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勞累了一天,最舒服的便是泡澡了。待吃完晚飯,洗好餐具,張曉冰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而林顏落則是屁顛屁顛的跑去洗澡了。
此時,在煙霧瀰漫的浴室裡,靠著窗的浴缸裡,林顏落正舒服的泡著澡。
“嘰嘰。”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裡。仔細一聽,貌似是老鼠的叫聲。
怎麼會有老鼠呢?好奇之際,林顏落起身從浴缸中站起,扯過旁邊掛著的浴巾裹在身上,便出了浴缸。
站在鋪著潔白地磚的地面,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卻並無發現有老鼠的蹤影。就當她打算出浴室時,忽又聽得那老鼠嘰嘰的叫聲。
她立即回過頭將目光探向聲音來源處,只見浴缸上方的窗戶處,有一隻灰色的大老鼠趴在那裡和她大眼瞪小眼的。
林顏落收回目光往附近瞥了瞥,下一秒已隨手抄起放在旁邊的拖把,飛快地往窗戶上揮去。對於老鼠這玩意,她可不怕。以前住在老家時,也不是沒見過。
在這危急之際,那隻大灰鼠一個跳躍,從窗臺左邊跳到了窗臺的右邊。
林顏落見狀,連忙將拖把揮向了右邊。只是又慢了一步,老鼠‘呼’地一聲跳到了地上。
“小樣,看我這次不把你打成老鼠餅。”她氣呼呼的嘀咕了句。正好,在地上打中的機率會更高。待她話音剛落,便舉著拖把重重地揮了下去。
那隻老鼠在生死存亡之間,藉著四隻爪子,一溜煙的向林顏落的腳邊跑了過去。
“啊~”林顏落嚇得一陣尖叫,不斷地往後退去。丫的,這老鼠怎麼回事,貌似比她家鄉的更聰明瞭。升級版嗎?
就在她一邊往後退著,一邊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腳底突然一個打滑,身子不禁往後倒去。慌亂間,她的手下意識地去扯旁邊的洗手檯。但是,結局往往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砰。”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頓時響起。她不但沒抓住任何東西,左手的玉鐲和洗手檯的大理石碰撞上了。
“砰。”緊接著又是一個碰撞聲。她的身子撞到了門口的浴室門。
張曉冰坐在大廳裡看著電視,但是在聽著浴室裡發出的聲音後,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落落,怎麼了?”她敲了敲浴室門,著急地問道。
裡邊,林顏落揉了揉PP,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看著林顏落赤著腳,一手扯著浴巾,一手揉著屁股,一臉狼狽的模樣,張曉冰無可奈何的搖著頭說:“你個丫頭,我說過多少次了,要穿上拖鞋,浴室裡滑。怎樣,沒受傷吧?”
“沒事,就是摔得有些疼。都怪那隻該死的老鼠。”林顏落抿著嘴,氣呼呼地回頭找罪證。
只是,後邊潔白的地磚上根本沒有老鼠的蹤影,再看向窗臺,也是空空的。
“哪裡去了?”她不可置信的往裡走了幾步,四處找了找,可都沒再看到那隻大灰鼠了。
“落落,不見了嗎?”張曉冰皺眉問道。整個浴室都以潔白的瓷磚和地磚鋪成,除了東邊牆上的那扇窗戶和浴室門之外,裡邊是密封的。而窗戶她只是開了紗窗,照理說老鼠是跑不進來的。當然也是跑不出去的。
“真是奇怪呢?”說著,林顏落往浴缸那邊走去。來到窗前,她將窗簾拉起,頓時,只見紗窗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
張曉冰也了上前,看著眼前的大洞,兩人也頓時是明白過來了。她一邊將玻璃給推上,一邊對著林顏落說道:“你把身體擦乾,我去拿些藥來給你擦擦。”
“嗯。”看著她出去後,林顏落擦乾淨身上的水滴,換上睡衣,出了浴室。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張曉冰替她處理著手上微微破皮的傷口。無意間卻瞥見了那隻玉鐲上多了條裂縫。
“落落,你的玉鐲怎麼破裂了?”她驚叫道。
“嗯?”林顏落隨即擡起手來,將目光看向了那隻從小帶到大的玉鐲。果然,那隻深綠色的玉鐲上多了條裂縫。但是整體卻並未破碎。
“啊啊!怎麼破了呀?完了完了,回去我該怎麼和我媽說呢。”她苦著小臉忍不住哀嚎道。關於玉鐲這東西,可是她媽從小念叨她長大,要她一定要小心保護的。這下可好,多了條縫,也不知哪天會不會突然斷開了。
“呃,不是還沒斷嘛,先戴著,萬一真的斷了,就買個一樣的回來戴著,你媽肯定看不出來的。”張曉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林顏落無奈的點了點頭,憤憤地罵道:“該死的老鼠,哪天被姐給逮到了,一定把它打扁了,做成老鼠餅,再拿去喂貓了。”
現在她深深的感受到,那隻搶了她小魚乾的黑貓和這隻老鼠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說來說去,還是那隻老鼠最可惡了。
晚間,林顏落在極度的鬱悶中回了臥室躺在了□□。也不知在什麼時候終於逐漸進入了夢鄉。……
“夕兒~你在哪裡?”
“我來找你了!”
半睡半醒間,林顏落感覺到耳邊總是不清淨,總有人在不斷地喊著誰的名字。到底是誰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邊大喊大叫的。終於,她受不了了,起身坐了起來。
藉著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她看了眼對面牀一眼,發現張曉冰正熟睡著。爲了接下來能夠睡個好覺,她起身下了牀,拉開窗簾,將目光投向了外邊。
冷清清的街道上路燈孤獨地亮著,並無任何人。只是那叫喚聲還是若有若無地飄了進來。
林顏落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打開玻璃推拉門的開關,將玻璃門推開了來。頓時,外邊的月光如數灑了進來。地上彷彿正鍍上了一層銀,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