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火影綱手

說是要跟著一起去，但是在路上，邁特凱就忍不住自己想要鍛鍊的心，跟兩個人說一聲之後就一臉感動的模樣揹著一大堆負重，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開始在村落內蛙跳鍛鍊起來，並約好等待著他們倆的迴歸。

其他人姑且不論，可藍染實際上非常欣賞這種說做就做的風格。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得到成長的話就不用在意他人的異樣。有才能，有覺悟，並且努力的進步，那麼最終得到的東西也終將是自己的。而他人的眼光，說到底，也就是他人的眼光而已，在事實面前是毫無說服力的。

光是用看，是殺不死人的。目光和視線還有外界的因素是沒有辦法干擾到任何內在的根本。說到底，如果不在乎外部的社會，那麼內在因素顯現之後就是自我提升的階段。

這是藍染最喜歡的一套流程，也是他希望人們能夠做到的事情。甚至就連邁特戴很多時候也會注意到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個世界的凱很明顯的能夠做到更好。

而且更好的是，很明顯，這個凱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笨重而且沒有長腦子的感覺。

看著咚咚的揹負著負重蛙跳著離開了自己視線的邁特凱，藍染看向了一邊低頭嘆氣的卡卡西說到：

“你有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卡卡西君。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跟他產生共鳴，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是哪裡想錯了纔對。”

“沒有，雖然他的理論有著各種各樣的錯漏而且聽起來也沒有什麼可行性，但實際上如果看行動的話，他的行爲實際上是非常純粹的。”

跟卡卡西慢悠悠的走在瞭如今的木葉村大道上，藍染惣右介一臉平和的表情看著左右。

明明是很顯眼的白色高領風衣的帥氣男人，但是和旗木卡卡西走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人面前卻詭異的沒有任何人搭話。

就好像明裡暗裡的，很多人都有了某種隱晦的自知之明一樣，明明是上班的時候，擁擠的人潮卻在他們面前自然平滑的向左右兩側滑開，好像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看不見的壁障一樣。

哪怕是看到了卡卡西和藍染，他們的瞳孔之中也沒有半點留戀，只是很自然的向著另外的方向看了過去，好像視線之中壓根不存在這兩個人的影子。這種詭異的感覺讓卡卡西不知爲何有種慌張的感觸，就好像是什麼很自然的，一直存在在那裡的什麼東西忽然之間有了異樣似的。

但是藍染惣右介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動作。

這個來自異世界，可以說是詭異莫測的男人只是依舊一臉溫和的模樣，自然而然的走過了一些店鋪，看著那些似是而非的建築和各種各樣的售賣人員，隨口對著卡卡西說到：

“我實際上非常欣賞這種永不退縮的精神。凱君那一套青春理論實際上來說應該是極限前進纔對。不論如何也要把自己逼到極限，然後將極限釋放出去看看自己的下一步極限在哪裡，然後不斷的循環前進，毫不動搖，毫不遲疑，不斷堅持。”

“實際上這跟研究有著很相似的地方。有些時候研究也會出現一些不講道理的錯誤，根本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只能硬著頭皮不斷的去思考，不斷去理解，然後將問題重新歸整出來。把自己的思想逼到極限，不斷的去研究那些其他人認爲是禁忌，感到恐懼的事物。”

“很多人看到了都會感到恐懼，但實際上是一個道理的。卡卡西君。很多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他的鍛鍊肯定會想著恐怖或者噁心，看到研究也是一樣的，但是不論如何，我們也應該破除這種概念上的錯誤，將真正的勇氣傳遞下去。去做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並且沿著那條道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我認爲這纔是人類的理想狀態。”

“而太過在乎他人的感受，像是沒有自我思想的機器一樣不斷服務著他人，而忘記了自我是什麼，我認爲這只是社交的奴隸罷了。”

“肉身的奴隸尚可以挽救回來，但是心靈上的奴隸是沒有辦法被拯救的。”

啊，這家店鋪居然還在嗎？

看著那一樂拉麪的店面，還有裡面似曾相識的幾個身影，藍染笑了笑，悄無聲息的向著火影辦公室大樓走了過去。

而在一旁的卡卡西沉默不語，不對藍染表達的任何思想進行評論或者描述。因爲卡卡西發現，藍染這個人說話真的是很有魔性。

明明爲了村子和爲了他人而幫助的生活纔是木葉如今的真諦，甚至在第七班他得到的也是釋然和互相幫助，然而只是藍染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就開始有點動搖了。

那低沉的男低音帶著某種奇妙的說服力，總是讓人不斷的思考著他言語的對錯。而越是思考，就越是驚恐的發現他說的話似乎不無道理。這是最恐怖的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

