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團從臉上掉上來，他伸手接住，捏在手心裡，俊美的臉龐沉靜如水，冷凝著她。少傾她靠了過來，臉上酡紅一片，眼裡水霧瀰漫，把他胳膊扯過去就抱住。

臉靠在上面，含糊不清的，“易南……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好難受……你幹嘛要這樣……我不好嗎……”

邊說邊哭，眼淚沒下來打溼了左煜城的襯衫袖子。

左煜城的臉全都黑了下去，手緊握了起來，筋脈暴起。

女人還抱著她，眼眶紅紅的，淚水啪啪的掉，傷心欲絕的模樣。

“嗚嗚……你不是說過會愛我一輩子，不是說過會娶我……不是說你會離婚……嗚嗚……你爲什麼老是在傷害我……”

左煜城薄脣一繃，用力的抽回手。

沐芷安一時不防，頭重重的瞌在儲物箱上。她可憐兮兮的捂著耳朵，哇地一下大哭起來，心裡的火氣也一併往外吐。

“你又欺負我，你果然是不愛我了……以前你都捨不得對我大聲說話……沈易南你個畜生，王八蛋，狼心狗肺，枉我那麼對你……哇……”她一邊哭去抽前方的紙巾，自己給自己擦，擦一坨揉一坨往‘沈易南’的身上砸去。

“我打死你個……混蛋……虧我媽還那麼希望我們在一起……嗚嗚……”她哭得眼晴都睜不開，眼淚成串，沾染了胸前的衣襟。

左煜城恨不得把她掐死。

下車。

繞到那邊去，打開門，很粗魯的把她給拽了下來，捏著她的手腕，厲聲道：“沐芷安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是誰！”

沐芷安的手被他掐得生疼，那麼猛的把她拽下來，又把她摁在車門上，她的頭磕到了車身，疼。她還在哭，只是沒有哭出來。

眼晴也沒有仔細看他，“你不就是沈易……”

“你是不是想死！”

男人陰涼的聲音響來，手指摁向了她的咽喉。

唔，疼。

她擡頭正視著他的臉，這裡燈光很暗，也看不清他的臉龐，就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在晃來晃去。與記憶中的一個人有些相似之處，可又有點不太像。

嘴一張，胃裡一股翻涌而來。

左煜城臉色一變，身形再快，也沒能阻止她抓著他手臂的桎梏……

這一會兒，他想剝了她的皮的心都有了。

……

浴室。

沐芷安頭昏腦脹的，整個人被凍清醒的。

眼晴一睜開，就看到左煜城拿著花酒對著她衝，而他就穿了條……褲子，還是溼的，全身都是水。

她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這是……怎麼了。

可是好冷。

她縮了下，“總、總裁。”不要衝了，真的很冷，情不自禁的雙手抱胸，一抱……摸到了自己的文胸。

她的腦子當下就唰地一下，一片空白。

幹了什麼……幹了什麼……

左煜城關水，把花灑扔過去，周身冷氣很足，戾氣很重，蹲下，手一伸捏著了她的下巴，“說，我是誰！”聲音薄怒，眸底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