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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的太陽穴上,原本就被太陽曬得通紅,這會兒更是血管崩起老高,鼻腔發(fā)出蠻獸的低吼。
“好了杜莫,咱們不換,把戒指拿回來,讓他們走。”在杜莫眼力裡面,以他往日海盜的身份,這艘小型貨輪上的東西,只要打劫成功的話,是可以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可是現(xiàn)在,杜莫向他們要一桶汽油都這麼麻煩,所以杜莫情緒很容易發(fā)作,弄不好就一把揪過那個高個兒男子的頭髮,狠狠打他一頓。
爲(wèi)了不製造事端,我急忙鼓動杜莫,用堅決說不的態(tài)度,來回?fù)羲麄冞@些人的貪心。真要談不攏打起來,懸鴉現(xiàn)在身體狀態(tài)很差,我們?nèi)齻€人,很有可能被對方站在高處的貨船上用亂槍打死。
即便發(fā)生了這種慘劇,茫茫大海之中的事兒,誰又會過問此事,我們的肉身,只不過會被海里的小魚分解。所以,衝突不得。
玩具運輸船上的這幾個海員,見我們突然態(tài)度堅決地放棄了交換,他們也立刻拉上臉,裝模作樣地拍著手,各自招呼著散去。
“哎呀,走啦走啦,別管他們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聽到這些招呼,杜莫非常著急地看著我,同時也看了懸鴉一眼。
我沒有說話,只冷冷地虛瞇起眼睛,眼角餘光注意著這些傢伙們的一舉一動。
如果他們以爲(wèi),我們身上還有更多珠寶,所以打心眼兒裡就沒打算給我汽油,而是紛紛回去拿槍,想把我們?nèi)齻€人打死,之後就可以翻找我們的口袋,看看能不能搜刮殆盡,那我就會立刻掏出手槍,打爆貨輪最邊上這幾個傢伙的腦袋。
那幾個外國海員,離開貨輪船舷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紅色頭髮的胖矮男子,拎著一桶汽油偷偷出現(xiàn)在我們頭頂上方的貨輪船舷上。
“嗨,朋友,我給你汽油,你把戒指換給我,好嗎?”這個紅頭髮的傢伙,是個南非白人,他講起英語來,雖然帶著拗口的祖魯語,但他還是用很親切的口吻,向杜莫熱情地說。
“換吧杜莫,讓他把汽油倒進(jìn)咱們的快艇,然後你把戒指給他。”杜莫見我說了話,也不再多說什麼,於是他讓這個紅頭髮的傢伙下來,兩人一起開始往小艇的船尾加油。
很顯然,這個紅頭髮的傢伙,其實和剛纔那幾個海員是一夥兒的,他們剛纔故意坐地起價,一是想多敲詐我們一枚價值連城的戒指,二是想摸摸我們的底,看看我們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類似的珠寶。
見我們寧可放棄汽油,也拿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這些傢伙也不得不妥協(xié)。雖然他們嘴上說不接濟(jì)我們了,但他們心裡也很惦記著這枚戒指,很想把它搞到手。
於是,這幾個傢伙礙於顏面,就派遣了這樣一個和事老級的傢伙,裝模作樣地過來給我汽油。
懸鴉自然是個聰明的人,他雖然身體虛弱地躺著,急需趕到馬爾代夫接受一次很好的治療,可此時他也知道,如果給這些海員看到,自己屁股兜裡還裝有極品首飾,那等於招致禍端。
眼下在這種缺失行爲(wèi)約束的海域,我們不得不堤防著點。這個紅頭髮的傢伙,那張小而圓胖的臉蛋兒上,長著兩條細(xì)長的眼睛,他嘴脣上的幾根稀疏鬍鬚,和他的頭髮一個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