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羅悅嵐這樣處心積慮的去傷害別人的人,正如剛纔阿朵說的那番話一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xiàn)在鄭任欽的出軌,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對於羅悅嵐的一個大的報應(yīng)呢?!!
嘆了口氣,穆傾熙朝著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里面的鄭啓楓和羅悅嵐談的怎麼樣了?!
隔壁房間裡,自從穆傾熙和阿朵離開之後,便只剩下鄭啓楓羅悅嵐以及林卓三個人。
林卓給羅悅嵐倒了一杯水,羅悅嵐結(jié)接過水杯之後,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鄭啓楓神色很淡,他看起來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只是很耐心的觀看著她的神色。
大約過了有十分鐘,羅悅嵐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鄭啓楓聽完挑了挑眉,笑道,“叔嬸,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早就料到了吧不是嗎?只不過你一直都相信他不會騙你而已。更或者是說,是你一直都在自我欺騙。”他一開口,立刻引起了羅悅嵐情緒的波動,她有些激動的擡起頭來,眼睛漆黑,定定的看著鄭啓楓,“不,不是這樣的。”
“他一直都在對我很好!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出軌!可是昨天我做了一個讓我感到很恐慌的夢,然後便從夢中醒來。醒來之後,我心裡面放不下。”羅悅嵐緩緩地說,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電話,面上的神色稍微有些失落。
這一切,鄭啓楓全部都看在眼裡。他選擇保持沉默,很多的時候,人們都是清醒著的,清醒著看著自己被欺騙,或者是清醒著自我欺騙,他不會開口戳破這一切,只會靜靜的等他們自己醒悟過來。
他十分悠然的躺在牀上,甚至眼睛裡面都帶上了一點點的倦意。
“是我自己要打那個電話的,是我心裡面放不下,然後總覺得那樣的夢境太過於真實。我擔(dān)心它成爲真的,便想著打個電話試探一下,本來只是想試探試探的,只要他接了電話,告訴我他在公司加班,這樣的我就滿足了,我甚至還在想,如果真
的是我自己搞錯了的話,我就會對他道歉,可是……”
她語無倫次的說了這麼多,鄭啓楓聽著只覺得無比的無聊,微微聳了聳肩,“那後來的結(jié)果呢?”
羅悅嵐張了張嘴,那張妝容精緻的臉上,顯現(xiàn)出落寞的神情,鄭啓楓對於這些不感興趣,他只知道的是事實。他不會像是那些蠢笨的女人一樣,明明已經(jīng)清晰的明白真相是什麼,卻一直都在進行著自我欺騙。
要不怎麼說女人們蠢笨呢,鄭啓楓無所謂的輕輕勾了勾脣,示意羅悅嵐繼續(xù)說下去。
羅悅嵐看了眼鄭啓楓的臉色,嘆了口氣,她在內(nèi)心裡承認,很多的時候,不得不說,鄭啓楓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或許正是因爲他是男人的緣故,所以纔將所有的事情看得如此的透徹而清醒。不會像她一樣,即使真相就在眼前,卻還是懦弱的不想去知道真相是怎麼樣的。
嘆了口氣,羅悅嵐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無奈的相互交叉的握了握,之後才道,“後來我打電話過去,是一個女人接聽的。我強裝鎮(zhèn)定的告訴她我找鄭任欽,對方卻說鄭任欽剛剛回到家裡,正在洗澡呢。”
“哦。”鄭啓楓道,“你還有什麼不死心的?”
“我……”羅悅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不到真相,我不會輕易相信的。”
鄭啓楓淡淡的挑了挑眉,沒有開口說話。就算是不詢問,他知道,羅悅嵐也會繼續(xù)發(fā)問的。
“所以,所以我纔想來找你。阿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一點什麼?阿楓,就算是叔嬸求你,你如果真的知道一點真相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那麼叔嬸打算怎麼做?”鄭啓楓截斷她的話,說道,“如果知道的真相,和你想象的一樣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這一通話倒是把羅悅嵐給問住了,她一時愣怔在原地,托腮想了一會兒後,擡起眼睛來,看著病牀上的鄭啓楓,眼神由最初的疑惑變得十分的堅定,道,“那你告訴我真相,之後
我才能決定要怎麼做!”
“好。”鄭啓楓答應(yīng)的爽快,他話音剛落,衝著站在一旁的林卓招了招手,說道,“把東西拿過來吧!”
林卓點了點頭,然後從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來一個檔案袋,那麼厚重的一疊,看起來讓羅悅嵐心中不是那麼的確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便看見林卓一步一步的來到了跟前,將那個厚重的檔案袋遞給鄭啓楓。
羅悅嵐的目光陡然變得明亮起來。
她帶著一點渴望,可是這份渴望裡面又摻雜著一點點的害怕,一方面她很想得到真相,就好像是得到了真相之後,一切便會塵埃落定,就算是死心,她也死心的更加清楚明白一些。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得到真相,因爲得到真相意味著,她不能夠再自我欺騙,不能夠再這樣子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鄭啓楓修長的長指落在那一沓檔案袋上,羅悅嵐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追隨著。
他輕輕的笑了笑,將檔案袋捏在手裡,說道,“這裡就是你所要的答案,我現(xiàn)在交給你,你確定能夠接受的話,那麼,可以就在這裡看。”
羅悅嵐從鄭啓楓手中將檔案袋接過來,心中百感交集。
什麼時候,她曾經(jīng)是那麼的相信鄭任欽?
結(jié)婚十幾年來,無論是鄭任欽做什麼,她全部都是選擇追隨,儘管最初的時候,鄭任欽要做的事情,和她的所選擇的並不一樣,然而因爲愛上了這麼一個男人,所以她便丟失了自己。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也是開心的,不僅能夠幫助到鄭任欽,看著鄭任欽高興她也高興,她不能爲鄭任欽生養(yǎng)孩子,便覺得一直愧對鄭任欽。所以,後來的後來,無論鄭任欽要她做什麼,她都儘自己所能的去幫助鄭任欽。
雖然很多時候的事情,都不是出自於她的本心。
比如說,她並不想那樣去禍害鄭任喜,但是鄭任欽當時卻一直都在懇請她,如果她不幫他的話,那麼他一輩子都會阿麼碌碌無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