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憶往昔之終於等來了你的情動
?普天之下,但凡是師徒的,何曾見過徒弟想過師傅的組合?
一次次被花嬈捉弄,饒是孤逸定力再好,也沒有自虐的傾向老是被花嬈“欺負(fù)”,是以在天帝與紫陽君看見自己的窘態(tài)後,孤逸黑著臉丟下花嬈直直回到府邸,閉關(guān)修煉了!
紫陽君與天帝對視一眼,後又見花嬈一點(diǎn)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你就那麼放心?”
孤逸入魔,貌似都是每次都因爲(wèi)修煉呢!
花嬈聳聳肩表示不會出事,隨後她笑望著那道傲嬌又固執(zhí)的清俊背影,無聲低喃:“孤逸,你最好不是我猜想的那樣,否則我不虐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就不叫花嬈!”
紫陽君與天帝聽言,一臉求解釋的表情,卻見花嬈轉(zhuǎn)身就走,隨後萌萌噠跑去住在天界的魔君身邊“談情說愛”了!
“今天這麼早?”
魔魅冰冷的男子見花嬈首次這麼早回來,冰封的面容出現(xiàn)了極致溫暖的笑,卻也是充滿不解。按照常理,花嬈應(yīng)該在傍晚回來纔是,這纔剛剛?cè)チ瞬贿^一個時辰而已。
“師傅本事不到家閉關(guān)去了。”
懶洋洋摟住了魔君的腰,她就像只貓兒拱了拱,拱的魔君心情大好,順勢攔腰抱起她,“怕是被你戲弄的不得已閉關(guān)吧。”
“哪有!”絕麗女子撅起嘴,一臉“你冤枉我”的嬌俏表情,看的魔君愛不釋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本來就是事實(shí),我又不是沒與孤逸交過手,我都打不過你,何況是他?”
“哎呀呀,人家又不想那麼強(qiáng)的!”小腦袋蹭了蹭魔君的俊容,隨後花嬈特幽怨的說道:“你可知,人家有多想躲在你們身後,享受你們的保護(hù)?”
“這還不容易?”魔君輕笑,親了親她嘟起的小嘴,繼續(xù)道:“只要你學(xué)會懶,以後出事躲在我的身後不就好了?”
花嬈挑眉,戲謔笑道:“可是感覺不同喲!”
“怎會不同?”魔君劍眉一挑,“有事夫君服其勞,你不出手還是一樣能感受到我保護(hù)你的滋味?”
見魔君也有心情說笑,花嬈就是閒不住的,當(dāng)即脣畔飛揚(yáng),煞有其事的點(diǎn)頭:“是喲!雖然感受到你的保護(hù),但本質(zhì)上區(qū)別大過天了好不好?本來我就不害怕!”
魔君:“……”
“普天之下,不是我花嬈吹噓,還真就沒什麼能讓我害怕呢!”感慨到這,花嬈忽然怨念瞪著一臉*溺她的魔君,“都是你們不好!沒事那麼弱幹什麼,害的我想體驗(yàn)一把害怕的感覺都不行!”
驀地,魔君腦門崩起一根根青筋,有點(diǎn)同情花嬈的便宜師傅孤逸的心情了,隨後又聽花嬈繼續(xù)嫌棄道:“幹嘛?我說的不對嗎?你在我手上能走過一百招嗎?”
看著花嬈非常欠揍的小模樣,魔君一個激動,轉(zhuǎn)瞬將懷裡的小妖精丟出去了,臨丟出千還憤恨的大吼:“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許提醒我你比我強(qiáng)的事實(shí)!”
嗖——
紫陽君與天帝看著花嬈變成了一個拋物線,隨後笑的肩膀抽/動不停,心想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已經(jīng)不光光是有勇氣這麼簡單了!
同時,被這樣一個女人喜歡上的男人,絕對是史上最大的悲劇!
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開,被捉弄不說,想翻身的可能性……話說傳聞有什麼東西能剋制五行珠的嗎?
貌似沒有吧?聽孤逸說,花嬈的真身是生於混沌的一株草,翻遍了天宮奇書,也任何有關(guān)混沌草的記載,這位祖宗真真是惹不起啊!
