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的原配夫人去廟上三天,這對狗男女就在家中快活了三天。等夫人回到府中,曾留下的眼線便將她們的醜事報了上去。
王陽的夫人秦氏,長得其貌不揚,但卻是這府中的實際當家人。王陽只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在這家中沒有一點地位。秦氏得知此事雖然雷霆震怒,但也沒有太過追究。畢竟王陽如今在外面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況且他現在人老體衰,就算做了禽獸之事也不可能留下孽種。既然影響不了自己兒子繼承家業,秦氏就沒有想要把事情擴大化。
秦氏痛罵了柳萱杭一頓,又將她趕出府中,本以爲這件事就過去了。可是王陽並不死心,三天的魚水交合,他早就被柳萱杭征服了。王陽暗地裡給柳萱杭租了一所宅院,隔三差五就會和柳萱杭私通幽會。
柳萱杭現在雖已經過上了好的生活,可是她依舊不滿足,她想要王陽的整個家業,而不是這三五百兩的打發施捨。除此之外,柳萱杭也清楚,現在王陽看上的只不過是她的姿色,等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黃,王陽不再喜歡自己時,眼前的這一切便不會存在。
這日,王陽帶著胭脂水粉,偷偷來到柳萱杭的家中,本想著會博得美人恩寵,沒成想換來的卻是一頓抱頭指責。
“這種日子我過夠了,今天我就要離開。”柳萱杭邊收拾行裝,邊哭著說道。
“別呀!美人,你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你跟我說,我收拾他去。”王陽拍著胸脯說道。
“你收拾她?你敢嗎?”柳萱杭陰陽怪氣的問道。
王陽瞪著眼睛,自信的回道。“有什麼不敢的,在這鎮上還有我王陽不敢收拾的人嗎!”
“你家的老夫人,母老虎!你敢去收拾她嗎?”柳萱杭鄙視的看著王陽道。
“哎呦!這個有點兒難。”王陽說話時,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不敢。哼~”聽到了王陽的話,柳萱杭哭得更加厲害。
“她跟你也沒有來往,更不可能惹到你。你這到底是爲什麼哭呢?”看見美人流淚,王陽趕忙轉移話題問道。
柳萱杭用手輕錘王陽的胸口,沒好氣的反問道“怎麼沒有來往?怎麼沒惹到我?我和她共侍一夫,這叫沒有來往嗎?你平時跟她同吃同住,出雙入對,這叫沒惹到我嗎?”
“哈哈...美人,我來你這的次數可比回家時間長。她還沒哭呢!你怎麼還先哭上了呢?”王陽笑著問道。
“那能一樣嘛!我就好像那珍饈美味,你饞的時候就來吃兩口,解饞了就回去。可她就是那大米飯,無論什麼時候,你都離開。”柳萱杭嬌滴滴地說道。
“這...這比喻雖然荒謬,但也算恰當。美人!你說,想要什麼,我補償你還不行嗎?”王陽以爲柳萱杭是在跟自己撒嬌,無外乎是想要點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罷了。
柳萱杭順勢說道。“我就想要你將我八擡大轎娶進府中。”
“這...這..你也知道,我能有今天,靠的都是那個母老虎的父親留下的遺產。表面我是一家之主,可財政大權全是她在掌管,我都得她養活兒,哪有能力帶你進府。”王陽苦著臉說道。
“我伺候你這麼長時間,最後連個名分都沒得到。好啊!我算看出來了,王陽。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了青樓女子而已。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還活著有什麼意義。我...我死了算了。”說著,柳萱杭就用頭撞向桌角。
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柳萱杭纔不會傻到輕生,她更不會爲這個黃土埋半截的老頭子殉情。可王陽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圖,以爲柳萱杭真要自盡,急忙拉住她。
“美人!你先彆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等你說完,我再死不遲。”柳萱杭順坡下驢,立馬停止了危險的舉動。
王陽緊緊拉著柳萱杭說道“你怎麼總是想死呢!我們可以好好想想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王陽放開了柳萱杭,坐到牀上假模假樣的思考解決的辦法。
柳萱杭像看到了曙光一樣的看著王陽,可等了許久也不見王陽說出那道良方妙計。
“到底怎麼解決?”終於忍不住的柳萱杭問道。
“你想要進府不難。不過....”王陽故弄玄虛的說道。
“快說!不過什麼?”柳萱杭急切地問道。
王陽轉著眼珠說道“不過你得先懷上我的骨肉,還必須是男丁。”
“懷上男孩兒你就娶我進府?”
