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人間事
其實，李啓早就可以手搓類似於人道大運的東西了，只是他沒有這麼做，對於李思還有孫光兩個來說，半個天生聖人的天賦已經夠用了，要再來個人道大運，就是過猶不及了。
反而會加大成聖的難度。
“果然，地球ol這個破遊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玩法，有人氪金，有人開掛，有人抱大腿，有人讓後代子孫卷……”
“都有自己的遊戲思路……”
“一年時間從入境到真人，絕對是開了，不過和道尊比起來，只能算是小開，小開不算開。”
一些直播間裡，有彈幕刷過，激起了不少共鳴。
當然，他們自我感覺，自己不是遊戲玩家，是NPC，不在討論的範圍內。
“其實相比這兩個過氣的開掛玩家對上，我更好奇，接下來誰會第一個對上道尊，畢竟道尊也參賽了，還沒有給自己弄什麼特權。”
“開局對上完全體道尊，那不是天都塌了？！”
“問題不大，道尊打比賽從不殺人，應該不會把人打成強者碎片。”
“難道就我一個人感覺，道尊參賽，目的根本不是打比賽，就是在玩，道尊什麼武功，這些人什麼武功，怕是其他所有選手加起來，都打不過道尊一隻手指，這已經不是什麼炸魚局了，簡直就是盤古去打籃球，整個事情，甚至有些荒誕。”
“哪有什麼玩不玩的，這是在滿願，哪個嘍囉沒有幻想過，自己萬衆矚目之中單手打羅極，得大聖之名，一世無敵？！三五年前，道尊不也是站如嘍囉。”
“其實這是好事，證明道尊現在還比較當人，真要是道尊什麼都不感興趣了，那就證明道尊神性壓過一切了，到時候我們整個人類怕都要危險了。”
許多地方這時候都討論起來，只是討論著討論著，就偏題了。
神座之中，李啓這時候看著上場的兩個人，心中亦是出現點滴的緬懷，他心中人性流淌，完成昔日願望，走一遭曾經幻夢之中的路，無疑也是一種修行。
或者說，這就是真正的，紅塵成道法！
紅塵縹緲，何以成道？！
所謂看盡人間繁華之類的，其實終究空妄，屬於是偏題了，是捨本逐末。
真正的紅塵成道，關鍵不在紅塵，而在我，在一個人，曾經心中的種種念想。
要是心中沒有任何念想，紅塵於那個人而言，也只是鏡花水月，沒有太多的意義。
恰如一個人，就算看再多的電影，也不可能有真正的證悟，唯有去經歷了，纔能有收穫，有改變。
而李啓這時候緬懷的，是曾經的三聖，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那種非一般的輝煌。
恍惚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晚上，從江上飄過的舟船，以及那驚鴻一現的入境600%。
“人間事……”
一個這樣的念頭，從李啓心中浮現。
而隨著夢無劫和姚清文的上場，那大屏幕上，也出現了一個十秒的倒計時，這是選手對話時間。
只是夢無劫和姚清文都沒有說話，甚至她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彼此身上，而是感受著那幾百萬道目光的交匯，以及那所有目光之中，最超然，也是最不可思議的一道。 那是李啓的目光，一個真正的古今無敵者的目光。
在她們冥冥之中的感應裡，這目光簡直是超越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是從某個無法思量的至高之地，直接映照了下來，宇宙萬物的本源，一切的本質，都在目光下自然的顯現。
夢無劫和姚清文，此刻心中都是有著漣漪。
隨著當初山河大試，李啓顯現真光彩，她已經想起了，自己在天南時候，雨夜江邊，第一次見到的李啓。
彼時她已經是五重破限，這樣的境界，過目不忘只是最基本的，哪怕她當時並沒有留心，以至於視而不見，但真要回想，自是可以想起來。
甚至她清楚的知道，那時候的李啓，是何等的弱小渺小，刀法都沒有入神，甚至入境都沒有走到巔峰，更不要說破人體大限了。
和那時候的她比起來，那無疑是微塵一樣。
但短短時間，便是風雲突變，對方證無敵化道尊，先是與玄帝一戰，之後一招打死九海聖王，後面更是與東海之上，打爆神明機甲，一擊分海，後面更是一刀重開僞高維時空……
如今的她，不要說超過對方，甚至早就看不到對方的背影了。
她一年證真人，固然非凡，但距離曾經可稱無敵的聖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而李啓，如今的成就，就算是聖人，在對方面前，也什麼都不是。
這人間的無常和魔幻，就算是她的心智，都難以完全平靜。
姚清文此刻，亦是類似的想法，甚至她和李啓接觸的更多，乃至是和李啓交手過。
但哪想，如今竟然是這樣一種情景。
十秒很短暫，但對她們這種高手而言，已經足以轉動萬千思緒，心中幾度輪迴。
其實她們也可以選擇直接化意念爲天刀，斬去心中所有雜念，只是她們並沒有如此做，任由心緒盪漾，想要以此，知天之高地之厚。
就這樣，十秒倒計時很快結束，隨後又是三秒的開戰倒計時，隨後時間歸零。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也同時在場中消失了，之後便是刀光蜿蜒，空氣震爆，激盪的神意，攪動乾坤。
一直到二十秒後，兩人顯現身影，第一場就此結束。
時間流逝，很快，一早上的時間過去，從七點到十二點，五個小時，打了一百零三場。
之後便是兩個小時的中場休息時間，下午的比賽，是兩點到七點。
一百多場比賽看下來，許多人這時候，都已經有些睏倦，那高手對決，攪動心緒，對於精神的損耗不小。
同時，許多高手，看了一早上的比賽，也是收穫不小，這樣一個場合，生命和武道最璀璨的爆發，其中的精彩，便有著生命的真諦，武道的真諦。
一些高手在早上的比賽打完之後，甚至根本不動彈，就在自己的位置上靜坐回味，消化種種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