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盈很快便被人送入了收拾好的上房中,爲了防止她逃跑,她的手腳都被繩子捆綁著。安盈盈被人一擡進房中,就給扔到了牀上。
當她看到那個讓人噁心的死胖子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當那個肥胖的身子,撲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安盈盈頓時感到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她很清楚,她的人生已經(jīng)徹底的毀掉了。
原本就單薄的衣服,被撕扯成片片碎片,扔到地上。那個死胖子如同餓狼般,撲上雪白的胴體上……
安盈盈腦中一片黑暗,縱然拼命的扭動身體,依舊無法擺脫他的蹂躪。
她徹底的絕望了。她的心在滴血,掙扎到後來,整個人也變得麻木了。
那個陸員外似乎對安盈盈很是滿意,他當即又交付了讓安盈盈陪伴一個月的銀子。
這樣一來,楊媽媽更是樂的合不攏嘴了。
陸員外已經(jīng)離開,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
安盈盈瑟縮在牆角,身上紅一片青一片,慘不忍睹。
楊媽媽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到安盈盈失魂落魄的模樣,趕緊吩咐人先幫她鬆綁。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這樣的狀態(tài)了,索性就好好地在楊媽媽這裡呆著吧!日後啊,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睏顙寢屘笾?,笑嘻嘻的竭力勸說。
安盈盈什麼話都沒有說,更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味的流淚。
是啊,如同楊媽媽說的那般,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這樣了,即使能夠逃出去又能怎樣呢?她的名節(jié)已經(jīng)徹底的毀了。
更何況,青樓這樣的地方,一般背後都有黑色勢力在撐腰。她安盈盈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是斷然沒有機會逃出去的。
楊媽媽見安盈盈遲遲不表態(tài),把臉上的笑容一收,冷著臉恐嚇道:“若是你不從,我楊媽媽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若是安盈盈不肯答應(yīng),她便會使用酷刑逼她就範。
安盈盈一向都不是個烈性子的女人,她最是不喜吃眼前虧,心知若是一味的與老鴇硬碰硬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
“夏菲煙,你這個賤人!我今日落入如此地步,都是拜你所賜!夏菲煙,你好狠心啊!你這是要毀掉我一輩子??!”安盈盈把自己遭遇的不幸,全都歸咎到夏菲煙的身上。
她只顧著自己的悲慘,卻完全忘記了,夏菲煙的不幸也是被她一手造成的。
“你到底從還是不從?”楊媽媽看到安盈盈久久不表態(tài),雙手叉腰氣憤的質(zhì)問道。
她最不害怕安盈盈這個小妮子不從,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用什麼方法調(diào)教她。楊媽媽之所以這樣認爲,是因爲從安盈盈的穿著打扮來看,很像是好人家的女兒。
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一般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輕易答應(yīng)徹底的淪落風塵的。
誰成想,安盈盈的回答,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她竟然沒有反抗,反而還很乾脆的答應(yīng)下來。
“我答應(yīng)你!我也不會逃走!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安盈盈捋了捋凌亂的頭髮,隨手披上一件新衣服,剛纔絕望模樣轉(zhuǎn)而消失不見。
現(xiàn)在的安盈盈孑身站立在那裡,身上散發(fā)出一抹決絕的氣息。她的姿態(tài),分明就是隨時準備赴死。
“哦?你要跟我提什麼條件?”楊媽媽似乎對安盈盈愈加的感興趣了,敢在楊柳院跟楊媽媽提條件的,安盈盈還是第一人。
楊媽媽饒有興趣的盯著安盈盈,怪笑著盯著她的俏臉,心中暗自想道:“哼!若不是因爲你長了一張漂亮臉蛋,我楊媽媽怎麼會乖乖的站在這裡聽你說話?”
安盈盈長舒了一口氣,朗聲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自己挑客人!不入我眼的客人,不能進我的房門?!?
安盈盈的態(tài)度很堅決,言語間盡是不可商量之意。
此言一出,楊媽媽當即就表態(tài):“不可以!凡是來咱們這裡的爺,從來都是隻認銀子不認人!若是讓你開了先例,我這楊柳院可怎麼開?”
她覺得安盈盈簡直是在講笑話一般,根本就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若是讓姑娘自己挑客人,那還要她這個把關(guān)的老鴇幹什麼?安盈盈把這楊柳院當成什麼地方了?難不成想讓她這個老鴇也聽她的指揮嗎?
安盈盈也鐵了心,見楊媽媽不肯同意,她便索性揚言恐嚇道:“若是你肯答應(yīng),那我就咬舌自盡!楊媽媽你是生意人,總該知道到底哪樣你的損失才更大吧?若是我死了,從此之後你便連一兩銀子的進賬也沒有了?!?