又過百年,安靜許久的天界響起了久違的轟然巨響,只看產(chǎn)生巨響的方位還是孤逸上神的府邸,這回大家已經(jīng)不弱前幾次好奇了,實(shí)在是孤逸上神出關(guān)鬧出的動靜太頻繁。
不過這羣人裡卻不包括天帝與紫陽君,兩人聽到聲響的剎那,便駕起祥雲(yún)趕來,隨後見孤逸眉目清明,眉心的一點(diǎn)硃砂也沒再綻放紅光,確定他沒有入魔,兩人不由奇怪!
真是稀奇,前幾次只要孤逸閉關(guān),出關(guān)時必是身伴魔煞之氣,這次居然是純?nèi)坏暮迫徽龤猓坑袥]有這麼欺負(fù)人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兩人都是聰明人,想到百年呆在天界不曾離開的花嬈便明瞭。
原來,只要花嬈在,哪怕孤逸修煉千萬年,也不會成魔的。
這是不是說明,孤逸是喜歡上了花嬈的跡象?
彼時,天闕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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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浮動絲絲淺淡的竹香,正在天河邊上,掄起搓衣板洗衣服的魔魅男子,以及搬把椅子翹著二郎腿的麗色女子紛紛一怔,隨後就聽女子嬌嗔道:“不許偷懶!快點(diǎn)洗!”
魔君:“……”
他瞅了瞅被天河水浸溼的衣服,又看了看沒跑去看孤逸的花嬈,魔君大人苦逼而乖巧的繼續(xù)學(xué)習(xí)洗衣服!
話說,長生不老也不是一件好事,就拿時光太多,無事可做這條就夠折騰人的,尤其是生性喜歡熱鬧愛捉弄人的花嬈,每天的幺蛾子就多的你疲於應(yīng)付。
好在,魔君勢力強(qiáng)大,實(shí)力夠強(qiáng),也沒誰不開眼的跟他搶老婆。
不過……壞就壞在花嬈“樂趣”太多!
今兒下了凡塵,看見哪個癡情種爲(wèi)*作畫,隔天就念叨著爲(wèi)什麼我沒遇到這麼好的男人?魔君麼,本來就是一個冰塊,不善言辭,又不善表達(dá),人又出奇的強(qiáng)勢,當(dāng)然不喜歡被誰比下去,旋即就開始學(xué)起了畫畫!
隔天,又跑到凡界,落腳點(diǎn)是民風(fēng)淳樸的鄉(xiāng)村,看見樵夫爲(wèi)了給愛妻買只簪子,沒日沒夜的砍柴,當(dāng)即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回來就念叨著爲(wèi)什麼沒有人爲(wèi)我這麼廢寢忘食?
於是乎,魔君又霸氣側(cè)漏了,第二天就扛起一把斧子伐木,結(jié)果天界所有樹木到現(xiàn)在都是光禿。
再後來,不知凡世真的比天宮好,還是比魔界有趣,花嬈就是喜歡往下界跑,每每回來都在“感慨”,這不上次她跑去凡世,碰巧她降落時被一個憨厚的屠夫看到了。
花嬈有多美就不說了,一個凡人看到她從天降落,非但沒露出癡迷的神采,反而憨憨的捧著一盆衣服蹲在河邊搓衣服,愣是將花嬈無視了!
一盆衣服反而比她得到更多的重視,這又怎叫花嬈不好奇?
於是花嬈又起了捉弄的心思,見屠夫每天都要?dú)⒇i賣肉日子過的清苦,便明晃晃拿出了大把的銀子,說是隻要屠夫肯娶她,以後便是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結(jié)果屠夫卻不爲(wèi)之所動,只說仙子別拿我粗人取笑了,我是什麼命自己清楚。
到了傍晚,到了收攤的時間,屠夫巴巴趕回家,笑容還是憨憨的,卻多出了見到花嬈後,臉上從未出現(xiàn)過的幸福,他扶著病重的妻子將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說給她聽。
屠夫的妻子稱不上美貌,甚至只能說平凡,莫說與花嬈比美,就是天宮隨便一個天奴的姿色她都趕不上,然而這個屠夫卻像看時間珍寶一樣,這不由讓花嬈動容,更多了試探的心思。
她素來乖張大膽,某天晚上脫的yi絲不gua,就是不相信屠夫與妻子的感情那般好,結(jié)果憨厚的屠夫卻首次露出了殺氣,拿著屠刀就衝花嬈胡亂劈砍,嘴上還不忘氣憤的大吼!
