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已經在場地上做起了蛙跳,竟然還有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喊了一聲:“麗麗姐,你燉的湯真好喝!”我看著他油光瓦亮的嘴巴,衝他說了一句“你,再加兩圈。”
我們勁風道館的訓練場地還是挺大的,十圈下來保證他們沒力氣再跟我鬥嘴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圍著場地開始做蛙跳,我就伸手招呼慕容天龍和劉麗麗進辦公室了。
我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慕容天龍察覺到我的變化,連忙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看了劉麗麗一眼,覺得我既然已經把他當朋友了,這種事跟他說了也沒關係。
“鄭金龍說有人攛掇他來我們勁風道館踢館。”慕容天龍聽了我的話,覺得可信度不高:“鄭金龍是不是爲了博取我們的同情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像是假的,他是在我準備走的時候告訴我的,鄭金龍說那人是個女的,但是沒有看到樣貌。”
“女人?難道是歐陽梅子?”慕容天龍首先想到的也是這個曾經和我們有過瓜葛的歐陽梅子。
“你和我一開始想的一樣,可是歐陽梅子如今已經名利雙收了,她現在是歐陽集團的老總,忙得很,沒有必要爲了整我們還親自來一趟吧。”我說完我的想法,大家都陷入了思考,不是歐陽梅子,那會是誰呢?
我們幾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此人是誰,這幾天只能先小心謹慎一些了。
兩個月過去了,我的傷都好了,而那個神秘的女人也沒有出現,我們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
我去醫院拆石膏那天,劉麗麗答應等我和慕容天龍回來給我倆做一頓好飯,慶祝我終於不用坐輪椅了。
我和慕容天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看完醫生,又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我們還沒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何德何能,竟然會有這麼美的一個大美女給我們做飯吃,我養傷這兩個月足足胖了五斤,而慕容天龍更是誇張胖了八斤。
我和慕容天龍趕緊推門進來,看到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有紅燒鯉魚,糖醋排骨,魚香肉絲,光是看著這幾個菜,我和慕容天龍就止不住的咽口水。
劉麗麗聽到門響,從廚房探出頭來,“快點去洗洗手,我再做一個青菜,馬上就可以開飯了。”我和慕容天龍聽了以光速衝到衛生間洗了手,然後又爭先恐後的來到廚房。
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坐輪椅的我了,這次我也要進廚房幫劉麗麗做飯。慕容天龍一點也不肯示弱,於是,我倆就你推我搡的僵持在廚房門口。
劉麗麗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青菜,把我倆輕輕推了出去,“今天,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陽哥,你的傷纔剛好,趕緊去沙發上坐一會。”天啊,劉麗麗是在關心我嗎?我一聽到劉麗麗關心我,心裡就像喝了蜜一樣甜。
我和慕容天龍像兩個剛剛放學回家的孩子,坐在餐桌前等媽媽把飯做好。不一會青菜就做好了,劉麗麗也入座之後,我們剛想動筷子,總感覺少點什麼。
我拿筷子戳了戳身邊的慕容天龍,向他比了一個喝水的手勢,他馬上領會到了我的意思,起身跑去廚房,從冰箱裡取出好幾瓶啤酒。
我看了一眼啤酒對慕容天龍說:“啤的?你丫就想拿啤的打發我?等會兒。”我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從牀底下拿出一瓶珍藏很久的茅臺。
我把茅臺放在桌上,慕容天龍看到後說了一句:“行啊你小子,還留了這麼一手呢。”我乾笑兩聲,“這不是兩個月沒喝了嗎,你就別臊我了。”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擰著茅臺的蓋子。
劉麗麗看著我倆嬉笑打鬧的樣子,笑著轉身去廚房裡拿了三個酒杯出來,我和慕容天龍看著劉麗麗手裡的三個杯子楞了一下,劉麗麗看了我倆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沒喝過茅臺呢,我也想喝一點嚐嚐。”
我和慕容天龍趕緊笑了笑說:“快過來坐下呀,還愣著幹嘛。”我們重新坐下之後,我給我們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酒,“乾杯!”
