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覲見

其實直到現在爲止，黑崎一護都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在家裡打遊戲的幻覺。

因爲目前爲止的一切都沒有逃出藍染惣右介的計算範圍之內。

這就給了黑崎一護一種很奇怪的，自己好像是在玩真人模擬遊戲一樣的衝動和錯覺。因爲隨便對面說點什麼東西，做點什麼事情，黑崎一護實際上都能夠完全預測，並且知道怎麼要如何應對。

只能說藍染惣右介這種人讀取過未來的東西之後，整個人似乎就真的有點不可戰勝的意思了。不論是地獄也好，無形帝國也好，屍魂界也好，幾乎沒有任何東西逃出過藍染惣右介的計算範圍之內。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可控計劃範圍內部。哪怕是像是邦比愛塔這種好像是色誘的行爲，實際上也在藍染惣右介的說法之內。

按照藍染惣右介的說法，邦比愛塔的能力是爆炸，性格極度傲慢躁狂，驕傲自我。

但是因爲自身是女性的原因，又喜歡從性方面進行壓迫和侵略。進行色誘然後直接殺人是她緩解壓力的主要手段。而黑崎一護出現，也必然會讓整個星十字騎士團內部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壓力。

雖然星十字團內部有著不同的矛盾，甚至很多人並不是怎麼忠誠於友哈巴赫，但是滅卻師和死神之間沒有進行真正的慘烈對決的情況下，拉攏滅卻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友哈巴赫面前，拉攏死神和拉攏滅卻師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因爲滅卻師註定會被友哈巴赫吸納聖別，他們的體內充斥著友哈巴赫的靈魂。

他們的能力，他的靈魂，他們的一切，本質上都是友哈巴赫力量的流出，而等到友哈巴赫需要力量的話，就會將所有交付出去的東西重新吸收回自己的體內。這就是友哈巴赫，這也是滅卻師力量的真諦。滅卻師的傳承本質上就是友哈巴赫靈子力量的蔓延。而滅卻師能夠徹底的消滅掉虛。這也是他想要重新迴歸混沌世界，非生非死的主要理由之一。因爲吞噬世界之虛，對於友哈巴赫來說是真正能夠被消滅的對象，而不是死神那樣進行無限的輪迴。

然而比較遺憾的是，這些計劃和狀態都是看起來很完美，但實際上並不怎麼樣。像是友哈巴赫就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星十字騎士團內部實際上有著多少的不滿，他只是生活在自己悲慟幻想之中的暴君。

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爲仁慈的藍染惣右介就連他的生命也會拯救。

雖然並不是神明，但是暫代神明的仁慈這一點，藍染惣右介本身還是能夠做到的。

神明存在與否或許不知道真假，然而藍染惣右介是真實存在的，他是可以真正讓所有人都重新迴歸到正常的世界，過上真正的好日子的。至少不論是黑崎一護，還是藍染惣右介都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他們在面對死神和滅卻師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很微妙的傲慢和自豪情緒在裡面。儘管他們自己覺得這可能確實是有點傲慢了，但是這種笑容就是沒有辦法壓制住。這種事情實際上想要理解也是自然的事情，因爲他們真的是做出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切的努力。就像是眼前這好像漫長的道路，本質上也只不過是靈子鑄就的一樣。

在黑崎一護和藍染惣右介的眼中，這個世界已經是透明的了。他們只需要不斷的說服這世界的人，然後迎接那降臨的客星，就能夠重新迎接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甚至，就連那個客星變質了，成爲了敵人也是沒所謂的事情。

大家都擁有查克拉，而且還有世界意志和靈王的本土加持，世界與世界之間的戰爭殘酷而又恐怖，逼急了還不會直接拔除錨釘，大家一起死？實際上兩個人在無限的六月之中，真的考慮了很久很久，敲定了很多計劃和想法，並且對各方各面的勢力和行動都有了準確的判斷之後，這才做出來的行動和選擇。

雖然看上去，好像是藍染惣右介和黑崎一護兩個人一拍腦袋，忽然就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大不相同，但是其實不是的。無數的黑崎一護和藍染惣右介，在一瞬間度過了無數的六個月。單純論時間，他們不輸給任何人。

‘嘛，反正大家覺得我和藍染之間肯定有分歧和衝突也是好事情。至少誰都沒有看出來?！?

