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山軍分區(qū)到底能是個什麼級別,到今天爲(wèi)止,楊越了底。左副參謀長嘴裡的那句“看著辦”,意味著鳳凰山擴軍時代的來臨,從今以後,將會陸續(xù)地有老八路、新兵蛋子從四面八方來到鳳凰山,扛上青天白日滿地紅和牀單一樣雪白的旗幟。然後,以營爲(wèi)作戰(zhàn)基礎(chǔ)單位的團建制出現(xiàn)。每一個支隊就是一個團,三個團加在一起?
怎麼算也不能弱於一個旅吧!?
好傢伙!
楊越在夢裡使勁地笑,***小鬼子,爺爺今天也有一個旅了!
感覺背上有個人在推他,楊越掃興地撇了撇嘴,睜開眼回頭一看,是劉香玉!
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體香足以表明她的身份。只不過,這體香好像還夾雜了其他的東西,草味,還有葉子腐爛的味道。
“我說,你什麼時候能不能不這麼神出鬼沒啊!?”楊越緩緩地坐了起來,靠著牆閉著眼睛。他孃的,夢裡那麼壯觀的場面就被這麼給攪和了!
劉香玉沒說話,手裡“擦擦”兩聲,一竄小火苗“突突”地跳躍了起來。隨後,炕頭上那盞昏暗的油燈也被點燃。
面前的女人一連烏黑,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不再,只剩下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在油燈的照應(yīng)下格外有神。她的身上還零零散散地掛著一些帶著腐爛味道的樹葉子和枯黃地野草,配上她那副蓬頭垢面。要說有多乞丐就有多乞丐!
怎麼會搞成這樣?楊越心裡默然。
“商量個事!”劉香玉忽然開口道:“今天晚上借你的炕睡一宿,天不亮我就走!”
“爲(wèi)什麼?”楊越某明奇妙:“你房間不能睡?非要跑到我這裡來睡覺?”
劉香玉也不廢話,掀開被子就鑽了….16 .n進來,“你忘了嗎?我現(xiàn)在還在你的七天考驗時間之內(nèi),武工隊追得緊,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想不到。我會躲在你這裡睡覺!”
楊越雖然沒有潔癬。可是這睡得好好的。忽然來了個渾身都是怪味的人要跟你共享溫柔鄉(xiāng),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劉香玉是個女人,楊越可能會當(dāng)場一個大腳把她踹下牀。
不忍心啊!懂得最危險就是安全的女人畢竟還是可愛地,三更半夜,楊越相信她也是走投無路了纔會跑了十幾里路,從密林裡竄出來。然後躲過層層地哨兵,最終纔來到他楊越地面前。
這算是歷盡了千辛萬苦吧?
“沒有的事!”劉香玉搖了搖頭,立刻甩下來了幾片爛葉子。
“你只讓我躲著武工隊,並沒有讓我躲著哨兵。我大搖大擺進來的,哨兵一看是我,都沒有多說話。我跟他們說好了,誰把我在這的消息說出去,誰就準(zhǔn)備好穿小鞋。我想。我的話他們應(yīng)該多少還會聽一點吧。”
楊越無語了。既然這麼明目張膽。那還跑來他的房間幹什麼,直接往自己的炕上一躺,不比兩個人擠一牀被子舒坦嗎?
“誒...”楊越揹著身。輕輕地喚著劉香玉,“你就不怕我把你地行蹤告訴武工隊?”
“你以爲(wèi)我來這裡沒有準(zhǔn)備?”劉香玉微微一笑,手在被窩裡慢慢地朝楊越移動著,楊越不知道劉香玉要幹什麼,剛意識到不妙,想躲的時候,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腰間。
“別廢話了,你已經(jīng)被我俘虜了。我早知道我要是直接回房去睡覺,哨兵肯定會通知你,你也肯定會告訴武工隊,所以!委屈你一晚上了,要麼躺下來一起睡,要麼就這樣坐一夜,等我睡熟了再出去告訴宋二狗他們。怎麼辦,你自己掂量吧。”
“我睡,我睡!”
既然是個遊戲,那就得遵守遊戲規(guī)則,犯不著這樣動刀動槍的,不吉利!他沒有規(guī)定劉香玉只能呆在那一片樹林裡,也沒有說她晚上不能偷偷地跑回來睡覺。這怪誰?還不是怪楊越他自己!