白酒這種高濃度的酒就是要慢慢喝啊,我和慕容天龍都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之後我倆才發現劉麗麗把一整杯酒都給幹了。
我和慕容天龍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便也一仰頭把整杯酒給幹了。倒了第二杯之後,我剛想說一句“咱們慢點兒喝”,劉麗麗又一仰頭幹了第二杯酒。
我和慕容天龍無奈又喝了第二杯,這次我可是長了個心眼,緊緊抓著酒瓶子說:“大家都冷靜一下,這麼喝會喝壞胃的,我們先吃點菜,休息一輪。”
我話音剛落,劉麗麗便噌的一下站起來,“爲什麼不讓我喝,我要喝酒!”我和慕容天龍看她那晃晃悠悠的樣子,趕緊扶她坐下,誰知她坐下之後,趴在桌子上一臉深情的看著我手裡的茅臺酒說:“小天,姐姐一定會賺好多好多錢,治好你的病...”說著說著,劉麗麗就閉上眼睛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我和慕容天龍看見劉麗麗這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兩就把劉麗麗扶進她自己的臥室,幫她蓋好被子。
我和慕容天龍回到飯桌上坐下,一言不發的喝著面前酒,慕容天龍說:“麗麗的身世真是可憐,你看到她臉上的淚了嗎?真讓人心疼,一個女孩子家,本來應該是讓人疼的,可是卻承受了這麼多。”慕容天龍說著說著就醉倒在了飯桌上。
我知道,慕容天龍他喜歡劉麗麗,我不知道劉麗麗是否已經明白他的心了,我看著旁邊這個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道該把心放在哪裡。
那天晚上我也記不清我和慕容天龍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我的頭疼的像要炸裂了一樣,酒後的口渴感也隨之而來,一向賴牀的我難得起了個大早。
我拿杯子想要接杯水喝,一打開臥室門就看到客廳的地上堆了一堆啤酒瓶,其中還夾雜著一個茅臺的瓶子。
我小心翼翼的繞開它們,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了,我放下杯子,一擡頭正看見劉麗麗的房門開著,我的心一揪,難道慕容天龍他...想到這,我心裡暗罵一聲“畜生”,便衝進屋裡。
進了屋子卻發現裡面沒有人,我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我想的那樣。但是我心裡又有另一個疑問了,劉麗麗到底去了哪裡?
我走到衛生間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沒有人回答,我怕劉麗麗暈倒在裡面,轉動了一下把手,發現門竟然沒鎖。我打開衛生間的門,裡面空無一人。
這時候我的心已經慌了,劉麗麗難道是不告而別,我急忙拿出手機撥打劉麗麗的電話,此時電話被人接通了。
“喂,麗麗,你去哪了?”我沒等劉麗麗開口就先焦急地問他在哪。
“周陽是嗎?”對面卻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劉麗麗在哪?”
“果然,我猜的沒錯。周教練果然是個情種。”一想到劉麗麗在他的手裡,我就有些喪失了思考能力只會無濟於事的亂吼:“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有本事衝我來。”
“呵呵,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再來跟我談吧。”對面那個女人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此時的我哪裡還能冷靜的下來,我放下手機,走到慕容天龍臥室門口,然後一腳踹開了他的門,可慕容天龍還是睡得像一個死豬一樣,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裡的怒火已經完全抑制不住了。我伸手對著慕容天龍的臉就是一巴掌。
慕容天龍這才醒過來,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揪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跟他說:“劉麗麗不見了。”
慕容天龍聽了之後,蹭一下從牀上彈起來,兩隻手抓著我的肩膀說:“你說什麼?”
我有把我剛纔和那個陌生女人通電話的事和慕容天龍說了一遍,慕容天龍氣的青筋暴起,“要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宰了他。”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想想辦法。”我冷嘲熱諷道。
“哎,對了”,慕容天龍突然轉過頭來,“你是說她用的是麗麗的電話。”慕容天龍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我有辦法了。”
我和慕容天龍騎著摩托車來到了一個市場,裡面有回收舊家電的,也有修理家電的,看著其貌不揚,但其中也不乏有些高手存在。
我們走到市場最裡面一家修理手機的店鋪裡,一個四十多歲戴眼鏡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擺弄一塊電路板,聽到我和慕容天龍進來之後頭也沒擡的問:“二位手機出什麼毛病了?”
慕容天龍回答到:“手機沒出毛病,丟了。”
“手機丟了就再買一臺,我這有不少二手手機,蘋果華爲三星,你們想要哪一種?”
“我們不想買新的,只想找回以前那臺。”
“這我就幫不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