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翼措不及防,等到看清來人時,手機已經(jīng)被左娜搶了過去。因爲(wèi)他左臂受傷,壓根就沒有處理過,所以這會左臂很不利落,想搶也沒能搶回來。只得斂眉沉目,怒道,“左娜,別挑戰(zhàn)我的忍耐限度!還我手機!”
左娜看著備註名爲(wèi)小傢伙的發(fā)來的那幾條短信,再看大哥的回覆,氣的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左翼你就是個慫包!路我都爲(wèi)你鋪好了,你居然不敢走!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慫包!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的大哥?”
左翼伸出右邊擋了一下,枕頭摔到地上,俊逸的五官上難得的籠罩了一層隱忍的暗色,“左娜,你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左娜冷笑,大眼睛裡充滿了鄙夷,“哼,我真是搞不懂夏纏那個臭孤兒究竟哪裡好?居然能讓你這樣的花花大少愛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你那麼喜歡她,居然不敢碰她?還把她推到她那個冰山叔叔懷裡?左翼,你是不是腦殘了?”
左翼眉心骨突突的抖動了幾下,白色的燈光傾瀉在他的周身,卻驅(qū)趕不掉他那一聲隱忍的戻氣??∧樕厦黠@的流轉(zhuǎn)出陰森的氣息,甚至連那隻受傷的手臂都在暗自用力,青筋隨即暴突起來。
左娜心底噌噌的冒著怒火,實在想不到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腦殘?氣的她臉色都變了,也有些口不遮攔起來的吼著,“左翼,你就是犯賤!我把人送到你面前,你都不敢動!這會盯著個破手機發(fā)呆有什麼用?我也是腦子抽風(fēng),纔會想到把那個臭孤兒送到你懷裡。早知道你這麼慫,我花幾千塊找個牛郎就得了!夏纏那個臭孤兒……”
左翼覺得耳膜一陣刺痛,所有的隱忍在她左一個右一個臭孤兒的尖銳之下被擊垮,從牀上彈起來,揚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
左娜還沒來得及做反應(yīng),左臉頰就已經(jīng)火辣辣的刺痛起來。下意識的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左翼你打我?你居然爲(wèi)了夏纏打我?”
左翼有些失控的垂眸,掃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大概是用力過猛,掌心一片酥麻。桃花眼裡涌動一層危險的氣息,沉聲警告道,“打的就是你!你給我記好了,夏纏是我的底線!這輩子我護(hù)定她了!我怎麼慫,怎麼腦殘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這次的下藥事件,我容忍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再敢這麼坑夏纏,我不會客氣!”
左娜氣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眼圈都紅了,嘶吼著,“左翼!你混蛋!王八蛋!爲(wèi)了夏纏那個臭……”從未見過大哥發(fā)這麼大火的她,被扇了一巴掌後,瞧見大哥眸底的那一圈猩紅色,沒出息的閉嘴。
轉(zhuǎn)身,拉過一張椅子踩了上去,將安放在空調(diào)上方隱蔽位置的針孔攝像機扯了就走。
看著她最後的動作,左翼臉上暗色更沉。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妹妹,不過,還好。他沒碰小傢伙……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煩躁的點燃了一根香菸。助理打來了電話,他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什麼事?”
助理一頭霧水的問,“左先生,前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啊?我?guī)湍慵s了楊小姐,但是楊小姐這會在找到公司裡來哭著鬧著說你玩弄她的感情,誠心給她難堪。她說那天她趕到酒店的時候,站在走廊裡都能聽見您在房間裡跟別的女人纏綿的聲音……”
左翼眉峰擰緊,這麼說他前天晚上碰
的不是楊小姐?那是誰?
“左先生……”
左翼煩躁的打斷他,“別跟我磨嘰,這點事自己看著處理?!?
掛了電話後,看著牀單上那一抹暗色的梅花時,眸底流露出疑惑和迷茫。幾秒後,自嘲的勾脣。管她是誰呢?反正不是夏纏……
一週後。
阮氏控股。
從會議室出來,阮景遇臉色緊繃的跟身後的丁影交代著工作事宜,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微信提示音,他微微一揚手,丁影自覺的退到一邊。
修長的手指利落的解鎖,打開微信。幽深眼譚中燃起的希望瞬間落空,他以爲(wèi)是夏纏回給他的微信,打開後才發(fā)現(xiàn)是騰訊新聞。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將腦海中那張小臉揮去。
丁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boss的反常。心想著boss不對勁啊,好像是在等誰的信息???平時不喜歡捧著手機的人,這幾天怎麼突然變手機控了?
