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陶偉正和徐東在談?wù)撝灰娦鞏|的臉『色』鐵青。.//
“小徐啊,這事只要有王副書記的支持,你就忍耐一下,等這風(fēng)聲一過,我會暗中運作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陶偉在那裡苦口婆心的對徐東做著思想工作,要是讓楚飛知道的話,他會很鄙視陶偉的小人行徑。
就在這時,陶偉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市委王書記的電話”
陶偉向徐東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
“陶書記,我是鍾強,省委王書記讓我問一下你,雷洪的證據(jù)現(xiàn)在有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現(xiàn)在王副書記就在我的旁邊,這電話也是他讓我打的?!?
陶偉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鍾強的聲音,鍾強的話讓他把心又提了起來。
“鍾書記,到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正當(dāng)陶偉回答完鍾強的話後,電話裡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但這不是鍾強的聲音。
“陶偉,是吧?我是省委王之海?!?
陶偉一聽王之海電話裡的這話,整個人激動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利索了“王,王書記,我是陶偉。”
“對於新華鎮(zhèn)的雷洪,如果沒有確切證據(jù)的話,你們立即放人,在態(tài)度上要誠懇的對雷洪道歉,而且你們要主動的站出來澄清雷洪所受的不白之冤,知道嗎?過兩天我要來道縣,到時一定要看到這件事情的最終處理結(jié)果,你聽明白了嗎?”
王之海在電話裡以不容反駁的語氣對陶偉說道,
對於王之海的話,陶偉何止聽明白了,而且還是聽的一字不落,陶偉在保證完成任務(wù)後,便掛斷了電話。
陶偉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徐東,笑著說道“是省委王書記的電話,他過兩天要過來。”
但徐東似乎對這話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杜市長是王書記從外省調(diào)過來的,而這件事情在我們做之前,我也是和杜市長通了電話,也是得到他認可的。你想想看,市裡有杜市長,省裡有王副書記,你那事是大事嗎?只是暫時的受點委屈而已,難道你還擔(dān)心擺不平嗎?這一關(guān)一過,估計你也會在杜市長甚至是王副書記的心裡掛上號的,難道你還擔(dān)心你以後的仕途?”
陶偉說到這裡見徐東對他所說的話,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告訴你吧,不止是你,就連我,到時也會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向雷洪認錯的。而且估計我也會受到處分的,但這對於升官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你想想,要是省裡王書記發(fā)話了,市裡還有誰敢阻攔嗎?要懂得迂迴,知道嗎?”
此時一聽陶偉這樣一說,徐東擡起眼來看著陶偉,眼中還是透『露』出半信半疑的眼神。
陶偉搖頭笑了笑“你從審訊雷洪的過程來看,你認爲(wèi)雷洪是一個善茬?要是我不低頭,他能自己走出去?”
此時的徐東開始有點動搖了,看著陶偉說到“陶書記,你可不要讓我當(dāng)了替罪羊,然後不管我了啊?”
陶偉一聽,知道徐東這裡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很是高興的說道“呵呵,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只要得到了王書記的認可,你認爲(wèi)我到時會沒有那個能力了嗎?這和在政法委那邊可是天壤之別啊?”
徐東在遲疑了半天后,終於點了點頭。
陶偉再次站起來,走到徐東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下午開完常委會,我和你一起去做雷洪的工作”
在陶偉做通徐東工作的同時,安學(xué)偉也在王之海的再次勸說下,終於同意了回道縣,
王之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安書記,那你就儘快趕回去吧,雷洪那裡可能你還要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千萬不要有任何思想情緒。下午我要去市委,到時鐘副書記和你一起過去,剛好利用道縣下午的會議還你清白?!?