雖然表面上如此的強勢,但是隻有安盈盈自己知道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心裡早緊張不已。她對楊媽媽會如何回答,一點的把握都沒有。
可是安盈盈卻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只能放手一搏。因爲她想讓自己好過一點,不能讓楊媽媽把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她的屋子裡領(lǐng)。
安盈盈擺出一副赴死的架勢來,這下可把楊媽媽給唬住了。她暗自思索了一會,“我還是先答應(yīng)這個小丫頭吧。她可是我剛買進門的搖錢樹,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可惜了!”
“好!我答應(yīng)你!”楊媽媽終於鬆了口。
安盈盈見楊媽媽答應(yīng)下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安盈盈便在楊柳院過起了每日醉生夢死的日子。她很挑剔,卻也不得不每天都接客。短短幾日的時間,她在楊柳院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風月場所的人都知道,楊柳院來了一個與衆(zhòng)不同的頭牌。一時之間,慕名而來的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這下可把楊媽媽給樂的合不攏嘴巴了,把安盈盈當成寶貝一般捧在手心裡。
可是這樣受辱的日子,安盈盈卻覺得越來越難熬。她多麼希望能有那麼一個人,能夠從天而降把她解救出去。若是真的那樣,她便從此之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慕辰府。
“安盈盈有消息了嗎?”慕辰低聲詢問道。
他雖然不待見安盈盈,但是她畢竟與自己有著淵源,人突然就不見了,慕辰也不好坐視不理。
玄奕點了點頭:“查到了,只是……”
“只是什麼?”慕辰擡頭看了玄奕一眼,這屋子裡只有他和幽若,還有什麼話噎著藏著不能說的。
玄奕頓了一下開口道:“她現(xiàn)在人在楊柳院?!?
“楊柳院?”慕辰微微瞇起了眼睛,楊柳院是什麼地方她當然知道?!罢l幹的?”
“夏菲煙?!毙然卮鸬?。
慕辰臉當即就沉了下來,似乎很惱怒。說到底,安盈盈畢竟是慕辰母親出閣之前結(jié)拜姐妹的女兒,慕辰自然對待她與夏菲煙不同一些。
不過慕辰並沒有表態(tài),按理說他應(yīng)該把安盈盈救出來。可一想到之前她竟然下藥害幽若,慕辰又恨不得殺了她。
她察覺到慕辰面色不好,沈幽若微微嘆了一口氣,朱脣輕啓:“說到底,也是安盈盈先陷害夏菲煙再先。這樣吧,她也算是得到了懲罰,希望她能夠通過這件事真心醒悟!”
慕辰似乎觀摩般盯著沈幽若的側(cè)臉,望了良久,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開口反問道:“幽若,你是想要救人嗎?”
從前那三個女人怎麼鬧,慕辰都不想插手。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他依舊希望能夠給予沈幽若足夠的自由。
沈幽若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忍不住一陣動容。
“安盈盈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只要她能夠改過自新,我會把她救出來?!鄙蛴娜粽J真的說道。
她的語氣很嚴肅,似是在對慕辰做出承諾。
慕辰見沈幽若如此善解人意,不禁展顏一笑,長臂一撈便把她摟入懷中。
下巴輕輕廝磨著她的發(fā),柔聲道:“幽若,謝謝你!”
沈幽若心中再次一暖,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傻瓜,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長臂下意識的收緊,慕辰把沈幽若摟抱的更緊了一些……
楊柳院的生意,因爲安盈盈的到來,而比以往更紅火了一些。短短幾天的功夫,安盈盈便把頭牌的地位給穩(wěn)固住了。
現(xiàn)在楊媽媽見到她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也就任由她的性子自己挑選客人了。
這一日,傍晚時分,楊柳院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當那位俊秀的小公子走進楊柳院的時候,青樓裡的小姐們?nèi)既缫桓C蜂一般涌到他的身邊。
“小公子,你到我的房裡去坐坐吧!姐姐我那裡有上好的美酒!”
“小公子,我的房裡可有上好的香茶呀!”
青樓裡的姑娘們把他團團圍住,似乎想要使盡渾身解數(shù),把女扮男裝的沈幽若拉倒他們的房中。
楊媽媽得到消息,趕緊趕了過來,看到手底下的姑娘們竟然如此的沒有出息,登時就差點被氣炸了肺。
“你們幾個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楊媽媽氣壞了,雙手叉腰,衝著姑娘羣大吼一聲。
老虎一發(fā)威,姑娘們立即就老實了。
楊媽媽撥開人羣,衝了進去,她倒是要看看把她的姑娘們迷成這樣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