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沒有人會嫌少!
就像兜裡的錢一樣,可以躺在那不動,但不能沒有。
尤其是在西遊的世界之中,神仙的本領(lǐng)都是神通施展出來的,只要會神通,神通修行的厲害,那本領(lǐng)就厲害。
要不然你就算活得再久,就如同那九九八十一難最後的玉兔精,相傳是天地初開時就生的,法力應(yīng)該是厲害的,可不知道是悟性太差還是沒有好神通,完全不是猴子的對手。
頗有些許那南村頑童欺我老無力的感覺。
張?zhí)靹恿M滿。
他決定要將這件事幹得漂漂亮亮的,讓祖師極其滿意,畢竟祖師心情好了,什麼本事什麼神通都可能傳授給他。
於是他帶著自己釀製的好酒,掐了一個法訣,前去拜訪了給自己提供消息的土地。
畢竟是對方最先發(fā)現(xiàn)那大明離國的異狀,想必也是最瞭解其中原由的。
只聽張?zhí)斓溃澳谴蛑酱缟矫柕某熜忠呀?jīng)被我捉拿,打入了那永世不得超生的九幽之地。”
“祖師震怒。”
“命我前去調(diào)查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天在背地使陰招,那白骨法器的煉製之法是何人給的。”
“還有楚師兄到底幹了荒唐事,犯了多少罪孽,你不用隱瞞,一一道來即可,幕後黑手肯定逃不掉,楚師兄犯下的罪孽,我只會想辦法幫其償還。”
“無論天庭還是地府,方寸山都是有能耐的!”
聽聞張?zhí)烊绱俗孕牛恋乇阆肫鹆四且蝗崭勤虬菰L三星洞時,所見到的場景還有所聽到的那句話,方寸山從不供奉任何神佛,只因祖師之上沒有任何人。
心中更加震撼。
果然是得道的神仙!
就是不知跟那三萬裡外五莊觀的,號稱地仙之祖的鎮(zhèn)元子相比,到底是誰更有神通,對方門下可是有二十餘名得道的真仙。
於是土地也不再畏懼,將自己這些日打探來的消息一一整理,告訴給了張?zhí)臁?
那幕後之人便是那婆羅門,對方被佛門各種針對,雖然拼掉了佛門幾尊菩薩,但自身死的人更多,於是便狗急跳牆,各種拉攏人,畢竟他們曾經(jīng)的底蘊還是有的。
那能夠勾人魂魄爲(wèi)自己所用的白骨法器就是對方所贈。
他們原本想拉攏牛魔王等各路妖王,但拿不出有用的東西,全部被佛門搶了去,只能給個封號,也沒多大用。
見拉攏厲害的不成。
便琢磨拉攏小的。
機緣巧合之下,就碰到了逃命的楚師兄,知曉對方乃是大明離國曾經(jīng)的一尊王爺,便動了心,雙方一拍即合,贈予了對方法器,幫助對方拉攏大明離國存活的子民,由王爺當(dāng)上了皇帝。
也不再是什麼大明離國的王。
而是獅駝國的皇帝!
而理所當(dāng)然的,對方的國教就成了這婆羅門,從朝廷到百姓,所有人都得信奉,有皇帝、大臣帶頭,願意跟著的百姓也特別的多,幾乎佔據(jù)了全國的一大半。
張?zhí)祛H爲(wèi)詫異,“這婆羅門到底是何般手段,竟然能夠如此快速傳播自己的信仰,也是個有能耐的呀。”
傳道。
無論是佛道儒,還是其他的信仰,都是很難的,畢竟那是他們從小的信仰觀念。
那土地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是個活得久的老東西,不說有什麼大智慧,卻也懂得些許,一語道破了其中玄機,“只因爲(wèi)那些百姓窮的很,只要願意信奉婆羅門,每個月都能領(lǐng)到錢甚至還有免費田地可種。”
“啊?”
張?zhí)鞗]見過世面,當(dāng)場震驚了,這種傳播信仰的法子,放在這個世上,肯定是無敵的呀,要知道他在那夢境之中,造秦朝的反,就用的這個路子。
難道婆羅門有什麼妙法,看到過去或者未來,看到了他的行徑,直接山寨來了?
但很快他就笑了。
只因土地搖頭道,“對方也算是古老的門派之一,在這西牛賀洲傳承已久,不知多少萬年,之所以日漸西山,衰落下去,就因爲(wèi)他雖然給錢給地,卻將人分爲(wèi)三六九等。”
“那九等人拼死拼活,勞累一生,賺取的錢財全部都要上供而去,只留下微末用來餬口。”
“而那上等人不用耕種,每日只需唸經(jīng)誦神,便能不勞而獲,衣食無憂,甚至享受富貴。”
“而那上等人和九等人之間的區(qū)別,就在於上等人對他們的評價,是否對神明心中充滿敬意,但這評價卻又是那上等人給的。”
我評我自己?
九品中正制?舉孝廉?
張?zhí)鞚u漸明白了,難怪那婆羅門幹不過佛門,就算是神仙也難以逃脫歷史的循環(huán),解不開那怪圈,還不如佛門直接畫餅。
你信奉我,我成神佛,有了大神通,爲(wèi)你們創(chuàng)造一片極樂世界,沒有憂愁,不愁吃,不愁穿,永遠快樂,佛法高深的還能飛昇,跟我們一起當(dāng)佛祖。
這極樂世界總感覺似曾相識。
宇智波帶土:啊!爲(wèi)什麼沒有人搓著丸子,口中喊著什麼愛情呀,正義呀,自由啊,友情啊,羈絆呀什麼的幹你們呢?
再跟土地瞭解其中關(guān)鍵後。
張?zhí)毂阒雷约涸撛觞N做了,雖然對方並不是衝著方寸山來的,但這件事也要算在對方頭上。
於是他下山。
先是心念一動,架起了雲(yún)朵,朝著那大明離國,也就是如今的獅駝國飛去。
等靠近之時,飛下了雲(yún)頭,對著河水給自己捏造型,整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出來,又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高。
那副模樣。
就算是猴子當(dāng)面,也認不出,畢竟這可是猴子專門發(fā)明的用那武道更改面容之術(shù),二郎神當(dāng)時開了天眼,都識不出半點神通法術(shù)的破綻來,可見厲害。
張?zhí)煅b作流民混入城中,他可是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畢竟他前世當(dāng)了二十幾年的流民,家中既沒房又沒錢又沒人當(dāng)官,到處打工混飯吃,可不就是流民?
雖然經(jīng)過那大鵬鳥的霍亂。
還有那楚師兄的手段。
但人還是極其頑強的。
張?zhí)焖^之處,雖然不比後世記憶之中的大唐繁華,但也算是恢復(fù)了些許生機,只是那路邊多了各種各樣跪拜的人,讓人見了就要跪拜趾高氣揚的那種。
想必就是土地口中所說的上等人,鼻子擡到頭頂上去,彷彿跟周圍人不在一個世界般,嫌棄至極,要知道幾個月前,他們都是一個階層,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當(dāng)!”
“有人砸場子,有人砸場子了,快來呀,有人砸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