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柔,九歲,古二爺半生無子,不惑之年才喜得千金,愛若掌上明珠。
“小兄弟,只顧聊天,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古二爺滿面春風的問司徒天清。
“二爺客氣了,小子賤名不足道哉,小姓天,單名一個清字,清清白白的清。”當司徒天清得知江湖五大家族之一有司徒家後,司徒天清自然不敢再說自己姓司徒,否則肯定會引來古二爺的追問,司徒天清不想麻煩所以只得隱去姓氏。
“哦?你姓天?”古二爺面露詫異,古家也算是歷史悠久的家族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姓天的人。
司徒天清連忙恭敬的道:“正是。”
“想我古二活了多半輩了今日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姓天?”古二爺眼慚愧之色的說。
司徒天清忙到:“山野人家也許原本就無名無姓,大概是我的祖輩,覺得這個姓簡單好寫,於是就用了,您不用太放在心上。”
“大概是吧。”古二爺點頭道:“但不知小兄弟接下來做何打算?”
“我打算去尋訪名師,剛纔聽了二爺諸多的俠義之事,小子他日也想如二爺一般仗劍江湖。”司徒天清豪氣沖天的道。
古二爺這才注意到司徒天清是帶著劍的,於是問道:“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劍?”
“二爺要看盡管拿去,也不是什麼上品的貨色。”司徒天清很乾脆的將劍遞給古二爺。
嗆啷......,古二爺將拔出些許後,嘆道:“好劍。”
這一聲把熟睡的古柔給驚醒,小姑娘滿眼迷離很是不滿的瞪了一下古二爺便又睡了過去。
古二爺立刻壓低聲音道:“此劍劍鞘雖不起眼但,但這劍絕對算得上是上上之品,你要收好啊,以後莫要在人前擺弄,切記江湖險惡,除非你自認有實力能保護此劍。”說著將劍遞還司徒天清,司徒天清接過劍連聲稱是。
“對了,二爺,我適才聽你講到江湖有劍神宮,天劍宮,九幽劍派和紫宵劍派四大劍派,但不知哪一派的劍法厲害。”司徒天清問道。
古二爺沉聲道:“四大劍派目前以劍神宮爲首,但很久以前四大劍派卻是以紫宵劍派爲尊的,所以四派劍法哪個厲害卻是不好說的,我個人覺得就劍道一途而言對劍的領悟遠比單純的將劍法煉到至境更重要。”
司徒天清聽完備受啓發連連點頭。
“當然。”古二爺又轉口道:“如果沒上乘的劍法,無論你資質多高在劍道一途就的成就也是有限的。”
“那......”司徒天清突然覺得有些迷茫了。
“呵呵,我說的這些也不必太過在意,每個劍客都有自己對劍的理解,我剛纔說的只是我的劍,你可以做爲參考,卻不要當做信條。”古二爺見司徒天清眼露迷茫微笑道。
司徒天清點頭道:“哦,我知道了,只是我現在該去哪派拜師呢?”
“去劍神宮吧。”古二爺道:“如果你真心想學劍,我可以推薦你去劍神宮。”
“真的?”司徒天清聞言大喜。
古二爺點頭道:“嗯,不過我只是推薦你去應試,是否能通過考驗完全看你自己了。”
司徒天清正愁無處可去,現在有了方向哪會介意別的,忙道:“我知道了,多謝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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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結巴叫花,快起來,該你怎麼還在睡覺,快起來啦。”古柔在司徒天清的廂房間前使勁的又拍又踹。
司徒天清悠悠醒來,他已經三天沒睡一個安穩覺了,以至於一下馬車便昏倒在了古家大宅門口,驚的古二爺忙叫來大夫診治,得知只是疲勞昏睡,休息夠了就沒事了,才鬆了口氣。
這一覺司徒天清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古二爺囑咐說如果司徒天清沒醒便不要去打攪,可這個囑咐對古柔是無效的。
而以司徒天清雖然極不情願,卻還是不得不起來打開了房門。
“你果然已經醒了,我爹還說你沒醒就讓你多睡一會。”古柔像是逮著理一樣數落著走了進來。
司徒天清心想,我是真不想醒呀,我是被你吵醒的呀,可卻只能滿臉堆笑的說:“真的勞二爺費神了,不知大小姐來找我可是二爺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既然你醒了,就順便告訴你,今晚吃完飯就呆在房中不要亂走,否則出了事可沒人管你。”說完轉身出了房門,遠遠的又傳來一句:“你快點洗洗你身上吧,就這樣虧你還睡得著,想沐浴去後院馬廄找貴叔,他會招呼你的。”
司徒天清聞言大窘,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穿著那條破爛長褲和古二爺送給他的長衫,連忙出了廂房想去後院找貴叔,可剛走幾步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後院在哪。
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走進或者經過這個院子,司徒天清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自己找了。
走著走著,忽然一陣嚯嚯的聲音從前面一個小院中傳來,司徒天清緊走幾步,來到院門口。
原來是一個俊美的約摸三十歲開外的年輕人在院中練劍,嚯嚯的聲便是長劍舞動時的風聲,司徒天清不懂武功,卻看得出這人使出的劍法是行雲流水混然天成,不由的心生羨慕讚道:“好劍法。”
那人早已發覺司徒天清的到來,忙收式站腳對著司徒天清一抱拳,卻又見司徒天清一身的落魄樣便問道:“兄臺這是?”