“那什麼,把你的匕首拿開些,剛暖起來的身體,被你這麼一頂!他孃的,都涼了半截了。”
“等等,”劉香玉嘴裡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紅繩子,在一頭打了個活結(jié),直接套在了楊越地手腕上。
“你這繩子哪來地?”楊越就好奇了,他的房間裡不可能有
繩子,劉香玉身上也從來沒見過她會有什麼紅繩子。究竟,一甩手,想把繩子拽出來,哪知“嗤”地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被撕裂了。
劉香玉面色大窘,一把拉住了繩子的另一端,看著楊越地眼神明顯不對了:“別扯,再扯就沒了!”
楊越聽得真切,這紅繩子的出處也猜出了個一二三,臉皮一下就開始皺起,笑嘿嘿地眼珠子一轉(zhuǎn),手底下悄悄地一用力.“嗤!”
這一次,倒是把劉香玉連人帶繩子一起扯出了被窩。一片雪白的肉色一閃,楊越的眼睛都直了!
劉香玉的上衣被撩起,露出了大半截白皙的肚皮。那根紅繩子從她的衣角出延伸出來,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左右搖擺著。楊越清晰地….16. n看到,那件八路軍的軍裝,已經(jīng)被扯掉了下面的三顆釦子。劉香玉一手拽住繩子,一手還在使勁地按在那沒有被掀起的衣服一角。
詭異啊!太詭異了!
楊越心說這玩火玩大發(fā)了,誰曉得劉香玉居然從自己的肚兜上撕下了一條布套在了楊越的手上?現(xiàn)在被楊越?jīng)]心沒肺地扯了那麼兩次,恐怕本就單薄的肚兜此刻已經(jīng)剩不下什麼了。
“這個......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楊越也覺得,這樣不好,其實心裡已經(jīng)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裝,繼續(xù)裝。看人家漂亮就想著法調(diào)戲,許晴仍然遠(yuǎn)在大洋湖,生死未卜,自己在鳳凰山,這都幹出了什麼事!
出人意料的,劉香玉並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大喊抓流氓,反而很冷靜地?fù)u搖頭,“沒事。你背過身去,我處理一下。”
話還沒說完,劉香玉已經(jīng)在解上衣的扣子。楊越喉頭一舔,差點吐血,兩忙手腳並用,轉(zhuǎn)過身去。其實他很想看看女人脫衣服,可是,內(nèi)心總是有那麼兩個聲音在左右著他。一個說,君子要坦蕩蕩。另一個說,啊呸,女人面前,還是叫君子去死吧。
他孃的,心猿意馬!楊越暗自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去他孃的!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寬衣解帶的聲音,劉香玉好似故意似的,脫衣服的動作極慢,絲毫不考慮炕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大男人在激烈地天人交戰(zhàn)。半晌,這實在考驗人耐心的聲音終於消失了,整個房間迴歸到了平靜,只剩下那“突突”跳動著的火苗拉長著人的身影,斜斜地映在牆上。
還有,那已經(jīng)開始凌亂的呼吸聲。
“過去些。”
劉香玉的聲音有些顫抖,楊越的身體莫名其妙地一陣?yán)鋺?zhàn),腦袋裡開始有點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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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牆的方向靠了靠,貼著那冰冷的土牆,楊越試圖找回一些感覺,沒理由!楊越抓緊時間盤算著,就算他不是一個柳下惠,至少也不應(yīng)該是個始亂終棄,是個女人就會惦記的僞君子吧!
一條火熱的身軀依然貼了上來,柔軟、輕盈,就象蛇一樣,緊緊地貼在了楊越的背後。兩團軟綿綿的物體擠壓著楊越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還不斷地蠕動著,挑動他那似是而非的慾望!
“爲(wèi)什麼?”
楊越儘量不讓自己結(jié)巴。
“什麼爲(wèi)什麼?”劉香玉把頭埋在了楊越的後脖頸間,輕輕地用手指在他赤裸的背上劃著什麼。
“爲(wèi)什麼你不穿衣服?”
“衣服髒了,就脫掉。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劉香玉吐著溫暖的氣息,噴在楊越的身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當(dāng)這個政委。每天做好飯,然後倚在屋門口,靜靜地等你打仗歸來。你呢,可以坐在門檻上,讓我錘錘背,捏捏肩。不用再叫我丫頭片子,也不用再叫我劉香玉同志,畢竟,我現(xiàn)在是個女人......”
被窩裡的溫度在急速飛昇著,這無異於告白的告白讓楊越的腦袋“嗡”地一聲漲大了無數(shù)倍。在這一刻,他再也記不起許晴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也記不起那勞什子的七天野戰(zhàn)生存。鼻孔裡充斥著枯木爛草的腐敗氣息,卻始終壓制不住劉香玉那迷人的體香。
楊越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一伸手,把劉香玉抱在了懷裡。這個齷磋的念頭,打心底地說,他可是想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