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凌家不歡而散之後,喬一寧就再也沒有見過凌皓晟了,估摸起來也大概有一個禮拜有餘了,小蓮說是先生去外地出差了。
喬一寧苦笑,沒多問什麼,但其實心中何嘗不知,出差需要那麼久嗎/?
而且出差不代表外地就沒信號,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但她自然沒有多問,只是還是投入到了,工作裡。
晚上下班,窗外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她環(huán)臂站著,直到敲門聲響起,是喬一寧助理羅映影。
“進來!”
“boss!晚上有公司聚餐,要一起去嘛?”羅映影笑著說,看得出來心情似乎很好。
喬一寧放下了手中的馬克杯,淺笑著說,“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好好玩吧!”
羅映影一臉遺憾,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羅映影走後,喬一寧又站在大型落地窗前站了會,她並不打算回去,就算回去也只有她一個人,無聊之中貧生怨氣。
她來到樓下商圈給爺爺唐瑞陽買了他愛喝的龍井,然後才驅車來到唐瑞陽那邊。
唐瑞陽顯然看到喬一寧相當開心,拄著柺杖,將喬一寧拉倒自己身邊坐下。
“你倒是曉得回來見我啊?”唐瑞陽有點心疼地拉過自己的孫女坐到自己身邊的沙發(fā)。
“小艾,幫小姐倒杯茶!”唐瑞陽吩咐家裡的下人。
喬一寧將禮物拿到唐瑞陽的面前,“爺爺,這可是你喜歡的龍井哦!”
唐瑞陽忙不迭地笑了起來,直誇喬一寧懂事,“我的孫女就是特別懂事。真是讓外公省心啊!”
剛剛從唐瑞陽的房間走出來,就發(fā)現(xiàn)原來樑辰逸已經站在那邊等著她了。
自從那次在賓館分別後,兩人也快有一個多禮拜沒見了。他們再沒有接觸過。
兩人太過熟悉,幾天沒見完全無須客套,所以自然也沒必要增加那些所謂的牽扯?
兩人走到了陽臺上,這天並不冷,倒有點和風送爽,但樑辰逸還是相當紳士地脫下了自己的針織衫批到了喬一寧的身上。
喬一寧瞬間感覺肩頭一陣暖意,擡頭對著樑辰逸淺笑著說,“辰逸,謝謝你!”
樑辰逸的聲音有些澀然,“寧寧,跟我還需說感謝?!”
“要的。被帥哥這樣照顧豈有不感謝的道理。”喬一寧很認真。
樑辰逸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兩人相視而笑,晚上的圓月格外圓,遙遙掛在天際,彎彎的,有種歲月靜好的繾綣。
喬一寧不自覺就看呆了,倚靠著欄桿身子前傾。
樑辰逸斂了眼,淡聲說,“那天的事……凌皓晟有麼有把你怎麼樣?他……到底還是誤會了吧?!”樑辰逸的脣邊隱隱有一絲苦笑。
她就知道樑辰逸會關心這件事,只是她不想讓樑辰逸擔心,可是微擰的眉頭還是透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她淺笑,卻終於只是說,“沒有什麼啊,他沒把我怎麼樣?你看我不是活脫脫,又活蹦款跳地站在你的面前了嗎?”
喬一寧語氣輕鬆,微
含笑意。樑辰逸卻看出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
他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簡直太瞭解她了,向來報喜不報憂,任何事都會壓抑在自己心理,就算說出來了,也是後話了,這件事都不知道已經發(fā)生多久了。
樑辰逸見她堅持知道拗不過她,只好說,“那你要答應我有任何事都要找我?別一個人死扛著!”
喬一寧撲哧一下樂出來,燦若星辰的眸子晶晶閃亮,簡直比天邊的星星還有美麗。
樑辰逸忍不住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漸漸原本擔憂的心也緩緩鬆弛了下來,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那凌皓晟總是對著喬一寧不冷不熱,但那眼神之中寫的分明就是心愛。
不過,看到她一派自然舒適的狀態(tài)在自己面前,他也覺得心中踏實了,脣邊也掛著自然的微笑。
喬一寧挑眉回視他,直接說,“看什麼看?難道覺得我在騙你?”
樑辰逸的目光一閃,被這女人給看透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她啊!
一絲說不出的慘然迅速閃過他的臉龐。他連忙將目光移向頭頂?shù)脑鹿猓瑺钏齐S意地問,“你跟凌皓晟真的沒事??不會啊,我看他那天似乎很生氣,我怎麼解釋都不頂用呢!”
喬一寧低頭喝了口剛纔走到天臺來的時候樑辰逸端給她的熱牛奶,才說,“我跟他還能怎麼?”
“這叫什麼回答!?”
“他那人你就算不了解,也該知道一個大概吧,反正就是那樣啦……”喬一寧笑了笑,似乎是在給自己的打氣。“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跟他之間的隔閡實在是太大了,也難怪……遇到丁點事我們的關係就會土崩瓦解!”
