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神無帶回之前的房間裡,只是琥珀已經(jīng)不在那裡了。
坐在之前琥珀坐過的位置上,不知不知覺的用他之前用過的姿勢,想著奈落剛纔說的話。
殺生丸在和我分開之後,一直跟在犬夜叉一行人的後面……
不對不對,這樣太彆扭了,不如直接說,是跟在我的後面……
呵,怎麼可能……
怎麼想都應(yīng)該只是湊巧的原因……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心中默唸:殺生丸,我真的,好想你。
這應(yīng)該是這幾天來我第一次承認對殺生丸的思念吧?說不上什麼“思念猶如潮水”,但確實是一想到那個背影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疼。
我想見他,我想跟他說話,我想在他身邊上躥下跳,我甚至想和邪見再鬥鬥嘴……
“你認爲,這僅僅,是巧合嗎?”
我看著奈落臉上的冷笑皺了皺眉,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巧合?關(guān)我什麼事?”
“哼哼哼……你想回到殺生丸的身邊嗎?”奈落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陰騖的眼神好像一條溼漉漉的蛇一樣,在我的皮膚來回的滑動著。
我移開視線看著窗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便顧左右而言他:“我想喝水。”
…………
神樂很快將水端來了,走時看我的目光裡盡是對我的不屑。我沒看到奈落叫她,也不知道她在一邊偷聽多久了。
“咕嚕。”清水從喉嚨劃過的感覺,讓一直火辣辣的聲帶稍微好了點,情緒沒有這麼焦躁,思緒也清晰了很多。
我一直希望可以到奈落身邊,可是現(xiàn)在到了卻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心心念念都是懷念著之前和殺生丸在一起的生活,而且突然覺得那樣的生活很美好。
擡起頭看了看奈落的這間屋子,這種格局和光線真的讓人覺得很壓抑。
我低估了奈落的黑暗程度。
也高估了我對奈落的喜歡程度……
“我是很想回到殺生丸身邊,所以你可以放了我吧?”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吐出這句話。
奈落聽後愣了愣,然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在笑聲戛然而止之時用低沉的聲音道:“會,當然會。”
我當然知道奈落肯定是有別的事情要讓我做,我答應(yīng)了才能讓我離開,我不想跟著奈落的思路走,於是在他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先主動提出。
“我不會和你做任何交易的,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事是需要殺生丸來完成,要讓我?guī)湍愕脑挘筒挥迷僬劻恕!?
這下奈落臉上已經(jīng)全無笑意,可能他“奈落”這一生還沒有人這樣跟他講過話,或是講過還活著。
我心裡是怕的,但是我已經(jīng)不想在這麼拖拖拉拉的了,我想殺生丸,我要回他的身邊,就要回去跟他說。如果他接受我,我就繼續(xù)待在他身邊,如果他不接受,我就和他相忘於江湖。又不是拍電視劇,不玩兒這些考默契的遊戲。
“你知道我想要你做什麼?”奈落低沉的問話打斷我思路。
我沒有肯定或者否定這句話,直接回了一句:“反正就是這樣,不然你還是把我關(guān)起來好了。”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奈落老是看這扇什麼也看不見的窗了,這房間黑漆漆的沒什麼地方可以讓你看著定神,想事情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瞟這扇窗。
現(xiàn)在我也是,又無意間將視線轉(zhuǎn)回那扇窗,看了半天,才輕聲但是陳懇的對奈落說:“我不想用‘緩兵之計’穩(wěn)住你,答應(yīng)了你的,我就不會反悔,要不然,就不答應(yīng)。”
我沒有看奈落的表情,不知道這句話對他來講有沒有有所震動,我理想中的情節(jié)當然是:
“啊~!我的鈴~你太讓我感動!”然後一個大大的擁抱外加用八擡大轎送我出門。
而現(xiàn)實的情節(jié)則是:
沉默後的冷笑:“神無,帶她下去。”
所以啊,這都是命……怎麼桔梗和他談判次次都能成功呢?難道真的是長相的問題?
我想著這個具有哲學(xué)意義的論題,摸著自己的小臉心道:當初原著裡鈴和琥珀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怎麼我一上去就被弄個半死?這總不是長相問題了吧?
於是我幻想著,現(xiàn)在在我的大腦裡有東西開始用力的挖著我的腦回,以期可以進化我的智力。
這期間沒有任何人送飯給我吃……直至神樂來通知我,讓我跟他一起出任務(wù)。
雖然我不知道奈落怎麼這麼放心的讓神樂帶我出去,但是既然上帝給開了門,你還不出要豈不是自找苦吃?就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了。
結(jié)果出了門才知道,城池的院子裡還有一個大傢伙!我只看到一個背影,我剛和神樂出來,就聽到那個大傢伙狂吼一句:“我要先過去!我忍不住了!”然後就神速離開。
我挑了挑眉小聲問旁邊的神樂:“他要上廁所?”
“嘁!”
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沒戲,便很自覺的爬到已經(jīng)展開的羽毛上,並且用委屈的眼神望著駕駛員:“可以慢點不?我嗓子都這樣了,再嚎我怕吐出一朵紅梅來……”
神樂豔紅的眼睛盯著我,糾結(jié)的眉毛能看出她此刻十分的不滿以及不耐。
…………
起飛後她有一隻手一直是背在身後的,我實在是對那不停在風(fēng)中飛舞的袖口沒抵抗力,便順理成章的拉住了。雖然不知道這是她有意還是無意的動作,但是之後她的飛行速度也確實是慢了很多。
看她這麼“友好”,我膽子便開始膨脹,笑嘻嘻的在背後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神樂頭都沒有回一下,丟出兩個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