因爲每個人都很清楚，實際上大道理這種東西說出來大家都明白，也都能理解出來。但是說是說，理解是理解，做是做。理解了不代表認可，認可並不代表要去思考。對於忍者來說，我知道伱也有信念，但是我爲了我的信念把你砍了纔是常識。

可，藍染惣右介光憑藉著聲音就能夠讓他人開始對自己的未來進行思考，這種無條件的讓人進行思考的能力恐怕纔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

甚至卡卡西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討厭這樣的說辭，也不討厭這樣的作風。

爲什麼？

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卡卡西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很難受，看著身邊的藍染惣右介總覺得哪裡都不是滋味。

只是相比較卡卡西來說，藍染惣右介表現的就自由自在很多了。畢竟對於他來說，這裡就跟來到了一個新的試驗場沒有什麼區別。

同樣的區域，同樣的設定，同樣的環境，區別變化就是時間和人物相對流動，那這樣的話相比較原本的忍界，這不就是多了一個完美的參照系，用來參考時間和空間上的不同與相通之處麼？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

所以藍染一點也不急，只是很自然的行走在木葉的大道上，將周圍的那些景色還有如今木葉那一副雖然看起來朽敗，但是內部卻逐漸蘊含起來勃勃生機的模樣記在了眼裡。這些都是對於研究的動量，相對來說，藍染真的比較需要這些人進行研究上的配合。

他不想毀滅木葉，也不想毀滅任何人，只是在快速前進的世界之中，總會有人很遺憾的被甩下車子。他們是在自留地之中自得其樂，還是被活生生的碾死，也都要看他們的選擇。

不是每一個逆行者都值得稱讚的，因爲有些人的逆行並不是因爲他的思考的偉大，而是純粹的愚蠢與麻木並且與主流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而已。

最後走過了一條不算是特別繁華的商業街後，藍染和卡卡西一路閒聊著，終於抵達了火影辦公大樓的樓下。

只是不知道爲何，邁特凱已經出現在了火影大樓的門口。

晨光之下，不只是那木葉的蒼藍野獸堵在了大門口，甚至就連五代目火影本身都站在了外側的欄桿上。木葉的公主綱手姬雙手抱胸，腳踩木屐，威風凜凜的迎著微風俯瞰著樓下那看起來有些渺小的兩人。

而對於這一副陣仗，相比較有些驚訝的旗木卡卡西，藍染反倒是一臉溫和的對著堵在門口的邁特凱微微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辛苦你通報了，凱君。省了不少時間。”

“哦！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一起來散發青春的色彩啊！”

“……”

原來只有我是小丑啊。

看著那閃著牙亮起大拇指，似乎絲毫沒有什麼芥蒂和意外的邁特凱，旗木卡卡西總感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邁特凱早就意識到能夠在深夜裡出現在卡卡西家裡，而且不帶著木葉忍者護額的人恐怕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既然一路走過來確定好路線之後，邁特凱就直接來到了火影大樓向如今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彙報了相關消息。

藍染走的很慢，而且瑣碎的對話並不少。這就讓邁特凱和諸多火影忍者有了很多的行動空間。等到抵達了火影大樓之下時，除了正在站在高臺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綱手之外，更有數十道目光從四面八方射向了站在場地最中央，單手插兜一臉自信的微笑的藍染。

“這可真是，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果然還是忍界麼？這樣的滋味還是久違了。已經數年沒有感受到這種緊張的氛圍，還真是讓我感覺到有些陌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

“綱手前輩嗎，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形態的綱手前輩呢。看起來相比較我那邊，這裡的你似乎有了更大的擔當。”

看著那站在大樓上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模樣，藍染露出些許感慨的表情，很是自然的說道：

“我是藍染惣右介，曾經是一名木葉的忍者而已。”

“木葉的忍者？”

站在樓頂的綱手皺了皺眉頭，徑直跳了下來，和邁特凱並肩而立，有些陰沉的怒視著面前的藍染惣右介。

旗木卡卡西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卡卡西的身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看著被所有人圍在了中央的那個淡然的身影。而其他幾個暗部的忍者已經悄無聲息的佔據了四角的方位。

按照木葉最新發布的應對這種莫名來襲者的規定，四紫炎陣的手印已經再暗部的忍者們手中蓄勢待發。只等火影綱手一聲令下，就會將面前這個看起來很陌生的男人徹底籠罩在空間封鎖的結界之中，甚至就連靈魂都無法脫離。

“別說謊話了，你這個年齡應該跟卡卡西和邁特凱相似對吧？木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忍者，也沒有一個叫做藍染惣右介的忍者。更不用說你根本沒有帶著護額。如果是忍者，哪怕是叛忍也會攜帶自己的護額。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說不上來的話，我會採取必要的措施。”

