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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片高樓密集林立的住宅區(qū)，汽車徑直往裡面開，幾位退休的老年人，正坐在樓下打麻將。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正端著剛榨好的蜜瓜汁送來。輕薄的超短睡裙裙襬，在女人走路時的小屁股後面甩動。

幾個打麻將的老人，都盯著自己手上的牌，沒有誰趁女人彎腰送果汁時偷瞄乳溝。但有個鬢角蒼蒼的白人老頭，卻在女人轉(zhuǎn)身離開時，很隨意地把手伸進女人睡裙，摳她的屁股。

女人風(fēng)騷曖昧地俏笑了一聲，丟了一句“討厭”，便慢悠悠地走回了公寓。

坐在對面一直關(guān)注牌勢的黑人老頭，一邊碼放著手裡的麻將，一邊低著頭說：“注意點影響，你也是位老領(lǐng)導(dǎo)了，雖然退休了，但形象很重要。想玩上樓去玩，屋子裡三個女郎都閒著了。真讓那些狗仔隊偷拍到，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白人老頭聽到對方提醒自己，立刻不以爲(wèi)意地說：“瞎緊張什麼！退休了又怎樣，哪個記者敢偷拍我，我一樣找人把他相機砸嘍！把他飯碗砸嘍！他把小命砸嘍！你可別忘記，在任時我的民意愛戴指數(shù)，可比你還高一顆星，這可不是膚色問題，就是因爲(wèi)你太愛緊張，才差了一顆星。發(fā)牌，快發(fā)牌，等著你點炮呢。”

我們的車停在了這幾個老頭身旁，他們似乎並不關(guān)注這輛豪華轎車，更談

不上關(guān)注我們。

我從車裡走下來，那個送完果汁回樓去的女人，我認識她。那晚我和懸鴉弄瞎了埃伯伍之後，晚歸麥西倫酒店，遇到的吧檯服務(wù)小姐正是她。她當(dāng)時還義正言辭，說自己是良家婦女，讓懸鴉放尊重些，並抱怨值班耽誤了她和男朋友一起參加Party。現(xiàn)在看來，她的男朋友很像是這幾個糟老頭。

司機小夥像請安似的，對幾個老頭主動打了招呼，便帶著我們進入一棟公寓單元門，準(zhǔn)備乘電梯上去。

“FUCK！拿一顆麻將牌都手指顫抖，留著力氣摳女人吧，還砸相機，我一隻手都能掐死你們四個。”

司機小夥兒剛纔打招呼時，那四個老頭都沒正眼瞧他，小珊瑚卻很不樂意，站在電梯裡憤憤罵道。

“別瞎說，那幾位和扎密爾老總有交情。剛纔說話的黑人老頭，可沒少託扎密爾老總出手，剷除過很多異己。”司機小夥兒很謹慎地提醒小珊瑚。

在福卡普整條寶石經(jīng)濟命脈上，小珊瑚的地位，實則遠遠高於司機小夥兒，若是無人的場合，扎密爾恐怕對小珊瑚也要敬畏三分。但司機小夥兒根本不瞭解這些，他還拿小珊瑚當(dāng)小弟弟一樣看待。

小珊瑚很不滿意司機小夥兒跟他說話時的口吻，他又叛逆地說道：“怕什麼，改天我拿相機去拍，拍著了

我就互聯(lián)網(wǎng)。不管他黑人白人，值得市民愛戴，那他就有市民賦予的權(quán)力。不履行職能，幹操蛋的事兒，那他就是個糟老頭，拿權(quán)力恐嚇我，還不如放個臭屁能薰到我。”

司機小夥兒愕然了，他好笑地摸摸小珊瑚的黃毛腦袋，更是老姿態(tài)地說：“小兄弟啊！你也就說些孩子氣話，社會上的事情你不懂，你還太幼。真要那樣做了，等於給扎密爾老總添麻煩。到時候，別怪我不手軟。”

小珊瑚聽完不旦沒生氣，反而被司機小夥兒逗樂了。“正是因爲(wèi)有太多你這樣的人，才讓屁變成了殺氣。”

黃毛小子的玩笑，含義頗深。小珊瑚是什麼人，他是九命懸鴉培養(yǎng)起來的忠實度200%的副手，在多少險惡時刻扭轉(zhuǎn)生死。性質(zhì)上說，他就是懸鴉的分身，別說司機小夥兒，就算扎密爾自己，都不敢動黃毛小子半根毫毛，真要動了，那無異於傷了懸鴉一條命，後果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電梯直升到十七樓時，叮一聲開了門。走廊口立著一個警示牌，上面寫到：“閒雜人等，不得非請自來，否則一律從窗口下去。”

很顯然，這棟樓房的整個十七層全被扎密爾買斷。我們朝走廊盡頭走去，空氣中瀰漫著空調(diào)機的味道，十幾個統(tǒng)一西裝革履的大漢，嚴肅地站立在兩旁，好像正是爲(wèi)了接待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