辦公室裡,阮景遇對著面前那一堆文件發(fā)呆。他給夏纏發(fā)了一個星期的微信,她從未回覆過半個字。打她電話居然也打不進(jìn),看來她是把他拉進(jìn)黑名單了。飽滿的額頭擰了又?jǐn)Q,俊臉上彰顯了一層煩躁。以前她總是不停的給他發(fā)微信,很是粘著他,他不以爲(wèi)然。甚至幾乎不給她任何迴應(yīng),這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出去微信石沉大海的感覺並不好受。
看來,他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學(xué)校。
晚上五點,丁影內(nèi)線撥進(jìn)來,“阮先生,今晚五點您約了沈氏控股的沈總商討合作細(xì)節(jié)。”
阮景遇蹙眉,放下手中的文件,冷聲道,“馬上出發(fā)。”
皇庭盛宴酒店。
阮景遇一襲正黑色阿瑪尼純手工定製西裝出現(xiàn)在大堂內(nèi),他挺拔的身影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幾名工作人員。他的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即使,只是靜靜的站著,旁邊人都能感覺到一股不可忽視的威懾力。
原本酒店大堂內(nèi)的幾名年輕服務(wù)員投來的崇拜眼神,分分鐘被秒殺在那人陰冷的眸光之下,紛紛低頭。
進(jìn)入包間後,沈總一行人早已等候在此。
阮景遇冰寒的眸子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後,落定在沈總身上,淡淡的叩首,“抱歉,路上堵車。”口中雖然說著抱歉,可是身上那種王者氣場盡顯無疑,好似他遲到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年紀(jì)五十的沈總胖胖的身子挺著個大大的啤酒肚,連忙站起來陪著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口中還吐露出幾分酒氣,似乎還未從中午的應(yīng)酬中醒場,“阮先生太客氣了,請坐?!?
一行人落座後,便按了服務(wù)鈴,開始上菜了。
夏纏站在包間門口,身後跟著幾名端著托盤的服務(wù)員。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擠出微笑。腦袋裡想著剛纔領(lǐng)班的千叮鈴萬囑咐————夏纏,這個包間裡面的可人一定要服務(wù)好,可都是大人物,剛纔王經(jīng)理都親自進(jìn)去打招呼……
推開包間門,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強大的氣場。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一擡頭竟看見那人也在。此刻,他正低頭看面前的文件。
夏纏心跳瞬間加快,心想真是糟糕,怎麼會這麼巧遇到他?她低著頭,只想趕緊上完菜出去,然後跟領(lǐng)班請個假。今天一天算是白忙活了。
上菜的時候,她特意繞到他不太
注意的側(cè)面,把菜餚一一的擺好。纖細(xì)白皙的手指在轉(zhuǎn)盤上靈動的擺放著菜餚,其實心早已顫抖不已。深怕,那人的眸光投射過來。
偏偏,她的指甲吸引了沈總注意。
她沒閒錢去美甲店做美甲,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跟簡愛兩個人偶爾也喜歡做做指甲,敷個面膜美美容之類的。但是她們的指甲都是自己做的,自己在淘寶上買來指甲油,買來一些細(xì)鑽五葉花,還有美甲工具之類的,然後自己窩在宿舍裡用對方的手指免費練習(xí),直到做出滿意的造型爲(wèi)止。
今天她做的是一款淺粉色鑲鑽的指甲造型,淺淺的粉色上面隨意的鑲嵌著幾顆細(xì)細(xì)的碎鑽,再塗上一層透明的亮油。忖的她兩隻小手白嫩而透著那麼一點誘人的紅粉,靈動而清新。
沈總不自覺的看呆了,兩隻眼裡流露出一絲色芒,情不自禁的伸手過去。
夏纏眼尖手快,連忙縮手回來,換了一個方向上菜。
沈總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在他眼裡,這麼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居然敢這麼不識擡舉?真是給臉不要臉。
夏纏反感的暗自白了旁邊這個土肥圓一眼,只想著趕緊上完菜閃人。
只是,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
她一個不小心,手一抖,精緻的菜餚就灑到了轉(zhuǎn)盤桌上面。湯汁也流了出來,這種低級失誤在這樣的高大上的酒店是不能被忽視的。
當(dāng)然,如果遇到寬容大度的客人可能會逃過一劫。
而沈總原本就對她剛纔躲避的動作,很是不滿。這會,他的所有不滿像是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沉聲道,“你是新來的嗎?懂不動規(guī)矩?”
夏纏連忙道歉,這失誤的確不該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一邊道歉,一邊抽著紙巾慌忙的擦著桌子。
而坐在一邊的男人終於胎眸看了過來,眸光宛如深潭一般深不可及。
沈總卻是一臉的不依不饒,“我這宴請的都是重要客人,你這樣的失誤讓我很沒面子。把你們領(lǐng)班找過來,或者直接叫經(jīng)理過來?!?
夏纏心底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著,她跟小愛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這樣可以週末兼職,薪水很客觀,又不拖欠薪水的工作。就這樣被這個土肥圓攪黃了,實在是不甘心。只能誠摯的道歉,“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後我一定注意?!?
沈總卻是冷漠的冷哼了一聲,礙於這麼多人在,他迂迴了一下,“這樣把,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私下跟我道歉怎麼樣?”
夏纏懂得這樣的行業(yè)潛規(guī)則,忍著心底的憤怒,蹙眉,如實道,“對不起,我不懂得什麼私下道歉。這樣吧,我去幫你叫領(lǐng)班或是經(jīng)理?!?
大不了,丟了這份工作。她也不能讓這個土肥圓這麼嘔心自己!
沈總面上再度掛不住,有些憤怒的伸手拉著夏纏,藉著酒勁鄙夷的發(fā)飆,“小丫頭,別給臉不要臉。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無視我?信不信我只要動動手指,分分鐘就弄死你?甚至是你全家?”
夏纏心底膈應(yīng)死了,盤算著等下出了這包間還得用八四消毒液把自己這手臂消毒下。她迅速的彈到了一邊,端起桌邊的水杯就往沈總臉上潑去。這人既然不要臉,她也沒必要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