喬一寧的脣角終究還是泛起了苦澀。那笑容卻有了淡淡的隔膜感,她擡起眼睛看著樑辰逸,有些戲謔,“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難道就此加入了樓下那些跳廣場舞大媽的行列了?”
“你呀你!就知道打趣我!”樑辰逸修長的之間彈著喬一寧的額頭。
喬一寧笑得搖頭晃腦地,好不動人。
樑辰逸深切地看著她,眼眸深處神情而柔軟,“我不希望你收到任何傷害,我是希望你與你愛的人在一起。如果他能夠一直這樣對你,我……也願意一直報以祝福。”
這樣的話出自樑辰逸的口她一點不驚奇,只是還是忍不住心中微微泛酸,感動地不得了。
喬一寧心中一動,又聽他說,“如果他對你不好,我會隨時將你從他身邊帶走,因爲他壓根不配!”
喬一寧像是有點兒不能適應樑辰逸突如其來的堅定的深色,在月光下那清俊的面容彷彿被義勇軍戰(zhàn)士給附身,她差點就要笑出聲音來!
喬一寧僵直地看著眼前的熱牛奶杯,心下轉過千百個傷感的念頭,情緒用過眼角微微酸澀,她忙眨眨眼,一揚臉扯出微笑,“辰逸哥哥,你突然這麼煽情我可是有點措手不及啊!”
樑辰逸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是詫異又似乎是緩解痛楚。
月光太暗,她知道他在看著自己,只是喬一寧分辨不清他的情緒,只是聽見他分外輕快
的聲音,“所以,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幽默細胞?”
喬一寧苦笑,忙應著腔,“是啊是啊!真的是太幽默了……”
樑辰逸搖頭,“對了,那傭人的信你收到了沒有!”
說道這裡,喬一寧立馬胯下了臉,搖了搖頭,“沒有,鬱悶死我了,這些天過去了,我都沒有一丁點消息,不知道那信到底去誰那裡了?”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又深邃,“寧寧,彆著急,說不定過兩天就有消息了呢!”
也只能這樣想了啊!喬一寧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凌宅——
“小姐,這裡有你的來信!”張嬸將信交道凌安琪的手中,然後立馬拿著抹布走到廚房。
其實這封信昨天就來了,但她也不敢在凌安琪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將東西交到凌安琪的手中,但今天看凌安琪一整天都起色不錯,看來肯定是方遠昨天陪大小姐慶祝的讓凌安琪開心了。
現(xiàn)在這家裡,凌安琪似乎也就只是比較依賴方遠那寡言冷漠的方遠了。
張嬸一邊想著一邊哼著小調擦拭著廚房的抽油煙機,但很快客廳裡出來瓷器雜碎的聲音。
砰的一聲嚇得張嬸差點驚嚇地扔掉了手中的抹布,現(xiàn)在實在還算是好的,她有點慶幸自己並沒有心臟病,不然被這大小姐這樣嚇一下子,她這條老命還真的是經不起這樣折騰呢。
她連忙擦擦手衝到外面,“小姐,又怎麼了?”
果然入目看去,看到家裡剛剛添置的那個清朝來的瓷器被砸的稀巴爛,張嬸不禁有點心疼,雖然知道凌家財大氣粗,但能有多少東西經得起這大小姐這樣砸啊!
“這封信是誰寄來的?!”凌安琪殷紅著眼問,張嬸瞬間覺得不好。
這封信是她拿來的,她沒想到一封信還能讓凌安琪氣成這般。
實在是……
“不……不知道啊!大、大小姐,怎麼怎麼了嗎?”張嬸一緊張就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來,這可不能怪她,實在是這大小姐的脾氣來的突然,要是砸到什麼東西到她身上,她這老骨頭也經不起這樣啊。
“你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凌安琪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凌宅。
張嬸嚇得差點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還是一步步湊近,看到那喬一寧上的字:對不起二小姐,我不能說謊,當年的火的確是你放的,我不能誣陷大小姐替你背黑鍋。
這二小姐不就是那喬一寧,也就是現(xiàn)在的少奶奶嗎?
難怪大小姐氣成這個樣,自己的嫂子讓自己家破人亡,還害的自己的雙腿都不能動了,真的是造孽啊!
哎喲喲,這該怎麼辦啊?
眼看著凌安琪氣的將輪椅周圍所到之處,都咋了個精光,地上都是碎雜雜,張嬸小心的避開,來到外面走道,打算給大少爺打電話,但卻沒有人接聽。
摔碎東西的聲音顯然還在持續(xù)進行中。張嬸杵著電話,一時一頭亂麻,不知該聯(lián)繫誰了。
突然想到昨天方遠來過之後,今天凌安琪的心情看上去就好很多,指不定只能找你這個方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