鄭南笙對老師解釋道。
老師一聽,連忙說:“這樣?。∥业故侵懒挚〗芗业牡刂罚铱梢愿嬖V你。你可以讓聶凡去林俊杰家找他,小朋友嘛,能有這個意識是非常棒的,家長方便的話可以幫他實現(xiàn)夢想?!?
老師還挺熱情,掛了電話後,就將林俊杰家的家庭地址過來了。
這下鄭南笙有些懵了,看著手機(jī)上的地址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真的帶聶凡去這裡找林俊杰的話,會不會碰到譚宗揚(yáng)。雖然看完那個視頻之後,她對譚宗揚(yáng)也談不上厭惡。自己長得這麼像他失蹤有可能已故的妻子,他接近自己多看自己幾眼,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聶臻不喜歡,而且譚宗揚(yáng)如果也對自己有別的心思,那就不好了。
再見面,說不定會引起什麼不好的事生。
“南笙,老師把地址給你了吧!你快點帶我去,帶我去??!”聶凡跑過來,抱著鄭南笙的腿搖晃。
鄭南笙無語了,尷尬地說:“凡凡,你看我們下午就要走了。老師雖然了地址,可是我們就這麼去實在太冒昧了。萬一,我說萬一人家不歡迎我們呢?所以我覺得想見不如懷念,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不行,我就要去,我就要見他。”聶凡還鬧騰上了。
鄭南笙被他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長這麼大,還從沒這麼不懂事過。
“好好好,你別鬧了,我?guī)氵^去。不過,萬一人家不在,你就別再糾纏了,乖乖跟我回來?!编嵞象现缓么饝?yīng),卻又叮囑道。
聶凡馬上停止鬧騰,小腦袋一點一點地點頭答應(yīng)。
鄭南笙鬆了口氣,讓他又吃了兩個小籠包,才帶著他去換了衣服出門。
聶臻自然給他們留了司機(jī)在家裡,鄭南笙出門之前,也跟聶臻打電話報備。
不過聶臻的電話卻打不通,打了兩個都無人接聽。
鄭南笙想著,可能聶臻有事在忙,也就沒有多想。
跟司機(jī)保鏢說了一聲,就讓他們開車帶他們倆去林俊杰家。
林俊杰現(xiàn)在住的地方,其實離譚宗揚(yáng)家也沒有很遠(yuǎn)。
最初的時候,譚雨菲還是跟林振宇住在一起,離他父母家很近的。
可是後來生了蘇暮然的事,譚雨菲心疼哥哥,便執(zhí)意搬到譚宗揚(yáng)家附近買了一棟房子,住在這裡。也好方便時不時地回去探望哥哥,排解排解哥哥的憂愁。
這些年,她自然也沒少介紹女孩子給譚宗揚(yáng)認(rèn)識。
但是譚宗揚(yáng)不感興趣,而生清淺那件事,也再也沒有女孩子敢來主動追求譚宗揚(yáng)了。
譚宗揚(yáng)的恨絕幾乎世人皆知,除非是不要命不要名譽(yù),纔敢肖想譚宗揚(yáng)。
鄭南笙帶著聶凡過去,門口的下人打了電話後才請他們進(jìn)去。
鄭南笙帶著聶凡,跟在傭人身後走進(jìn)去。剛剛走到花園那裡,就跑過來一個小肉團(tuán),一下子撲在聶凡身上,緊緊地抱著聶凡。
聶凡被他撞得一晃,踉蹌地後退後說:“林俊杰,你怎麼還這麼沒禮貌?”
“聶凡,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太好了。”林俊杰鬆開聶凡,小大人似得興奮地說。
級奶爸林振宇跑過來,尷尬道:“抱歉抱歉,我家孩子就是……蘇暮然?”
林振宇看到鄭南笙,整個人都愣了,好一會才叫住她的名字。
鄭南笙一怔,訕訕地看著林振宇道:“抱歉,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蘇暮然,我叫鄭南笙。是聶凡的阿姨,這孩子下午就要離開容城了,所以讓我?guī)^來見見你們家小朋友?!?
既然是譚宗揚(yáng)的妹夫,那麼也應(yīng)該見過譚宗揚(yáng)的那位妻子。所以認(rèn)錯她也是情有可原,鄭南笙只好連忙解釋,這也是她很不想帶聶凡過來的原因。
“鄭南笙?這是什麼鬼,你明明就是蘇暮然,我跟你從小玩到大,還能認(rèn)不出你?”林振宇怪叫道。
鄭南笙很像一個巴掌掄過去,當(dāng)著本尊的面,居然說本尊是什麼鬼。
她還想問,他是什麼鬼。
“南笙,我跟林俊杰去玩了?!甭櫡餐蝗婚_口,對鄭南笙嚷道。
鄭南笙只好點頭說:“好,小心點?!?