“對!”
“此話當真?”
“當真!只要你懷上我的骨肉,我必將你名正言順的領進府中。”
其實王陽就是在爲自己找了個藉口,他已經快到六十歲,生育能力直線下滑,跟柳萱杭已纏綿了數個月,從未見她有任何反應。就算哪日正中下懷,他也不怕,因爲有一半的可能,會是女孩兒。如果真生下個男孩兒,到時可以再想點別的辦法圓過去。想好了後路,王陽纔敢自信的對柳萱杭做出承諾。
柳萱杭考慮過這些問題,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上。她一改剛纔的哭相,在王陽的面前故意賣弄風騷,王陽被勾引的魂不附體,直至癲狂。
王陽與柳萱杭一夜風雨,情意綿綿,到了次日清晨,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柳萱杭的家。
與王陽多日來惺惺相惜,但腹部始終沒有動靜,這可愁壞了柳萱杭。病急亂投醫,柳萱杭也不例外,她爲了能生出男丁,不知吃了多少偏方、秘方,求過多少次神靈、鬼魅,但始終沒有成效。
一日,她聽人介紹,說山中有一位僧人,專治不孕之事。可能是心誠則靈,柳萱杭服下靈藥的第三個月,便有了身孕。
最開始王陽沒太在意,畢竟男、女各佔五十的機率。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後,王陽傻眼了,柳萱杭生的還真是個兒子。這個兒子的到來讓王陽一籌莫展,他不得不兌現當初的諾言。但是他不敢去跟秦氏提,提出來也沒有用,弄不好連自己都會被趕出家門。他再次找了個藉口,說柳萱杭和孩子身體虛弱,等到柳萱杭身體康復後,孩子稍微長大點兒,再來迎娶柳萱杭。
一日拖一日,一日復一日。一直等到孩子一週歲,王陽還沒有花轎迎娶柳萱杭,氣急敗壞的柳萱杭給王陽下了最後通牒。
“王陽。當初是不是你說的,只要我給你生個兒子你就娶我進門?”
“是。”
“那你爲什麼不兌現諾言?”
“孩子不還沒長大呢嗎!”
“少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咱們三天爲限,三天後你要不用八擡大轎把我娶進門,我就帶著孩子死在你家門前。就算死,我們娘倆也跟你沒完。”
眼看三天的時間就要到了,走投無路的王陽卻迎來了絕處逢生的大好機會。
王陽和秦氏的兒媳生了孩子,王陽找了個藉口留在府中,秦氏獨自去外地看孫子去了。秦氏走後,王陽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挺起腰板當家做主,迎娶了柳萱杭。
柳萱杭嫁進王府後,便給兒子取了名字,叫王有生。意思是娘有今生的榮華,都是因爲有了你,生了你之後,才帶來的。
半年的好景轉眼即過,秦氏一聽到風聲便快馬加鞭的往家猛趕。王陽知道消息後嚇得一病不起,臥倒在牀上。
柳萱杭做事狠毒,不留情面。她心說。一山不容二虎,王家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何不快刀斬亂麻,殺了你一了百了。她當初爲了求子,沒少和江湖人士打交道,這回她又找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花重金僱傭他們取走了秦氏的性命。得知秦氏的死訊,柳萱杭更是肆無忌憚。她將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把王陽也給順道毒死,徹底霸佔了王氏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