“虧你還是個仙子,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來破壞我和妻子的感情!”
後來的後來,花嬈微微詫異之餘,仍舊不忘考驗(yàn)屠夫與妻子的感情,屠夫家境不好,又有個重病的妻子,基本所有事都是屠夫一個人來做,白天去集市賣肉,回來更是心疼妻子勞作,把所有家務(wù)活都搶著做,尤其洗衣服讓花嬈印象深刻!
那憨厚淳樸的表情,那不顧周圍鄰里取笑他小男人仍舊任勞任怨的擔(dān)任起女子的活計,都那麼讓花嬈欣賞,但是考驗(yàn)屠夫的心思仍舊濃厚。她施了法術(shù),製造幻境,讓屠夫以爲(wèi)村子發(fā)生了奇怪的瘟疫,所有人都死光了,唯獨(dú)剩下了他與妻子,不過妻子卻染上了怪病,也離死不遠(yuǎn)。
這時,花嬈又再次現(xiàn)身,說是隻要屠夫肯娶她,她就幫屠夫救好他的妻子。按照故事發(fā)展,一定是屠夫咬牙答應(yīng),救活妻子,結(jié)果屠夫卻拒絕了!
這讓花嬈大爲(wèi)意外,甚至對屠夫與她妻子感情深厚出現(xiàn)了質(zhì)疑。結(jié)果隨著幻境時間推動,屠夫在餘下的日子陪著妻子,直到妻子嚥下最後一氣後,屠夫?qū)⑵拮拥膶企w抱到事先挖好的坑裡,然後自己也自縊了!
不能同生,但願死能同龕。
原來,屠夫不答應(yīng)娶花嬈不是罔顧妻子性命,而是不願離開妻子。
這件事,自打花嬈回來後總是被提及,一開始魔君也不在意,只當(dāng)是花嬈又想出捉弄自己的花招,可後來魔君漸漸發(fā)現(xiàn)花嬈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羨慕那屠夫的妻子。
好幾次見她去煩天帝與閻君,不但改了屠夫與妻子的命格,還拿了太上老君的丹藥給屠夫妻子治病,甚至是改了他們的壽命,又去月老那要來紅線,生生世世綁定了兩人的姻緣。
此後,一旦花嬈唸叨豔羨屠夫妻子的時候,魔君大人就效仿屠夫,捧著裝滿花嬈的髒衣服,蹲在天河邊掄起搓衣板開搓,還順便被花嬈糾正洗衣服的正確步驟!
“回魂了,一件衣服你都洗了半個時辰,衣服都洗爛掉了,以後我還怎麼穿?”未著鞋襪的小腳丫橫在眼前,眼看就要貼上魔魅男子的臉,魔君終於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拍開她的腳丫,“你給我差不多就行!”
長腿縮回來,花嬈抱著小腳丫可憐巴巴縮在椅子裡,“好兇喲!”
看她撒嬌,魔君頭疼的撫額,明知道她在假裝,卻還是滿口*溺的解釋,“我沒有兇你,只是不習(xí)慣你這麼……這麼‘親近’的姿勢!”
都蹬鼻子上臉了,虧得魔君找了這麼文雅的詞爲(wèi)花嬈修飾,來到天河尋人的孤逸看見兩人的互動,清冽的眸子閃過許許複雜的光,好笑中多了絲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嫉妒。
竹香漸濃,兩個有說有笑的人同時回頭,魔君眉眼微沉,花嬈卻是挑了挑眉少,衝孤逸招了招手,甜甜笑道:“師傅。”
“恩。”淡薄應(yīng)了一聲,孤逸邁步優(yōu)雅來到天河畔,若有所思的看著盡做小女人事情的魔君大人,複目光落在了頤指氣使欺負(fù)人的花嬈身上,“嬈兒甚是頑劣呢。”
魔君:“……”
爲(wèi)什麼孤逸雖然沒露出鄙夷,也沒表現(xiàn)出對花嬈任何覬覦的神色,但他就是有種想幹死他的衝動?