司徒天清尷尬之極忙,正想辯解,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原來你在這裡,司徒公子,這是我家二爺的客人。”來人正是車伕阿貴。
司徒天清聽到阿貴叫司徒公子心下很是詫異阿貴怎麼會知道自己姓司徒的,忽然反應過來,莫非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司徒家族的人。
便答道:“是貴叔呀,我正在找你呢,可又不知道後院在何處,便想找個人問問,誰知道擾了這位公子練劍。”
司徒公子微笑著道:“兄弟那裡話,何來打擾一說,兄弟既是二爺的客人,想必身手不錯,不知道可否願意賜教一二。”
司徒天清大驚忙擺手道:“不不不,公子誤會了,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不會武功的,是二爺見我可憐好心收留我,不過我正想去劍神宮拜師學藝,他日若有緣再見,一定向公子討教,只希望到時公子不要嫌我武功低微纔好。”
“誒!兄臺哪裡話,到時在下自當恭迎,還未請教兄弟尊姓大名。”司徒公子又是一拱手道。
“在下天清。”司徒天清也一拱手還禮道。
“白羽哥哥,白羽哥哥,爺爺叫你去偏廳。”司徒天清正要辭別司徒公子和阿貴去後院,古柔一蹦一蹦的跑來,邊跑邊叫,來到近前發現原來司徒天清也在便叫道:“結巴叫花,你怎麼也在裡,怎麼還沒去沐浴呀,我爹剛聽說你醒了,叫你去他的書房一趟,還不趕緊去洗乾淨然後換身乾淨衣服。”見司徒天清還愣在原地便又大叫道:“還不快去。”
司徒天清尷尬的辭別了衆人跟著阿貴去沐浴更衣,換了完衣服後的司徒天清儼然變成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
司徒天清被阿貴領到了古二爺的書房外,被告知先在外面等候,而阿貴則進去通報,大概半支菸的功夫,阿貴從書房中出來,叫司徒天清進去。
司徒天清快步走進房內,見古二爺一凝重的坐在桌案前,司徒天清也不敢打攪,只是靜立在一旁。
“小兄弟,叫你來是想告訴你,讓你快些離開。”司徒天清大驚想說什麼,古二爺又忙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今晚古氏一族將要大禍臨頭,你不會武功,還是儘早離去,以免禍及池魚。”
“二爺哪裡話,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司徒天清聽了古二爺的解釋心中明瞭,毅然的說:“不要說二爺曾助我脫困,就是憑著您仁義俠劍這四個字,我都義不容辭。”
古二爺卻搖頭道:“你不是古家的人,也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你沒有必要爲古家冒這個險。”
司徒天清卻道:“二爺此言差矣,您先前說過要推薦我去劍神宮學藝,如果我學藝有成,以後行走江湖,便會成爲江湖人,所以我現在算半個江湖人,而我行走江湖時,江湖上的人都會知道是您推薦我去的劍神宮,所以我在江湖上的言行不只關係到劍神宮,也關係到古家,又怎能說我與古家無關呢。”
“小兄弟,你真的無需如此的。”古二爺有些感動,但他是仁義俠劍,他不會眼見別人爲自己去送死於是搖頭嘆道:“好吧,既然你執意留下,我也不阻攔你。”
說著又把一封信交給司徒天清鄭重地道:“這封信是我寫給劍神宮的推薦信,如果古家這次無法躲過這一劫,你要記住,不要強出頭,只要你不出頭,那些人想必也不會殺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這樣他日你學藝有成才能爲我古家雪恨,記住了沒。”
司徒天清含淚接過信點頭道:“我記住了,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