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近的人竟然都被掀翻了出去,林青夜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後掀了出去,所幸他身法出衆(zhòng),腳下一晃,退了數(shù)米後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但是虎口處已經(jīng)開裂,血緩緩流下。
而那個身影也終於出現(xiàn)了,是一箇中年修士,青衣出塵,身後揹著一把劍,面色冷峻,此時臉上微訝,看著遠處落下的林青夜,又看了看近前的於天良,道:“這裡是丹器門靈藥殿,你們怎麼在此動手?”
於天良一看來人,立刻收起臉上的張狂,躬身道:“天良見過海師兄。”
林青夜心中也是大驚,剛剛那人的一道劍氣就將自己傾盡全力殺出的最後一劍擋住了,此時眸子盯著這人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這人已經(jīng)是假丹修爲,難怪於天良老實的跟孫子一樣。
那海師兄對於天良點了點頭,接著對林青夜皺眉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靈藥殿,不是比武場,你們要打去演武門。”
林青夜淡淡的道:“不是我要打,是有人要找事,不打能怎麼辦。”
於天良忙道:“海師兄,這小子目無法紀,剛剛還傷了我們於家的兩個師弟,你看……”說著,指了指那邊已經(jīng)勉強爬起來的兩個築基修士。
邊上衆(zhòng)人都被剛剛林青夜那一劍的氣勢給震撼住了,這時看見那兩個倒在一邊的築基修士才反應過來,這小子剛剛還一劍廢了兩個同階修士。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神人啊,明明只有築基三重的實力,但剛剛看他劍指於天良的實力,起碼也是築基七重往上啊。
那海師兄看了看林青夜,道:“這裡禁制械鬥,你跟我走一趟戒律門吧。”
林青夜怒極反笑,道:“莫非這丹器門只會以大欺小?打了七重的,來了一個假丹的?是不是打完這假丹的,就要來個凝丹的了?”
“放肆!”
那海師兄往前跨了一步,眸中冷芒一閃,身後的劍雖然還沒出,但整個人已經(jīng)宛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劍氣逼人,顯然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態(tài)勢。
這海師兄名爲海成,是丹器門負責維護這靈藥殿的護衛(wèi),所謂護衛(wèi)其實也就是維持個基本秩序,只要不出人命他一般是不會管的,要知道這裡是靈藥殿,各種靈藥交易之間肯定是有矛盾的,一言不合打一打也是正常的。尤其這個於天良,仗著於家在丹器門的權(quán)勢,經(jīng)常做一些欺負新人的事。
他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引起的爭執(zhí),但是看於天良在,便知道肯定又是欺負新人了,可惜的是撞了一塊鐵板,但看情況這鐵板不是一般的鐵,連自己都想動?
林青夜看了看周圍,這裡雖然大,但是剛剛鬧的動靜太大,越來越多的人聚了過來,拿出了手中的令牌,大聲的道:“我放肆什麼了?我來這裡交易,這廝不但攔著我,還對我們動粗,你們丹器門莫非只會護短?”
衆(zhòng)人一看他手中令牌上的那朵花頓時譁然,這可是最高級的初級靈藥師令牌,能有這樣令牌的人,要不是有著很強的背景,要不就是在靈藥方面有特別的天賦。
那海成也沒料到林青夜一下就把話風變了,這令牌都有,加上這實力,剛剛凝聚出來的殺氣一下就弱了下去,緩聲道:“你有事可以申訴,不能動手,哪怕是正當防衛(wèi),也是需要控制尺度的。”
林青夜淡淡一笑,道:“我控制的很好,你看他們現(xiàn)在還能爬的起來就代表傷不重,至於這位於家的,我可是連摸都還沒摸到他。”
海成頓時啞然,心中暗罵,那是因爲我出手了,我剛剛要不是出手,那一下估計能把於天良當場撂倒了。
就在這時,邊上一個老者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道:“這是我們靈藥師公會的至高令牌,海護衛(wèi),還請公正決斷。”話語雖然簡單,但是代表的含義可不一樣。
邊上山有人把老者認了出來。
“這是蘇先生!”
“是靈藥師公會在我們雲(yún)海宗的駐點一級鑑別師啊……
這老者名爲蘇隕,不但是靈藥師公會的駐點靈藥師,而且還是一名高階的煉丹師,海成再託大,看見這老者蘇隕也得規(guī)矩行禮,誰也不敢得罪一個高階的靈藥師煉丹師,此時忙道:“蘇先生,我也只是維護這裡的秩序而已,他們交易的問題是他們自己的。”說著,瞪了一眼邊上的於天良。
於天良雖然跋扈但是也知道惹不起這個蘇先生,趕忙道:“我也沒亂來,他師兄是受聘於我的採藥師,然後他這個師弟就不服氣來搗亂。”
“師弟?”海成詫異的看了看邊上衆(zhòng)人,沒有看見林青夜的師兄啊。
就在這時,邊上早已看呆了的薛富貴怯生生的走出一步,道:“是……是我。”
海成一呆,這人不是築基一重麼,怎麼成了築基三重的師兄了,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管這些細節(jié)了,忙問道:“於天良所說可是真事?”
