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
這少年眉頭微微一挑,心中頓時一突。
海上做生意的,武裝一下自己乃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海上的幫派不少,海盜更多,想要好好的做生意,能夠活下命來,並且能夠賺點錢,沒有足夠的實力,那可是不成的。
可帶上大炮就有問題了。
對於如同張晨亦或者無名這種武功絕頂?shù)娜藖碚f,大炮自然是不成威脅,可張晨他們這般人,全天下又能夠有幾個?
一發(fā)炮彈便能夠奪走無數(shù)人性命的利器,就算是在這個皇權(quán)衰微的神州大地上,也一直都是被嚴令禁止的東西。
能夠?qū)⑵鋽y帶出來,無疑代表了一件事情。
這條船的背後,有著絕大勢力!
少年從小生活在這島上,對於外界的情況並不瞭解,可聽到張晨這麼一說,心中卻也是多有擔憂。
在這島上立根,絲毫不牽扯任何勢力關係的門派固然是孑然一身,可當真是碰到了那些大勢力,卻依舊是隻有被傾軋至死的路。
“既然如此,還請閣下等我前去通報掌門。”少年頓時低下了頭,說道。
他這麼明白事理,倒是讓張晨頗爲無趣。
原本張晨還打算給+無+錯+小說+m.+quledu+com他們來一波二十一連發(fā)的禮炮來讓他們清醒一下頭腦呢,這會兒,卻是全然沒必要了。
倒是白費了他讓人建造的超級炮艦,搭載了上百門的大炮,到現(xiàn)在爲止,卻也沒有派上幾次用場。
少年歸來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是告訴張晨。說他們那掌門已是同意和張晨見面了。
隨著這少年的腳步向著那掌門的屋子走去,張晨一路打聽之下,大抵也是明白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島的名字叫做鐵心島,鐵心島多鐵礦,而且還都是上好的鐵礦,故而。在多年前便有武器高人創(chuàng)建了名爲鐵門的門派,門中傳有武功以及武器鍛造之法,在這島上的居民,基本也都是這鐵門的門人或者弟子。
少年的名字叫做懷空,乃是這鐵門掌門鐵神的弟子,他這背後的奇怪兵器,便是鐵神親手打造的,雖然模樣頗爲古怪,但按照這少年所說。其中還是多有玄妙,實力乃是極爲強勁的。
聊了兩句,張晨發(fā)覺懷空對自己雖然多有戒心,但是爲人倒是不錯,自己問的問題對方倒也都是能夠回答。
當下,這便打算多套出一點點消息來,也好方便自己應對。
但這鐵門的城堡實在是太小,還不等張晨深入瞭解一下鐵門的武功。那掌門的屋子,已是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師父。他來了。”懷空上前喊了一聲,聽到屋中迴應之後,這便請張晨進入,而自己則是遠離了開來。
步入這屋中,一股熱流頓時襲來,張晨下意識的身子一晃。轉(zhuǎn)眼看去,但見在這屋中坐著一個彪形大漢,身材極爲健碩,那一身短衫之下露出的肌肉棱角分明,宛若是石塊一般。充斥著力量。
他的雙手佈滿了老繭,可那筋骨交錯,卻彷彿是鋼鐵鑄造一般,結(jié)實無比。
這屋中的熱量,赫然便是從此人的身體之中暴露而出,很顯然,這乃是他那雄渾的內(nèi)力泄露而出,這才造成的結(jié)果。
能夠?qū)⒄麄€屋子的溫度提高這麼多,顯然此人是一個高手。
不過,在張晨眼中,也就僅僅是一個高手罷了。
並非是爲了恐嚇或者威脅的目的,而將這內(nèi)力弄得到處都是的,顯然是缺乏控制和收斂的手段,這種人,他可看不上。
若是知道張晨心中的想法,鐵狂屠估摸著真的會徹底釋放出自己的內(nèi)力,和張晨來一場決戰(zhàn)。
這屋子乃是鐵門掌門的屋子,屋中坐著的,也應該是鐵門的掌門。
而鐵門的掌門,卻叫做鐵神!
狂屠自然並非是鐵神的字,而是鐵神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孿生弟弟的名字!
鐵狂屠是鐵神弟弟,亦是這鐵門的弟子,卻因爲嫉妒於鐵神的能力,故而下毒手囚禁了鐵神,代替鐵神坐上了掌門的位置。
他的武功自然是不差的。
可是,自從囚禁鐵神之後,一心想要表現(xiàn)出自己實力遠超鐵神的鐵狂屠,沒日沒夜的構(gòu)思自己心中的絕世兵器,那腦袋早就是混亂的一塌糊塗了,哪裡還有心思來管理自己的內(nèi)力?
尤其是今天一場暴雨,毀了他好不容易這纔得到的一小點點成就,讓他的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
這內(nèi)力,哪裡還有可能收的住?
