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
司徒天清莫名其妙的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碎木又看了一眼雲流道:“拼什麼?”
“當然是拼鑰匙啦。”雲流道:“這張桌子是當年劍心找天工巧奪做的,一桌兩用,平時爲掩人耳目,拼成桌子的樣子,除了能拼成一張桌子外,還有一種拼法,能拼成一把大鑰匙,而這把鑰匙便是開啓傳送的鑰匙,沒有鑰匙光有傳送也沒用的,所以你趕緊把鑰匙拼好吧。”
司徒天清都聽傻了,他本以爲他的見識已經夠多了,但這種桌子拼鑰匙的事,他這輩子也是頭一次聽說,於是傻傻地看著雲流問道:“怎麼拼?”
“不知道!”雲流答地十分乾脆,似乎能不能開啓傳送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前有圖紙,我知道怎麼拼,現在沒有圖紙,只能你們自己摸索啦?!?
“怎麼摸索,我甚至都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你看過圖紙也曾經拼過,你就一點都不記得怎麼拼麼,讓我亂拼,拼壞了怎麼辦。”司徒天清氣結道,而一旁的凌風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心裡清楚,眼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所以還是多看少說的好。
雲流見司徒天清生氣了,一攤手道:“你衝我發火也沒用呀,我真的是不記得怎麼拼了呀,不過倒還有一個辦法,只要找到巧奪就行了,他肯定會拼?!?
“說了等於沒說?!彼就教烨灏琢艘谎垭吜?,看著地上一堆碎木生悶氣,心中卻在做著另外的盤算,因爲現在恐怕劍神宮的這個傳送是沒法用了,只能找其他的辦法了。
突然,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黑衣人閃現在了房間內,將三人驚的一愣,三人忙警惕戒備。
司徒天清首先開口道:“閣下是什麼人?”
然而黑袍人卻對司徒天清的話充耳不聞,也完全無視三人的戰備姿態,徑直來到了那堆散碎木塊前,然後什麼也沒說便蹲在地上開始擺弄起來。
“嘿......!你這人......!”雲流見對方居然無視他們幾個,剛要上前,卻被司徒天清給制止了。
見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雲流便也不再說什麼,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只是見其搗鼓了半天,也沒鼓搗出什麼東西來,於是用嘲諷的語氣道:“一句話都不說,過來就弄,還以爲你真有什麼本事呢,誰知道也是個蹩腳貨,都不知道來幹嘛?!?
黑袍人聽了雲流的嘲笑卻並沒有生氣,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變得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幹嘛,良久之後,黑袍人又再次動作起來,只是這次比之先前明顯要嫺熟很多,井然有序的擺弄著那堆零散的木塊,而司徒天清從雲流驚訝的眼神中看出這一次黑袍人的動作應該是正確的。
最終一把巨大的木鑰匙在黑袍人擺弄下逐漸成形,在黑袍人將最後一快木片拼好後,雲流再也遏止不住心中的好奇,突然出手想去揭開黑袍人蓋住面容的袍服,一邊伸手一邊說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只是黑袍人似乎早就料到雲流會突然襲擊,在雲流撲至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形一閃退了開去,雲流還想繼續動手,卻被司徒天清給制止道:“雲流,算了,人家既然不肯,我們也無需強人所難,而且正事要緊。”
司徒天清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覺得這個黑袍人應該就是那日在誅仙鎮將他挾持到紅雪峰的黑袍人,如果真的是,那麼便沒有必要爲難對方,因爲從對方三番五次相助自己的行動來看,對方肯定不是自己的敵人,而且即便是雲流先動的手,袍衣人也只是閃躲,並沒有要與其糾纏的意思,顯然對方並沒有惡意。
雲流本身也並沒有真的要怎麼樣的意思,見一擊未得手,又被司徒天清勸阻,便也不打算再和黑袍人糾纏,不過卻仍舊覺得有些遺憾,於是語氣頗爲疲懶地道:“既然有了鑰匙,那就好辦啦,那邊櫃子後有一扇暗門,你打開暗門把鑰匙放進安裝鑰匙的機括裡,就等著傳送啓動就好啦?!?
雲流邊說邊擡手指了指前方的一扇牆面前的櫃子,但目光卻依舊看著黑袍人。
司徒天清也不理會雲流,徑直來到櫃子前,幾乎沒有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打開暗門的機關,暗門打開後,司徒天清按照雲流的提示,將木鑰匙裝入機括之中,頓時整個房間內壁光芒大盛,牆壁上不段的閃現出各種符文。
“原來是符文陣?!彼就教烨蹇戳艘谎壑崛玑屩刎摰氐?。
“的確是符文陣,不過這個符文陣做的有些簡陋,是單人定向而且還是單向傳送的符文陣?!彪吜餮a充道:“這陣也是劍心請巧奪來做的?!?