薛富貴看了一眼於天良,咬了咬牙道:“是的,於師兄要求我五日湊齊一百份的五十年龍蜒草,但是我想五日稍微有點緊,能不能寬容點日子,於師兄便給我提到了三日內(nèi)一百五十份龍蜒草。”
這時這裡已經(jīng)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很多人,聽到這話都輕譁了一下,都知道這於天良是在欺負新人了。
那蘇隕皺眉道:“這三日收個一百五十份龍蜒草是有點難度,不過五日一百份的話倒是不多,只是龍蜒草這種低階的草藥,要那麼多幹什麼?”
衆(zhòng)人一呆,這蘇先生似乎有點藥癡啊,人家關(guān)心的是欺負新人,他在這考慮完成難度與效果了……
於天良一聽這話頓時得意起來,道:“蘇先生,我們家研究的一個低階丹藥,用來快速補充靈力的,雖然強度小了點,但是對於低階修士很管用,而且沒有副作用,不會藥性遞減。”
蘇隕道:“原來如此,龍蜒草雖然低階,但是藥性溫和,跟什麼藥都能搭配,尤其不會藥性遞減,吃十株與百株的效用是一樣的,的確倒是個好東西。”頓了一頓,道:“你
姓於,於三清是你什麼人?”
於天良忙躬身道:“正是家叔。”
蘇隕點了點頭,道:“那看來這藥方就是他想出來的了,不錯不錯,三清果然是我們靈藥師公會最爲看好的青年煉丹師。”說著,轉(zhuǎn)首看了看薛富貴道:“年輕人,採藥也是一門大學問,你千萬別看不起,或者覺得任務難了,這五十年份的龍蜒草你只要找對地方,一天基本就可以採個三十來份,採藥之道,一是眼光,二是實踐,千萬不要偷懶,年紀輕輕的,懶了可就不好了。”
衆(zhòng)人都看的面面相覷,這蘇先生轉(zhuǎn)彎轉(zhuǎn)的夠快的,於家在丹器門的實力的確還是強啊,不但有於三清這種被靈藥師公會都看好的高階煉丹師,而且更有於天翔這樣的師祖級別的煉丹師。
薛富貴被這蘇先生一教育,低頭應是,心中則是一沉,看情況這蘇隕要是要幫於天良的了。
蘇隕轉(zhuǎn)首又看了看林青夜,道:“你這令牌是從哪裡來的?”
林青夜看了看蘇隕身後於天良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心中也從剛剛這蘇先生的說話中看出,他就是個藥癡,並沒有太多的道德劃分,要想吸引到這種人幫忙,就要對癥下藥。
他笑道:“我的令牌是師姐送給我的,但是我來這裡,卻是想讓薛師兄帶我找個地方,將這草藥鑑別一下的。”說著,手中一幻,將早已放在儲物袋中的草藥拿出來了一份。
這一拿出,頓時靈氣逼人,這大廳內(nèi)的人都是對各種草藥頗有研究的專業(yè)人士,此時一看這草藥,頓時不少人驚呼
“這是二百年以上的草藥……”
“哇,好濃烈的靈氣啊……”
“不對啊,這東西好眼熟,不就是白烏根嗎?”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話時,那蘇隕卻皺眉的看著這草藥,七根白色的根鬚,一塊首烏,正是最平常不過的草藥白烏根了,但是……
林青夜見蘇隕的眉頭越來越皺,心中暗笑,他知道蘇隕在想什麼,不由輕咳一聲,道:“蘇先生,你看這東西……值錢不……”
蘇隕看了林青夜一眼,道:“值錢……也不值錢,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林青夜笑而不語,蘇隕也傻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恩,是我不對,靈藥不問來處,這是白烏根,很普通的一種
草藥,但是……藥性似乎有五百年之久?”
林青夜心中一驚,這老頭看來是有點本事的,這白烏根的確就是他當初從家裡百草圖譜中拿出來,又要小黑種在紋語空間草藥園的草藥,草藥是最普通的草藥,但是藥性卻的確是五百年。
在邊上一羣人咋舌聲中,林青夜點點頭,道:“蘇先生好眼力,這東西不知價值幾何?”
蘇隕搖了搖頭道:“值錢的是年份,不值錢的是東西,我沒辦法評論了。”
林青夜看了看背後臉色有點僵的於天良,道:“我拿這株草藥代替我?guī)熜诌€他那一百五十份的龍蜒草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