王之海臉上的神情雖然看起來是輕鬆的,不過他的心情卻是沉重的。本想攪『亂』新華鎮(zhèn)舉辦的晚會,但沒有想到最後事情的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真是多此一舉。
道縣常委擴大會議下午在會議室準時召開,主持會議的楚飛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不過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他臉上也有很深的無奈。
楚飛環(huán)視了一下會場,輕輕咳嗽了一聲,全場隨時安靜了下來,這讓他有一種非常強的滿足感。
“今天縣裡開一次常委擴大會議,有重要事情通報,所以把各個鄉(xiāng)鎮(zhèn)和局室的負責(zé)人都叫在一起。當(dāng)然了,縣委安書記因爲(wèi)有事情,暫時無法出席這個會議,大家也不要覺得奇怪。”
楚飛要是不說這句話,可能下面的人還不會有什麼反應(yīng),因爲(wèi)對於安學(xué)偉在會議室被帶走的事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但楚飛此時說這句話那就有點玩味了。無法出席和被雙規(guī)是有天然的區(qū)別的。
所以一聽楚飛的這話下面的人都頓時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就連『主席』臺上的其他常委都好奇的看著楚飛,尤其是王安東和陶偉,相互的對視一眼。
但楚飛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似地,在那裡再次咳嗽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大家都知道,新華鎮(zhèn)還有幾天就要舉行晚會了,這晚會應(yīng)該說全華夏都在關(guān)注,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慕名住進了道縣,準備到時觀看晚會,這對我們道縣來說也是一次絕佳宣傳自己的機會。所以大家一定要引起重視。只不過最近呢,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但這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等下這事會由陶書記來具體說明的?!?
楚飛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xù)說道“因爲(wèi)晚會的事情無論對於我們道縣,還是天南市甚至是靖都省,那意義都非同一般的,所以大家在各方面都要給予全力的配合,知道嗎?”
楚飛開言後就在那裡大談特談,下面的人幾乎都快要全部趴下睡著了,但楚飛卻意猶未盡。不過正當(dāng)楚飛在那裡繼續(xù)口沫橫飛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進來幾個全場人都不認識的人,而且神情嚴肅,從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讓下面本來欲與周公握手交談的人,此時全都清醒了過來。
楚飛此時也是停下了華語,神情不爽的問道來人“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政府』部門?我們現(xiàn)在正在談?wù)搰掖笫拢銈冎恢溃俊?
來人中一個看起來像領(lǐng)頭的人,根本就沒有理會楚飛的責(zé)問,反而是語氣冷淡的說道“你們這裡誰叫王安東?”
楚飛從這說話的人身上也感覺到了一種壓力,讓他有點氣急,此時他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神氣勁,轉(zhuǎn)頭將目光看向了他旁邊的王安東。
此時的王安東似乎感覺到了不妙,說道“我,我是王安東,你們,你們是?”
來人直接走到王安東的面前沒有說話,直接扔過一本證件。
王安東的手顫顫悠悠的拿起證件來看了後,只聽啊的一聲,然後全身像癱軟了一樣,又坐回了座位上。
楚飛此時也不再管對方的氣勢如何,爲(wèi)了搞清楚原因,撿起那證件一看,臉上也變得血絲全無。
來人朝身後的兩外兩個人點了點頭,只見那兩人會意的走到王安東的身邊,直接將他擡起就往外走去。
在場的人都被這忽然發(fā)生的一幕驚呆了,他們很多人都聽說安學(xué)偉在常委會上被帶走的版本,本來大家都是好奇的,也在演繹著不同的版本,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卻親眼見到了這一幕,只不過此時的人卻換了。
與其他人驚奇的眼神相比,此時會場裡有一個人的眼神中是噴著火的,他直直的看著楚飛,這人就是紀委書記陶偉。
楚飛在意外之時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鋒利無比的眼神,他無奈的朝陶偉笑了笑,他知道陶偉心中想的是什麼?上午剛剛給陶偉說了,王安東會無事的,但這話還沒有過幾個小時,人就被帶走了,還是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
就在大家還沒有完全從這意外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又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
“你們是誰?爲(wèi)什麼隨意在這『政府』部門之地帶人?”
就在那三人將王安東帶到會議室大門口的時候,在門口出現(xiàn)了幾個人,這說話呵斥的人正是天南市市委副書記鍾強,而其他幾個人中有一個是大家都無比熟悉的人,那就是縣委書記安學(xué)偉。
那三人沒有理會鍾強,但他們也看出了鍾強應(yīng)該是官位比較高之人,再次拿出他們剛纔所暫時的證件。鍾強的反應(yīng)也是和但是楚飛看後表情一樣,那幾人沒有理會鍾強他們,徑直將王安東帶離開了。
會議室裡再次熱鬧了起來,當(dāng)然有王安東被帶走的原因,但此時更多的是在議論著安學(xué)偉的出現(xiàn)。
此時的陶偉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心中對楚飛的那股怒火,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而且還被騙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