黑崎一護腦海裡想著有的沒的，依舊是一副虛弱的樣子，有些踉蹌的跟在了兩個滅卻師的身後。

而在路上，並沒有碰到多少穿著白色制服的滅卻師。

相比千年之前的滅卻師軍勢，如今的滅卻師力量雖然在高端層次上面有了長足的進步，友哈巴赫吸納了不少靈王的器官，轉變成了滅卻師然後進行訓練和生活。但是滅卻師的人口卻擺在那裡。

哪怕是經過千年，內部通婚不斷的生子，把所有女性都當成生育的機器，實際上純血滅卻師的數量也並不算多。在瀞靈廷背後的無形帝國，本質上也不像是瀞靈廷那樣，可以用整個屍魂界的物資來澆灌屬於死神們的花朵。這種事情滅卻師們倒是想，但是客觀上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黑崎一護很快就認識到了，實際上恐怕滅卻師的實力根本就是外強中乾。

和當時藍染惣右介在千年血戰給出來的狀態完全不一樣，瀞靈廷內部沒有出現過藍染之亂，遠征虛圈，完現術之亂等事件，內部的隊長們實際上已經連續換代，真正有實力的人非死即殘，而其他人根本無法動用卍解的情況下，滅卻師依舊選擇了穩妥的偷襲和突然行動，來確保滅卻師有能力將瀞靈廷瞬間覆滅。

而那個時候，滅卻師們展現出來的能力看起來強大無匹，但實際上也相當存疑。除了開場就被偷襲殺死的山本總隊長之外，其他老牌隊長哪怕是在偷襲被奪走卍解的情況下，也並沒有死傷多大。

在後續侵影藥開發後，更是成功將卍解成功奪回，對滅卻師們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換句話說，滅卻師們恐怕從頭到尾，正面力量都是沒有辦法和死神們進行對抗。哪怕是高端力量有了很多來自靈王的身體器官，但是死神們那些隊長在全盛時期也不是吃乾飯的。別的不說，如果瀞靈廷時期內部有藍染惣右介，市丸銀，還有東仙要。光是閻魔蟋蟀恐怕就得讓一羣星十字團的騎士們徹底沒救。

所以友哈巴赫一直在躲藏，一直在積蓄著力量，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出出現，給予可惡的瀞靈廷和可惡的靈王宮致命一擊。只是比較遺憾的是，目前因爲藍染惣右介和黑崎一護的突然覺醒，他想要茍著的計劃已經註定失敗了。

‘不過想要拿我當成軟肋麼？好奇怪，藍染那傢伙不會因爲我有什麼改變吧？’

因爲致死量能力的原因，還是有些踉蹌著的黑崎一護走到了一個長長的純白色的通道前，有些模糊的雙眼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能讓兩名滅卻師牽著自己的身子，不斷的向著前面走去。

‘而且，滅卻師們一直被友哈巴赫洗腦，對於自身被聖別也是甘之如飴。星十字騎士團一共二十多人，二十多個聖文字之中有強有弱。在石田雨龍沒有加入的情況下，最讓友哈巴赫忌憚的可怕能力也沒有出現。他該不會真的想要說服我？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才選擇要說服我的？搞不懂啊。’

“陛下，黑崎一護已經帶到了。”

在黑崎一護有些朦朧的視線之中，那個一直都是十分輕佻的邦比愛塔，還有身邊宛若死人一樣的艾斯諾特，都恭敬地跪在了地面上，向著面前黑色的影子表達了最爲虔誠的敬意。

甚至不用多說，黑崎一護也完全明白，前面那個朦朧的黑色影子到底是什麼。雖然說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亦或者說對於這種輕快的程度感到有些怪異，黑崎一護還是擡起了頭，看向了那個本來自己應該無比熟悉，但是如今確實是第一次見面的那張有些蒼老的面容。

如果在正常的世界之中，自己在朽木露琪亞走後就會修行，得到始解的能力之後前往瀞靈廷。

在那個過程之中，自己會掌握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從而看到自己體內存在著的滅卻師之祖的靈魂，也就是友哈巴赫的身影。那個和自己的靈魂融合的友哈巴赫，本質上代表了一部分友哈巴赫，但是另一部分卻是完全的善意。

只是如今，已經重新修行了查克拉的黑崎一護，已經不再是所有人認知的歷史軌跡了。他沒有什麼斬月，也不知道什麼斬月大叔，背後漂浮著的是查克拉凝聚出來的求道玉。所以看向了面前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感。有的只是完全陌生的想法。

反而是對面那個鬍子大叔，看著黑崎一護露出了笑容。

“歡迎來到我的無形帝國，黑崎一護。我那未知的，降生於黑暗之中的兒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