鐵狂屠並不知道張晨一眼看過來,就已經(jīng)對自己沒了興趣——其實他要是真的收斂內(nèi)力,張晨未必就真的會有興趣——可對於這莫名找上門來的外來人,他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誰叫他心情不好,而張晨找的,又偏偏是這鐵門的掌門,而並非是他鐵狂屠呢?
“不知閣下乃是何人?”鐵狂屠問道。
“雄霸。”張晨雙手背在背後,昂著腦袋,一臉傲然的說道。
“沒聽過。”鐵狂屠冷哼一聲,道。
張晨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好不容易有個裝逼的機會,這混球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可當他看到鐵狂屠那雙眼睛的時候,怒氣頓時消了三分,不過,轉(zhuǎn)瞬間又是迅速漲了上去。
這傢伙的目光之中明明白白的沒有任何譏諷之色,那毫不摻假的目光縱使是張晨在腦中過濾一百遍,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不是用著精湛的演技遮蓋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換而言之,這傢伙的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也是,鐵心島隔獨立於大海之中,鐵狂屠又是一個一心研究武器的瘋子,怎麼可能知道在中原之中的武林霸主?
但張晨可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而原諒他。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中原第一,而是雄霸天下,鐵狂屠不認得他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個巨大的嘲諷了!
“既然不認得,那我就讓掌門認識一下!”
張晨向前跨出一步,體內(nèi)內(nèi)力轟然爆發(fā)而出,登時間,無邊無際的炙熱力量轟的一聲已是在這屋子之中擴散而開,轉(zhuǎn)眼間,便是將這本就是溫熱無比的屋子,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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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霜拳的冰寒之氣,而是根據(jù)這三絕武功推演出來的灼燒之力,轟然散發(fā)而出,竟是形成了一片無形的火海,壓得那鐵狂屠都是喘不過氣來!
“好強的內(nèi)力!”鐵狂屠詫異的想到,“不只是內(nèi)力雄渾,而且這炙熱之氣竟是如此純粹,不似火焰,到彷彿是那天空之中的太陽!觀此人相貌,最多也不過是二三十歲,怎麼可能有著這樣高強的武功?”
心中疑惑,卻是不甘屈居人後,身形一動,亦是無盡熱力爆發(fā)而出,和張晨較起勁來。
可張晨雖然小瞧了他,但真的和張晨比起來,依舊是繁星與皓月之差,那內(nèi)力不管怎麼運轉(zhuǎn),竟然都絲毫沒有辦法壓過張晨,甚至,一點點的同化在張晨的內(nèi)力之中,竟然有著一種被張晨控制的感覺!
溫度不斷的提高,很快,在這屋子之中已是出現(xiàn)了一股股燒焦的氣息。
兩人的內(nèi)力匯聚,竟是在這屋子之中構(gòu)成了一片有形的火焰,將這房屋都是燒了起來!
鐵狂屠的臉色大變,他凝練心神,迅速的收縮自己的內(nèi)力,不和張晨對抗,反倒是化作了防禦姿態(tài),抵擋張晨的攻勢。
這般抵擋卻並非是護住自身,相反,即便是鬍子都燒起來了,他也是沒有絲毫的在意。
那內(nèi)力防禦的範圍,居然僅僅是他身下的那張座椅!
幽黑的鋼鐵長椅差不多兩米多長,半人高,看上去相當?shù)暮駥崳稍谶@火焰灼燒之下,卻也是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升溫,也便是有著鐵狂屠的控制,這才並未變得赤紅起來。
這般溫度顯然是不可能毀壞那座椅,甚至連其上放著的毛氈也是不可能損毀。
可鐵狂屠的臉色卻是焦急無比,若非是心中有著一股傲氣支撐,只怕他已經(jīng)和張晨求饒了。
張晨見此情形,哪裡還不知道那椅子之中藏著東西?
當即,內(nèi)力忽的一邊,灼燒之力瞬間收縮而回,體內(nèi)登時間已是涌出了一股冰寒之氣,伴隨著一股勁風吹拂,登時間已是將這屋子的溫度給將了下來!
這一手讓鐵狂屠心驚不已,卻已是來不及感慨張晨的武功,急忙轉(zhuǎn)頭,看向身後的座椅。
張晨卻比他更快。
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鐵狂屠,隨手一扔,已是翻開了那座椅的椅面,登時間,便是看到了在這椅子之中藏著的那一堆堆畫紙。
隨手翻開一張,那錯亂的線條,和大堆大堆的數(shù)據(jù)登時間出現(xiàn)在了張晨的面前,居然是一張絲毫不比現(xiàn)代工藝設計差到什麼地方去的圖紙!
鐵狂屠見張晨拿了自己珍惜如命的設計圖紙,瞬間便是怒吼起來,支撐著最後的一絲內(nèi)力站起身子,猛地向著張晨衝了過去!
可張晨卻是毫不在意的一揮手,厚重的雲(yún)層如同一團團棉花一般,將鐵狂屠攔了下來。
而後,張晨那冰冷的聲音,已是在鐵狂屠的耳邊瞬間響起,“這就是你設計的兵器?真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