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那面破裂的玻璃窗縫隙照射在躺在牀上的蕭強身上。
新的一天來臨了,也許今天依舊如昨日那般的無趣,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誰也無法抗拒這種生活,隨著牀頭的鬧鈴聲響起,正在熟睡中的蕭強從被窩中慢慢的蠕動直到起身,他搓了搓有些溼潤的雙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從牀上爬起,穿好衣服直奔自己上班的地方。
蕭強吃著手裡的包子走在街道上,一身純白色的*和腰間的配槍證明了他的身份,沿路上一些頭髮染的五顏六色,衣著時髦的小混混們都避而走之,誰也不敢惹警察,即使是這些在貧民窟的小霸王們也是如此。
警局離貧民窟不是很遠,蕭強慢悠悠的走了將近10來分鐘就到了,蕭強喝著手中的牛奶低著頭走進了警局,沿途碰見幾個一起工作的好友一一打完招呼然後走進了那間偌大的辦公室裡。辦公室的設(shè)計還算可以每個人都擁有一張辦公桌和一把寬大的老闆凳,蕭強走到了自己的桌位上,繼續(xù)喝著手中的牛奶,另外一隻手正在翻閱桌上的一份報紙。
在另外一頭同樣吃著早餐的李義看到了蕭強的到來緩緩的走了過來,見他面帶微笑,顯然他今天的心情不錯:“蕭同志,你寫的那篇案件報告已經(jīng)交給上頭的領(lǐng)導(dǎo)了,中午應(yīng)該會有答覆?!笔拸婎^也不回的看著手裡的報紙嘴中輕恩了一聲,好像是沒睡醒似的又搓了搓眼睛。
李義也不怪蕭強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怎麼樣,繼續(xù)說道:“如果上頭承認了你的推理的話,那麼你完全可以脫離實習(xí)生的身份,成爲真正的警員你就不動心?”
蕭強顯然十分討厭別人一大早就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回頭給了李義一張臭臉:“我在幹2個月的實習(xí)生就可以正式轉(zhuǎn)正了,有什麼好動心的?!甭犕晔拸姷脑挘盍x非常清楚剛纔自己的行爲,完全是熱臉貼冷屁股,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今天的報紙。
一聲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片閒暇的氛圍,所有人都將目光掃向那電話鈴聲傳出的方向,是李義桌上的電話,警局裡的電話聲響,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李義放下手中的報紙鄒著輕嘆了口氣接起了電話,通話在短短的幾秒鐘就結(jié)束了,李義放下電話朝著辦公室裡的幾人拍了拍手:“發(fā)生命案了,地點在在羅山貧民窟,上頭讓我們馬上過去。”
“羅山貧民窟?那不是我住的那個地方麼?”蕭強心中想著腳下的步伐卻是沒有落後,跟著其他同事擠進了一輛警車上。羅山貧民窟也叫羅山小區(qū),是這個城市人蛇混雜的地方,流浪者和外地打工者居多,也因此被外界稱之爲這個城市的貧民窟,由於是大清早街道上沒有什麼車輛,警車很快就開到了羅山小區(qū),在小區(qū)的路口已經(jīng)圍滿了路人,一片片黑壓壓的人頭將道路堵塞了起來,使的警車開不進去,蕭強他們只好步行進去。
幾個交警已經(jīng)在路邊圍上了一圈隔離帶,在隔離帶的內(nèi)部停放著好幾輛警車,蕭強和所有人腦子裡都有一個疑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命案能夠動員怎麼多人?抱著腦中的疑問,李義帶頭象隔離帶旁的交警出示了警察的證件,然後帶著身後的一羣人進入到了羅山小區(qū)。
一個臉色蒼白的胖子遠遠就看見李義一幫人,正朝著這邊跑過來,這個胖子也是這個城市的警察,不過權(quán)利沒有李義這邊大,所以只能維持住現(xiàn)場秩序等待著李義一羣人的到來,李義朝著那胖子揮了揮手:“老王,這裡怎麼了,案發(fā)現(xiàn)場在那裡?”
那個叫老王的胖子一身的肥肉跑起來十分的吃力,短短的幾步路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跑到李義面前二人握了握手,然後那胖子邊走邊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小平房說道:“李警官,咳..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進去看了一眼就受不了跑出來了?!?
李義也不多問,朝著那王胖子所指的地方小跑了過去,是一間小平房,平房外邊站了幾個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的警察,見到李義一羣人的到來,他們紛紛讓開了道路。
李義朝著身後的一羣人一揚手然後對著蕭強說道:“蕭同志,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其他人留在外邊,人多手雜,搞砸了就不好了?!痹谝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警局裡的同事都清楚這個叫蕭強的實習(xí)生膽子比較大,所以也沒有什麼意見。蕭強點了點頭跟著李義走進了這間不是很大的小屋子。
其實還沒邁進房子站在外邊的人都意見聞到了屋子裡的那股刺鼻的臭味了,他們知道那是某些東西腐爛後纔會發(fā)出的聲音,小屋子並不怎麼大,只有十幾個平方,李義帶著口罩打開了小屋子裡的開關(guān),入目的情景,屋子裡一片狼籍,牆壁四周佈滿了鮮血,一股股的惡臭撲鼻而來,帶著口罩的李義還是能夠聞到那強烈的惡臭。
小屋子裡即使打開了電燈,光線依然很暗,燈泡的燈光一閃一暗,正在象世人宣告著自己的生命即將結(jié)束,蕭強小心翼翼的朝裡邊走了幾步,李義也跟在身後:“屍體在那?”
蕭強回過頭掃了眼那表情痛苦的李義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當了20多年警察的李義怎麼躲在自己的後邊,問他話的時候,蕭強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李義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畢竟是老江湖,李義也掃了蕭強一眼,然後來到屋外把那個王胖子拉了進去:“老王,屍體在那?”
老王原本蒼白的臉色更顯的蒼白了,低著頭捂著嘴發(fā)出嘴裡發(fā)出輕不可聞的聲音:“就..就在..牀的後邊,你..倆自己去看吧,說完居然連吐帶爬的跑了出去?!?
“蕭同志,你去看看?!崩盍x跟在蕭強的身後慢慢的走了過去,房子不大,中間還橫著一張棉牀,棉牀上那清晰可見的幾個血手印血在潔白的被單上,透露著一分詭異。
蕭強甩開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走到了棉牀的另一側(cè),一堆烏黑的東西散發(fā)著刺鼻的惡臭朝蕭強和李義迎面襲來,一羣大頭蒼蠅正爬在上邊飛來飛去,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李義看了一眼故作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掉頭走出了小屋子。
蕭強環(huán)顧了下房屋的四周,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門口的王胖子與李義一羣來的幾個同事,見二人
從房子裡出來,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帶著眼鏡長著一張國字臉年紀跟蕭強差不多大的青年開口問道:“頭,看見什麼了?”
李義摘下口罩重重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緩過勁來,在待幾秒就吐出來了,那人又將目標鎖定一旁的蕭強。蕭強會意開口說道:“一堆爛肉,這個人被人肢解了,連骨頭也看不見一根,我只看到一堆爛肉上的那張人臉?!?
爛肉?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