雲流說到這目光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黑袍人,只是黑袍人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說話見,房間正中一團藍色光暈已漸漸擴展成形,這說明傳送點已經開啓,只待藍色光暈穩定下來,便可進行傳送。
於是司徒天清道:“既然是單人傳送那我先進去吧,起碼我對現在妖聖境的情況還有些瞭解,若是碰到什麼意外也能周旋一下?!闭f到這,司徒天清轉頭對黑袍人道:“這位兄臺,剛纔還沒有多謝你幫忙拼造鑰匙,現在再說謝謝不遲吧,不知兄臺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往?”
黑袍人似乎是考慮了一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雲流見黑袍人居然首次做出了迴應,譏笑道:“喲,原來聽得見呀,我還以爲你又聾又啞呢?!?
不過雲流卻也只是討了個沒趣,黑袍人完全就無視他的存在,又如先前一樣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因此雲流只能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後對司徒天清道:“那我最後,我怕這傢伙在後面搗鬼。”
司徒天清笑著點頭道:“行。”然後又對凌風道:“凌風師兄,你就不必跟了去了,我先送你回去,還有關於乾位九九這個房間的事,暫時先對外保密?!?
“師弟放心,師弟一路小心?!彪m然凌風對於眼前的一切都如墜雲霧,但卻也沒打算細問,所以只是點了點頭道。
送走凌風,司徒天清再度回來房中,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入了傳送之中,緊接著是黑袍人,最後是雲流,等三人全部進入之後,那團藍色光暈,開始慢慢收縮變淡,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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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城。
趙小逸在城中盤桓了數日,卻並沒有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自從那時和沐雪見分開後,也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所以趙小逸打算回血妖族,將先前的事稟告真宮美姬,至於尋找沐雪見,那並不是他的工作,況且他猜想這幾日沐雪見肯定都是和凰極在一起的。
主意已定,趙小逸便開始打點行囊準備離去,正當他打點好一切時,失蹤多日的沐雪見卻出現在他的面前,見到趙小逸在收拾東西一副要走的樣子,便厲聲道:“混蛋,你是想丟下我一個人回去麼!”
趙小逸滿臉微笑地道:“小姐,我們已經耽擱很多天了,再不回去主人要責怪的。”
“你怕姐姐責怪就不慢本小姐嗎?居然敢丟下本小姐一個人回去,你就不怕若是本小姐出了什麼事,姐姐一樣不會放過你麼?”沐雪見哪裡管趙小逸的分辯依舊厲聲道。
趙小逸面不改色依舊微笑道:“小姐武功高強,修爲通天,放眼妖聖境能傷小姐的人少之又少,我只是以爲小姐已經自己回去了,小姐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所以我才自做主張打算一個人走?!?
“哼,你會這麼想纔怪,你肯定是巴不得我被人打死纔好。”沐雪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被趙小逸的這一通馬屁拍的也很是受用,於是火氣也小了很多。
趙小逸忙又道:“小姐說笑了,就算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想呀?!?
“算你識趣?!便逖┮娐犃粟w小逸的保證滿意地道:“本小姐玩了這麼多天,也玩膩了,既然你說該回去了,那就聽你的,回去吧。”
趙小逸繼續謙卑地笑道:“是,一切都已準備停當,隨時可以出發。”
“那走吧?!便逖┮姄P了揚眉走出了房間。
兩人腳程不慢,沒有兩天,便回到了血妖族。
然而他們剛進入血妖族的防禦範圍,便察覺有一絲不對,雖然以前的血妖族防衛也很嚴密,但此時的血妖族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ωwш★ ttкan★ Сo
兩人見狀忙加快了腳步徑直朝真宮美姬的住處走去,但是找遍了整洞穴都沒有找到真宮美姬的身影。
“族長去哪了?”情急之下,沐雪見隨手抓了一個守衛便問道,若是平時沐雪見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因爲真宮美姬的行蹤又豈是一個普通守衛會知道的。
不出所料,那名守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趙小逸還是從守衛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於是趙小逸道:“小姐,主人修爲通天,放眼妖聖境根本無人能與主人抗衡,對方敢公然挑釁,還能讓主人爲之生氣,並命令加強戒備的,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主人不在族內,說不定是去了敵營?!?
“你可知道敵人的落腳點在哪?”趙小逸說完再次質問那名守衛道。
那名守衛仍舊驚慌失措地道:“在......向......東三十里的一......個山......坳裡。”
“滾吧!”沐雪見聽完一甩手便將那名守衛丟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迴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