“哪有!”花嬈跳下椅子,笑盈盈來到魔君身邊,還拍了拍魔君的腦袋,“我這不是頑劣,是正在培養(yǎng)一個好夫君呢。”
“哦?”孤逸尾音上挑,眸中笑意若有似無,“所謂好夫君就是做足了小女人?”
咔嚓!魔君名爲(wèi)理智的一根神經(jīng)崩斷,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隱隱染上了火藥味,不過孤逸似沒看到某君的黑臉,仍淡漠而語:“好男人也好,好夫君也罷,在爲(wèi)師看來未必一定要學(xué)足了小女人,難道一個人對你好,僅僅是因爲(wèi)不會洗衣服做飯,就不是好男人,好夫君了?”
媽的,孤逸你這分明是故意挑釁好不好?
見魔君腦門青筋繃起,花嬈腹誹罵了幾句,卻齜出一口小白牙,“師傅說的也在理,不過人家就是喜歡你管得著嗎?我就不喜歡大男人,喜歡專門幹小女人事情的男人,你能把我怎麼著吧?”
魔君霍地站起身,丟了搓衣板,嚴(yán)肅抗議:“我不是小男人!”
花嬈白了他一眼,涼涼的問道:“那你打得過我嗎?”
魔君:“……”
“連我都打不過還敢說自己是大男人?”柳眉一揚(yáng),花嬈小模樣十分氣人,只見用光著的小腳丫踢了踢天河裡的衣服,“別廢話,趕緊給我洗衣服!”
魔君一口老血哽在咽喉,那表情好似再說“有沒有你這麼欺負(fù)人的”?隨後見花嬈小肩膀一聳,抽抽搭搭不知在哪摸出一塊絹巾直往臉上擦,開始嗚咽起來!
“嗚嗚嗚……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說什麼都依我,結(jié)果讓你洗個衣服就對我瞪眼,我的命咋就那麼苦啊,嗚嗚嗚……早知道我還不如找那個屠夫相信相愛去算了……嗚嗚嗚……”
哭的蕩氣迴腸,中途說話換氣十分精準(zhǔn),保證能讓你聽清楚堂堂魔君居然比不上一個屠夫,著實(shí)叫魔君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頭疼的撫額,多年來花嬈就是個惹不得的脾氣,你要是不依著她,就這假哭哭上一百年都不是問題,爲(wèi)了自己的耳朵,魔君大人咬了咬牙,氣急敗壞的蹲下,掄起搓衣板——繼續(xù)搓!
與此同時,花嬈的哭聲下戛然而止,看的孤逸愣愣滴!
“怎麼樣?師傅。”花嬈挺了挺小胸脯,很是傲嬌的挑眉笑道:“如何?徒兒馭夫是不是很棒?”
孤逸嘴角抽了抽,看著不顧自己魔君顏面認(rèn)真搓衣服的男人,慢慢伸出大拇指,評價道:“但凡喜歡你的人,都自虐!”
這太兇殘了!注意到周遭天奴看見魔君模樣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孤逸自問這事落在自己身上,打死他也做不到,就是打不死也做不到!
“自虐?”花嬈臉上的笑容一凝,頗有深意的睨著清心寡慾的絕色男子,含著某種詭秘的視線落在孤逸眉心的佛家硃砂痣上,她問的突兀:“師傅這次出關(guān)似乎心情不錯?”
孤逸蹙眉:“是又如何?”
花嬈似笑非笑道:“不如何,只是在想師傅何時才能還清我對你的恩呢……”
“總會還清的。”
“好,我等著。”
收回落在孤逸臉上的目光,花嬈看向魔君搓衣服的姿態(tài),眼中勃發(fā)出從未出現(xiàn)過的喜悅,濃烈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雀躍的歡喜!
孤逸,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我到要看看你還清了“恩”,我們再遇究竟是我花嬈重要,還是你的佛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