“我說的是真實的話語，綱手前輩。我曾經是木葉的忍者，但，也只是曾經而已。只是這個曾經，並不屬於如今的世界。”

“……你到底再說什麼東西？”

“我的解釋似乎很難讓人信服，那麼就讓卡卡西君說吧。相比較來說，他的言論或許能夠讓你更加清楚的明白髮生了什麼。”

“卡卡西跟你行走太長時間很有可能已經被幻術所控制，所以你還是自己來解釋清楚吧。”

“是嗎，看起來已經開始不自信了啊，這倒是讓我有些小小的失望。”

看著那表面上似乎不被信任，但實際上已經開始擺出了伏擊陣型的木葉的忍者們，藍染的面容上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這並不是一個真正有底氣的大國應對襲擊的表現，倒不如說，越是虛弱的村落才越是會對這樣的情況嚴陣以待。因爲他們已經經受不起再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是那種真正有氣度的大國，說不定還會饒有興致的跟來人談論一下真正的想法和理念，而不是不管說什麼先拿下再說。看起來這個世界要比卡卡西口中輕描淡寫的說的死了一點人，要更加殘酷一點。

哪怕是在藍染真正發力之前的木葉，面對其他國家和陌生的忍者的時候，木葉都從來沒有什麼‘嚴陣以待’之類的說法。

如此虛弱的木葉……說實話也比較讓藍染感覺到欣喜。

越是虛弱，越是會在誘惑之下屈服，這只是很自然的道理罷了。

“很簡單，一個交易。我可以滿足你一個侷限在忍界內的願望，這個願望甚至包括死人復活。但是作爲代價，在這段時間內我會借用木葉的情報系統，並且收集一定的科研資料。”

“……你在羞辱木葉村麼？”

看著面前那單手插兜，看起來一臉平靜，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的藍染惣右介，綱手咬緊牙關低聲說道。

綱手的真正弱點，還有對於加藤斷的死在整個忍界並不是什麼秘聞，而眼前這個男人上來就直接說這個事情，很明顯是對於木葉村有著一定的認知和理解的。

但是，正因爲是綱手，正因爲是醫療忍者，她才拒絕用所謂的穢土轉生和自己的戀人見面。已經死去的人就應該冷靜的塵歸塵，土歸土。迴歸淨土的靈魂也不應該被如今的人們所打擾，這就是綱手的信念。

而如今這個男人就出現在了木葉村內，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種打破禁忌的話語。

她綱手難道不知道用穢土轉生轉生出來自己的戀人，然後再用醫療忍術或者純粹的生命力，讓自己的男友復活麼？

可這樣做就破壞了規矩，她能夠復活自己想要見到的人，甚至可以永遠的在一起，那其他人呢？其他人要怎麼想？要怎麼做？

她是火影，唯獨只有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甚至哪怕是當初已經墮落的綱手，她都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然而面對如此的挑釁，綱手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了自己的怒火，冷靜的看著面前的白袍身影說道：

“如果再不說出來你的目地，你會面對木葉的怒火的。”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纔是，我只是希望能夠借用木葉的情報系統來幫助我做事情。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而已。”

就像是跟鄰居說借用一下掃帚一樣，藍染惣右介很是平靜。甚至就連目光都沒有任何顫抖或者興奮。

“雖然會對自尊心產生傷害，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去觀測或者使用任何木葉的機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交易，都隨綱手前輩的想法如何？”

“已經不用再說了，準備四紫炎陣。”

“是！”

下一瞬間，在火影大樓前空曠的空地上瞬間出現了數十名忍者，而在邊角區域，已經悄然的站著四名結成手印的忍者，將四紫炎陣發動起來。

“還是要回到這種事情麼？”

看著那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數十位忍者，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看向了面前的綱手，很是認真的說道。

“綱手前輩，請開啓百豪之術。不然的話你很可能會死的。”

綱手本是不以爲意，但是在下一瞬間，她下意識的掙開了雙眼，額頭上棱形的儲存查克拉的陰封印瞬間開放，無數咒印眨眼間爬滿了全身。

哪怕四紫炎陣已經升起，隔離空間的結界開始發力，綱手已然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傳來恐懼的尖叫聲，讓她下意識的全力運轉起來自己的百豪之術，無數的查克拉開始自動修復可能存在的傷害。

但是這還是不夠。

因爲在她的眼前，藍染的手中，一抹紅色的光芒驟然綻放。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看著面前的四紫炎陣還有那嚴陣以待的忍者們，藍染連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平和笑容，微微伸手一點。

而下一瞬間，一道沖天的火柱瞬間貫穿了木葉的雲朵，伴隨著那恐怖的嘯音一起，在木葉的清晨吼叫出了第一聲鬼道的霹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