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臉色極爲難看。
這回倒不是吃屎一樣的神色了。
而是成了喝尿一樣的神色。
關鍵是，這次他真的喝了尿，怪不得瓶口那麼騷。
估計師兄這缺德玩意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瞄不準瓶口啊。
古墓二話不說，將青花瓷直接塞進範無錯懷裡。
這玩意，說什麼他也不要了。
範無錯也是一臉的膩歪神色。
看著裡面晶瑩的三光神水~
嘔~
範無錯忍不住乾嘔一聲。
而此時，陡變突生。
古墓突然發難，舉起青花瓷，瓶口對準範無錯乾嘔的大嘴。
走你~
咚咚咚~
猝不及防下，範無錯直接喝了滿滿兩大口。
嘔~
嘔嘔~
尼瑪~
味真特麼衝~
這上仙得上了多大的火啊？
辰逸表示也很無奈啊。
畢竟天天有美人相伴，能看不能上，不上火纔怪。
範無錯只是象徵性的乾嘔兩聲，便一抹嘴，不再繼續了。
還特麼噁心的砸吧砸吧嘴，就跟喝了什麼天地瓊釀一般。
而事實證明，就算裡面真的是辰逸的尿液。
但八寶琉璃瓶的神韻還在，功效雖有折扣，但聊勝於無。
卻不想，辰逸又犯迷糊一樣的說道：
“哦對了，師弟，忘了跟你說了，這只是師父閒來無事，做的一個贗品。”
古墓：o(*￣︶￣*)o
範無錯：(??へ??╬)
即便辰逸如此說，範無錯還是將青花瓷視若珍寶的收了起來。
估計是等二人走後，在專心品嚐。
現在嘛~
還是算了，雖說剛剛喝了兩口挺有感覺，但也挺上頭的。
古墓自然是放棄了爭搶，他纔不會爲了一個贗品，去搶著喝辰逸的尿。
辰逸這時也收起了手機，正視範無錯。
“範大師，可以聊聊了麼？”
範無錯親自爲辰逸沏了杯茶，恭敬的放在面前。
至於古墓，大黑一個，還不配他孝敬。
“上仙，可不能再叫我大師了，折煞老叟了。”
“呵呵，範大師不必客氣，我和師弟此來，是爲了一段歷史而來。”
聽到歷史，範無錯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
別看他只是一個鑑寶的老人，但若論到歷史，就連華夏的史學家，他都不放在眼裡。
因爲那些史學家，大多瞭解的都是正史。
而他，不僅瞭解正史，更瞭解野史。
“上仙請說，關於哪一段的歷史？”
“五胡亂華！”
範無錯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五胡亂華？”
辰逸點點頭，對範無錯的反應很滿意。
他的反應越強烈，說明越是瞭解。
“沒錯，五胡亂華！”
範無錯臉上懼色很明顯，嘆息一聲。
“那是一個人吃人的悲慘時代啊~”
“不知上仙，是要了解胡人呢？還是瞭解什麼？”
辰逸將馬家村一行，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範無錯。
說道：“範大師，你可知，那夥神秘人身上的小女孩，是誰？”
“石娃！”
本以爲範無錯會稍作思考，卻不想他直接脫口而出。
辰逸和古墓都是略感驚訝，紛紛慶幸，他們找對了人。
辰逸試探性問道：“範大師，這石娃，可是冉閔大帝之女？”
範無錯恭敬道：“上仙所猜不錯，這可憐的石娃，正是冉閔大帝唯一的女兒。”
範無錯神情黯然，似乎陷入了一段久遠的歷史長河中。
咚咚咚~
辰逸不耐煩的敲了敲茶幾。
“範大師，是不是你們有點學問的人，都喜歡裝逼？”
“說話之前，不裝逼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讓我師弟，再讓你舒服舒服？”
範無錯：……
“上仙，老叟這不是歲數大了，需要回憶一下麼？”
“那可是公元300多年時發生的事情。”
“嗯，大約是公元304年，五胡亂華開始的那一年~”
