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夜的逐漸降臨,這個郊外村莊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其實(shí)這裡一共就三家住戶,都是窮苦出身的人家,甚至連貧窮都算不上,很多時候溫飽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平日這裡是不會有什麼人來往的,然而今日卻有一人,於黑夜之中來到了這裡。
喬燃看著眼前的小院子,抽出了身後的長劍。
陳生作爲(wèi)豫州劍府府長的兒子,從小在暗地裡就培養(yǎng)了衆(zhòng)多的眼線,因此對於之前在欲仙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心裡是一清二楚。
喬燃作爲(wèi)陳生的手下,對於他的命令自然是言聽計(jì)從,考慮到清歡是個女子,因此陳生纔會派她前來帶喬燃回去。
“吱——”
喬燃伸手按在木門上,沒想到木門並沒上鎖,她輕輕一推就給推開了。
進(jìn)入院子之後,喬燃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於是直接快步向屋子裡走去。
眼線帶回來的消息中,清歡是被兩個少年給帶走的,雖說如此,喬燃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因爲(wèi)在這豫州之內(nèi),她在年齡相當(dāng)?shù)膭椭性缫殉蔂?wèi)佼佼者,因此就算那兩個少年是劍客,她也並不懼怕什麼。
推開屋門後,喬燃直接走了進(jìn)去,按道理來講眼下時間還早,這家人不應(yīng)該睡得這麼早,難道是逃跑了不成?
想到這裡,喬燃慌忙向裡面走去,推開屋裡的木門後,終於見到有個身影躺在牀上,這才放下心來。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依稀記得還見清歡的兩個弟弟,不過現(xiàn)在這兩個小孩子都是沒了蹤影。
“唰——”
喬燃走上前去,一把扯開了木牀上的紗帳。
“清歡小姐,”喬燃冷笑道,“麻煩你跟我走吧,我們家少爺找你有些事情。”
清歡躺在牀上,揉了揉眼睛,擡起腦袋看著喬燃。
“快跟我走吧。”喬燃冷聲道。
月光從木窗裡透射過來,打在喬燃的身上,清歡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樣,坐起來揉了揉腦袋,開口道:“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我已經(jīng)是自由身了!”
喬燃冷冷地笑了起來,開口道:“在豫州的人,還有自由身可言?真是笑話。”
“唰——”
喬燃俯身上前,伸手按在牀上,趴在清歡的臉前,捏起清歡的下巴輕聲道:“你最好乖乖跟我走一趟,不然我可不介意提前替少爺調(diào)教一下你,反正我見你細(xì)皮嫩肉的,一定沒受過什麼皮肉之苦吧?”
清歡向後仰著身體,盯著喬燃忽然開口道:“到底是誰調(diào)教誰呢?”
喬燃忽然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揚(yáng)起腦袋就笑了起來。
清歡伸手就解開了喬燃的第一顆衣釦,然後往下一滑,就按在了喬燃的胸口處。
“真是沒想到,堂堂欲仙樓的——”
喬燃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眼神呆滯地盯著清歡。
“你到底是誰?”喬燃冷聲問道。
清歡的手壓在喬燃的胸口不肯離去,她像個輕佻浪子一般輕笑道:“怎麼?接著說啊,怎麼不說了?”
喬燃冷眼看著清歡,沉默不言。
不知什麼時候,一柄利劍抵在了喬燃後背上,與身前清歡的手正好照應(yīng)著,怕是清歡輕輕一動,這利劍就會刺穿喬燃的心臟。
早在夜晚來臨之前,肖白就和顧長安商量好了如何行動,原本肖白是打算自己前去會會那個“陳公子”的,但是不知爲(wèi)何,顧長安非要自己一個人去,無奈之下,肖白就只好留在這裡保護(hù)清歡她們了。
得知那個名叫陳生的人是豫州劍府府長的兒子後,肖白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像風(fēng)牧所言那樣,他們在的時候,那些人或許不敢亂來。
可是劍道大會終有結(jié)束的那一天,而他們也終有離開這裡的時候,因此想要讓清歡她們擺脫束縛,就只有離開這裡。
這樣看來,他們不只需要把清歡她們帶走就行了嗎?爲(wèi)什麼還要這麼大費(fèi)周折,要與陳生這個地頭蛇作對呢?
這一切源於肖白聽到風(fēng)牧說的那句話,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並不是什麼救世大英雄,如果真的不能做到把所有人都拯救出來,那麼就一個人都不要去救。
一路走來,肖白看到的都是豫州最爲(wèi)繁華的地方,但是豫州真正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肖白想要自己去親身感受。
在夜色沒有降臨的時候,肖白和顧長安就一起把清歡她們給送到了水妖那裡,並且把大致事情和水妖交代了一下。
水妖對兩個人的行動並沒有阻攔,當(dāng)然,這是因爲(wèi)肖白和顧長安默契地一起隱瞞了陳生的真正身份。
入夜之後,顧長安去了城郊,肖白就回了小院子,用千變符變成了清歡的樣子,呆在屋裡守株待兔。
月光之下,喬燃看著清歡,忽然擡起了胳膊。
“別動!”清歡開口喊道,“再動我立即殺了你!”
喬燃忽然裂開嘴笑了一下,對著清歡眨了眨眼睛,然後繼續(xù)伸手,摸向了清歡的衣襟裡面。
“你別動!”清歡臉色慌亂地開口喊道,“我真的會動手的!”
喬燃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脣,魅惑地說道:“怎麼?難道你不想要我嘛?”
清歡盯著喬燃,覺得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
“想要我嗎?”
喬燃伸出雙手想要按在清歡的肩膀上,卻被清歡一下子給推開。
“嗖——”
藉著這個機(jī)會,喬燃猛地衝出一拳,瞬間就砸中了清歡的胸口。
在喬燃伸手準(zhǔn)備按住自己肩膀的時候,清歡就已經(jīng)明白了喬燃想要行動,如果自己的肩膀被她給直接卸掉,無疑自己今晚將徹底被她支配,所以清歡才做出那樣的舉動。
“嘭——”
清歡被這一拳直接給撞飛了出去,砸在土牆上,撞破土牆就衝了出去。
“嘭——”
一團(tuán)白煙過後,肖白捂著胸口從土堆裡站起來,表情極爲(wèi)痛苦地看著屋裡的喬燃。
怎麼會這樣呢?
她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竟然一拳就可以把自己打飛出去?
肖白緊緊皺起了眉頭,見到喬燃從破開的洞口裡走出來,慌忙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