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彥旭緊緊的握著她,司徒若凝生氣的掙脫著自己的手臂。
“澹臺彥旭!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她這個樣子他怎麼能讓她離開,況且段醫(yī)生說過的話依舊在耳邊,他若是真的放她離開,出了事情怎麼辦。
澹臺彥旭不放手,司徒若凝就發(fā)了瘋似得對他又打又踢。
澹臺彥旭將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裡。
“凝兒!你別擔(dān)心,我會爲(wèi)你找到她的,你別這樣好不好。段醫(yī)生說過你現(xiàn)在不可以情緒過大?!?
司徒若凝停了他的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整個人軟了身子一般靠向了他。澹臺彥旭慌忙扶住了她,撐著她的身子靠著自己。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司徒若凝對著澹臺彥旭吼出了話。
澹臺彥旭緊緊的握著她的雙臂,“凝兒!你不能這麼自私,她已經(jīng)離開了,你肚子裡還有著一個寶寶,他是活的,你爲(wèi)什麼不能多爲(wèi)他考慮考慮?!?
司徒若凝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孩子?你只關(guān)心這個孩子?!?
聽了她的話,澹臺彥旭撐著她的手臂,看著她的臉。
“你說什麼?”
“要是沒有這個孩子?是不是……”
“司徒若凝!”澹臺彥旭制止了她,他無法想象,此刻的她還能說出什麼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來。
“我們……是離了婚的。要不是這個孩子你早就可以抽身而退了吧!”
“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想的?”
“不然呢?”
“我什麼都沒有,背景還不乾淨(jìng),除了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什麼都沒有?!?
澹臺彥旭不說話,司徒若凝也沉默了下來,樓道里靜悄悄的。
澹臺彥旭的手下快步的走了過來,看了兩人一眼低下了頭給澹臺彥旭回著消息。
“先生,已經(jīng)找到了,只不過人已經(jīng)火化了。”
澹臺彥旭詫異的回頭看向他,手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了。
司徒若凝聽到了消息,身子就要跪坐在地上,澹臺彥旭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司徒若凝眼角的淚
水不止的往外流著,“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
澹臺彥旭看著她的樣子眼睛也開始泛了紅,“凝兒!”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那樣對她?爲(wèi)什麼?”
“凝兒!別這樣?!?
司徒若凝悽然的看著他,“不公平!憑什麼她要承受所有?!?
司徒若凝攥緊了她的衣袖,“阿彥!我徹底的失去了她。你知道嗎?她承受了那麼多,我怎麼能放下她。”
澹臺彥旭將她抱緊懷中,手撫著她的髮絲,安靜的陪著她。
“她就這麼離開了我,我都還沒有來的及再看她一眼?!?
“阿彥!她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了我。我都沒有爲(wèi)她親自準(zhǔn)備過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這樣果斷的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憑什麼不讓我再看看她,陪陪她。憑什麼?憑什麼?”
“會還回來的!終究有一天會還回來的。”
司徒若凝從她的懷中起身,看著他的眼睛。“對??!會還回來的,遲早有一天會還回來的。”
夜色降臨,司徒若凝的懷中抱著骨灰盒,澹臺彥旭將自己的大衣爲(wèi)她披好,在十名保鏢的護(hù)送之下去了醫(yī)院。
司徒若凝做了檢查之後,也乖乖的吃了澹臺彥旭喂的東西,一個人安靜的待在病房裡。司徒若凝看著骨灰盒覺得對媽媽所有的希冀全部都斷了,這次她是真的徹底的失去了她,她甚至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記住。
澹臺彥旭站在病放外看著坐在病牀上的她,抱著自己的雙膝,黑暗中看著放在病牀上的骨灰盒。微弱的月光之下,他清楚看到她哭了。
澹臺彥旭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之上,猶豫之下還是放開了。
口袋中電話開始震動,澹臺彥旭看了一眼病牀上的人,讓門外的人仔細(xì)的守著,轉(zhuǎn)身走到了拐角處接電話。
“喂!”
“先生,查出來了,是那日的狙擊槍手僞裝成了殯儀館人員換掉了即將火化的屍體?!?
“怎麼躲開我們?nèi)说?,又是怎麼出去的?”
“這……抱歉,先生,我麼只是在一段樓梯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小段他
的監(jiān)控資料,具體是這麼躲開我們?nèi)说?,我們不清楚?!?
澹臺彥旭握緊了手中的電話,冰冷的語氣說著。“三天!給你們?nèi)斓臅r間,做不到就回去?!?
“是!先生?!?
掛點(diǎn)了電話,澹臺彥旭走向司徒若凝的病房,手還未觸及病房的門把手,房門被裡面的人打開。
司徒若凝擡頭目光迎上了他,澹臺彥旭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了病房。
“怎麼起來了?”
“你去哪裡了?”
“接了個電話?!?
司徒若凝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是不是找到那個人了?”
澹臺彥旭看著她握著自己的左手,拍了拍她的頭。“沒有?!?
司徒若凝鬆開了握著他的手,低下了頭?!芭叮 ?
“找我有什麼事兒?”
司徒若凝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尷尬的說著。“我……我想問問,阿彥你有沒有她的生前的照片?!笨粗谋砬椋忉屩!拔蚁搿蚁霘泝x館的人應(yīng)該會拍好照片做遺像吧!”
“沒有!”
司徒若凝錯愕的看著他,分辨著他話中的真假。
“怎麼……怎麼可能沒有呢?”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
司徒若凝寄予了希望的地方也斷了。
“那……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就那天,我們過年前去墓園的那天,在停車場的地方我們不是還看到有人接她嗎?你能不能幫幫我,幫我找找,她那天說了那麼多的話,都沒有告訴我她是誰?”
“然後呢?”
“什麼?”
“知道了她是誰?有了她的照片之後呢?你還想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她現(xiàn)在除了這些還想做什麼?她想讓那個女人不好過,她想讓他們不安生,她想讓他們付出代價,她想爲(wèi)她討回公道來,拼什麼她要成爲(wèi)犧牲的那一個。
她還想她想要替她問一問那個讓她臨死前爲(wèi)他說了那麼多好話的人有沒有真正的平等的愛過她?問問他若是有機(jī)會會不會願意跟她一輩子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