兩個小傢伙一得到應(yīng)允,就立刻撒丫子跑了。
當(dāng)然,也只有聶凡還詢問詢問鄭南笙的意見。林俊杰壓根就不將他爹放在眼裡,問都沒問就直接帶著聶凡跑了。
“林先生對嗎?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其實我被認(rèn)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不過我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蘇暮然,我叫鄭南笙,今年二十四歲?!编嵞象咸匾鈱⒆约旱哪挲g報上來,也省的一直將她當(dāng)成三十歲的大姐。
林振宇:“……?!?
表情囧了囧,連忙又仔細(xì)看看鄭南笙。
白襯衫牛仔褲,長披肩還頂著厚重地劉海,的確像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青春無限??墒沁@張臉是在太像了,讓他想否認(rèn)都不成。
“你等一會?!绷终裼顚︵嵞象系?。
說完,趕緊拿出手機(jī)了一條短信出去。
鄭南笙不知道他給誰短信,只好道:“林先生,很抱歉打擾了。我們下午就要走了,讓兩個孩子玩一會,我就帶聶凡離開。”
“你們下午就要走?離開容城嗎?”林振宇問。
鄭南笙點頭。
“你等一會?!绷终裼钣诌B忙說。
說完拿出手機(jī),再次開始短信。
鄭南笙無語,只好扭過頭欣賞他們花園裡的花。
林振宇倒是也挺有情調(diào),花園裡的花種的很好,而且格局佈置都很有感覺。
不過想想也是,譚宗揚(yáng)一看就是很有深度的男人。他的妹妹能差到哪裡去,找的老公自然也不相上下。
林振宇完短信後,看到鄭南笙還站著,連忙對她道:“你先坐下來吧!兩個小傢伙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應(yīng)該還要玩一會?!?
鄭南笙只好微笑著坐下。
坐下後,林振宇便讓傭人去拿一些糕點來,還指明點了什麼味道的。
糕點拿上來後,林振宇請鄭南笙品嚐。
鄭南笙吃了一口,林振宇便馬上問:“味道怎麼樣?還喜歡嗎?”
鄭南笙點頭,回答道:“味道很好,很喜歡,謝謝林先生盛情招待?!?
“以前暮然也很喜歡吃?!绷终裼钫f,說完又看著鄭南笙詫異問:“你真的確定你不是蘇暮然?你以前是不是失憶過。你看你喜歡吃這種口味的糕點,暮然也喜歡吃,這說明你們……?!?
“林先生,你還真是好笑?!编嵞象蠠o語地說:“我只是喜歡吃一塊糕點而已,你就認(rèn)定我是那個什麼蘇暮然?我相信喜歡吃糕點是很多女孩子的共性,而且,我剛纔說喜歡吃,也不過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林振宇被她說的臉紅,連忙尷尬道:“你不要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問問而已。我跟蘇暮然是很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對她很瞭解。你們實在是長得太像了,所以纔不得不讓我懷疑。她失蹤五年了,我們一直都相信她沒有死,你真的沒有失憶過嗎?”
鄭南笙鄭重道:“林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很負(fù)責(zé)任地告訴你,我沒有失憶過。從小到大的所以記憶,我都記得一清二楚。而且我有自己的家,有我的父親,也有我母親的記憶。不過我母親前幾年就去世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質(zhì)疑我的身份。說實話,我來容城沒幾天,已經(jīng)好幾次被人認(rèn)錯了,這也是我想回R市的原因。我可不希望在這裡,一直被當(dāng)成別人的替身。”
“對不起,打擾到你的生活了。你說這幾天你一直被人認(rèn)錯,難道也見過我大舅子了嗎?”林振宇突然想到,之前兒子打架就是譚宗揚(yáng)處理的。
鄭南笙點頭:“的確是見過譚先生,但是譚先生是個很理智的人。只是跟我聊了幾句,可沒說我像他過世的妻子。我想,身爲(wèi)丈夫的他一定認(rèn)出來了,我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蘇暮然?!?
“真的?他沒有說過?”林振宇詫異。
不可能啊!
就連他都看得出來,這個鄭南笙極有可能就是蘇暮然。除非是雙胞胎,不然哪裡會長得這麼像。
他是搞藝術(shù)的,看人識物自然比別人更有層次感。
雖然鄭南笙現(xiàn)在的打扮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也是小女生的裝扮,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但是他卻能夠看得出來,只要鄭南笙將劉海弄上去,再穿上蘇暮然以前的衣服,絕對是一模一樣一點都分辨不出來。
除非是雙胞胎,不然哪裡會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
甚至,連眉毛裡的痣都一樣。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們的一個老鄰居,指著蘇暮然眉毛裡的痣說。這是有福氣的,叫眉裡藏珠。說長在這個位置是寓意極好的,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弄掉。
這件事他一直記得,仔細(xì)看鄭南笙的眉毛裡,那顆痣依舊還在。
如果說只是長相上相似也就罷了,可是不可能連這麼一點細(xì)小的細(xì)節(jié)上都相似到這個地步。
“當(dāng)然,我們見過兩次面,可是他從未說過我像他去世的妻子?!编嵞象险裾裼性~道。
正說著,突然跑過來一個人。
鄭南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人一把拉起來,隨後緊緊地?fù)砣胍粋€溫暖的懷抱裡。
“暖暖,你還要再一次離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