咚咚咚~
辰逸又不耐煩的敲了敲茶幾。
“範大師，我不是來學歷史的，說重點！”
範無錯兩次被打斷，心裡有些不爽。
礙於辰逸道行高深，他打不過，只好忍氣吞聲。
“冉閔大帝，本是武帝石虎的養孫，年少成名，十二歲~”
咚咚咚~
辰逸三次敲響茶幾。
範無錯勃然大怒：“上仙，你不要仗勢欺人，老叟也是有三分脾氣的。”
辰逸挑了挑眉，撇撇嘴：“青花瓷還我！”
範無錯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青花瓷雖說只是八寶琉璃瓶的贗品，但剛剛喝了兩口之後，他受益匪淺。
大不了把裡面的尿換成純淨水。
假以時日，一樣有神奇功效。
“上仙勿怪，上仙勿怪，老叟老糊塗了。”
“那就趕緊精明起來，我在乎的，只是神秘人和那個小姑娘。”
範無錯點頭哈腰，極盡謙卑之色。
頓了頓，他總算理清重點，緩緩道來。
“據老叟猜測，那小女孩正是冉閔大帝唯一的女兒石娃。”
“當年武帝石虎見冉閔大帝是個勇猛無敵的良將，便將自家孫女許配給了冉閔大帝。”
“其實說白了，就是爲了讓冉閔大帝更加死心塌地的爲他所用。”
辰逸臉色微沉，範無錯知道自己話又多了，趕忙說正題。
“冉閔大帝與石虎之孫育有一女，正是石娃。”
“後冉閔大帝征戰越來越多，胡人潰不成軍，便心生歹意。”
“他們趁冉閔大帝外出打仗，集結一羣術士，將石娃偷偷軟禁，以此威脅冉閔大帝。”
“但，大是大非面前，冉閔大帝忍痛犧牲了愛女石娃。”
“本以爲胡人會將石娃處死，卻不想，這羣畜生竟然做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他們竟然將石娃進行了獻祭！”
“只是連野史都沒有記載，獻祭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冉閔大帝得知此事後，一怒之下，頒佈殺胡令，勢要在有生之年，斬殺所有胡人，一個不留！”
“歷史也證實了，正是冉閔大帝的英勇，奠定了五胡亂華的沒落。”
“胡人死傷殆盡，卻仍有一部分僥倖存活者，茍延殘喘。”
“也就是後來的六詔。”
“老叟推測，那夥神秘人，應該是六詔之一的蒙舍，雲南王的後裔！”
範無錯說完，端起辰逸喝完的茶杯，爲他蓄水。
辰逸若有所思。
“依你所言，這夥神秘人的發源地，在雲南？”
範無錯將茶杯恭敬放到辰逸面前。
“上仙，老叟說的，距今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年以上。”
“老叟所說一切，均爲推測。”
辰逸點點頭，起身欲走。
離開前，辰逸眉頭微皺：“範大師，換個住處吧。”
範無錯呵呵笑道：“老叟已經活了一百多歲，早就活夠了。”
辰逸挑了挑眉：“是麼？青花瓷還我！”
……
範無錯尬笑，立馬改口：“當然，要是能再活一甲子，更好~”
辰逸笑了笑，不再勸說。
憑藉範無錯現在的本事，相信自保不是問題。
他選擇繼續留在這裡，一定是爲了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
當即擺了擺手，轉身告辭。
行駛的車上，辰逸坐在後排一言不發。
古墓陰沉著臉，問道：“師兄，你說當初的胡人，到底用石娃獻祭了什麼？”
辰逸眼神微瞇：“古墓，帶我去你裝逼的地方逛逛吧。”
“裝逼的地方？”
“對啊，你現在是幹什麼的？什麼身份？”
古墓立馬神氣活現的說道：“本局現在是京都神秘局局長，手下掌管兩千人！”
辰逸嘴角上揚：“如此~甚好！”
古墓一愣，什麼就甚好了？
他纔不會相信，他的缺德師兄，是在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