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蔑視宋簡意了,哼哧哼哧著說:“我不知道?!?
宋簡意:“不知道?”
孫傲:“那臭女人最近總跟我作對!我今晚不過是約她來這裡談判的,哪知道她一來就想揍我。這、這不是我留了後手,將她綁起來了嘛。”
眼角餘光裡,忽然發(fā)現(xiàn)宋簡意捏了捏拳頭,那站在他們身後的保鏢又氣場攝人地往前了一步,孫傲急忙往下說。
“不、不過,我也就是把她綁起來了而已,那個視頻還沒來得及錄完整呢,結(jié)果就有一羣人衝進(jìn)了酒店,把我敲暈了不說,竟然還把我弄到這兒來了?!?
孫傲氣呼呼的,剛開始還以爲(wèi)是羅珍真讓人乾的。
但現(xiàn)在看宋簡意這反應(yīng),顯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遇神,我們天譽一向?qū)δ粗赜屑樱蓜e爲(wèi)了風(fēng)易的事和我們成仇家??!”
“你欺負(fù)了風(fēng)易的人,叫我睜隻眼閉隻眼?”
“這、這不就是個女人嘛!你要喜歡,我們天譽有的是漂亮的美人兒,我可以給你弄幾個……嗷!”
話音未落,忽然他那圓圓的豬頭臉遭遇了一擊暴擊。
這回,出手的人不是保鏢,而是忍無可忍的宋簡意。
她“撿”了一根保鏢的電棍,哐當(dāng)一下就砸了過來。
孫傲的腦門嗡的一聲,終於在暴怒中清醒了:“你們風(fēng)易的女人都是瘋子嗎?動不動就打人?”
“打你算是客氣的!”
宋簡意問:“那些敲暈?zāi)愕娜松砩嫌惺颤N特徵,你可認(rèn)識?”
“……”
“不說?”
“不不不,不是!”
孫傲惱怒道:“那些人是從我身後動手的,我根本看不到?!?
“胡說,你要看不到的話,怎麼知道他們是一羣人?”
孫傲被問住了。
目光一閃,頓時被宋簡意抓住了貓膩。
她一個眼神過去,只見祁遇帶來的保鏢揉了揉手腕,酷酷地向?qū)O傲走了過去。
孫傲看著那大塊頭,這拳頭要落下來,還不得把他打殘了?
他忙忙擺手:“我說我說。”
他不情不願地哼哧道:“他們都穿著黑襯衫,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徵,不過帶頭的人警告了我一句話,要我聰明點當(dāng)沒看見他們。那個口音應(yīng)該是從帝都那邊過來的。”
“那個人是不是有一米八左右,長著一張很長的馬臉?”
“對、對!”
祁遇問宋簡意:“你認(rèn)識?”
“嗯,餘卿瑤的親信?!?
以前宋芊柔每次幹壞事的時候都少不了帶他,現(xiàn)在宋芊柔被送進(jìn)去了,他就自然而然地回到餘卿瑤的身邊當(dāng)走狗。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餘卿瑤也來江北了?!?
“你知道他們的落腳點?”
“不清楚?!彼魏喴鈸u搖頭。
不過有次調(diào)查宋芊柔的時候,她查到了宋家在江北有好幾處產(chǎn)業(yè)。
既然現(xiàn)在沒有追蹤的線索,不如就到那幾個產(chǎn)業(yè)去碰碰運氣。
“遇神,借我?guī)讉€人。”
……
陰暗的地下室。
潮溼的空氣加上太久沒有通風(fēng)透氣,以至於這裡頭有一股特別難聞的黴味。
老鼠從角落裡吱吱跑過,被打開的地下室門嚇得沒了蹤影。
真姐被人五花大綁著,粗魯?shù)赝屏诉M(jìn)來。
“老實點兒,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的,吃不了兜著走。”
“呸!你們玩不過寶兒的。”
真姐狠狠地啐了一口,幾個快步追到地下室門口,衝著那快速關(guān)上的門縫大喊:“你們只會激怒寶兒,讓自己死得更快!”
轟!
地下室門關(guān)上,擋住了外頭陰鬱的臉龐。
餘卿瑤嫌棄地下室沒有走進(jìn)去,但卻清楚地聽到了真姐的咆哮。
那句“只會激怒寶兒,讓自己死得更快”戳在了她的心窩子上。
是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會用這麼偏激的辦法,畢竟,那小野種現(xiàn)在身邊有祁家三少,她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把握了。
可是,即便機會渺茫,她也要試一試。
因爲(wèi),芊柔是她的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鋃鐺入獄!
“羅珍真?!?
她終究是咽不下心口的那堵鬱氣,推開地下室的門衝了進(jìn)去。
“你最好祈禱宋簡意會爲(wèi)了你放人,要不然,我女兒被判刑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
真姐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狠狠地往餘卿瑤的臉上呸了一聲:“你當(dāng)你是誰呢?閻王爺啊?你讓我死我就得死?”
“不信?”
“信!我信你女兒不但得判重刑,你這喪心病狂的女人也很快就會進(jìn)去陪她了,哈哈哈……”
唔!
真姐的嘴巴被堵住了。
餘卿瑤的手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打得她的臉高高地腫了起來。
“羅珍真,宋簡意沒有告訴你福媽是怎麼瘋的嗎?”
“唔唔……”
“哈哈哈!我告訴你也無妨!”
餘卿瑤陰毒地揉了揉打疼了的手腕,陰惻惻地說:“我給她餵了一口藥,一種能讓她產(chǎn)生幻覺的精神病藥。
你也別怪我殘忍,誰叫她處處與我作對呢?
想當(dāng)年,要不是她作死養(yǎng)大宋簡意,她今天能回來跟我作對嗎?
還有你羅珍真,三年前讓她死在江北不好嗎?幹嘛要救她?
你不但救了她,還給了她強大起來的門路,讓她學(xué)會了與我對抗。
不管是福媽還是你,你們!都該死!!”
餘卿瑤恨得指甲都要掐進(jìn)手心裡去了。
想想她的寶貝女兒啊。
如果沒有宋簡意回來攪局,她現(xiàn)在該過得多麼的幸福?
可是,她現(xiàn)在卻成了階下囚,成了整個帝都名媛圈的笑話!
餘卿瑤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恨不得將宋簡意大卸十八塊了。
“不過,沒關(guān)係了?!?
她咬著牙冷冷地說:“就算宋簡意回來了又怎麼樣?只要她放了我的女兒,我們有的是辦法再弄死她一遍!!”
“癡人說夢!”
地下室的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餘卿瑤的身子一僵,轉(zhuǎn)身問親信:“誰?”
那親信擰著眉頭出去查看,突然,嘭!嘭!
幾聲激烈的巨響之後,門外陡然變得安靜了。
餘卿瑤的心突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真姐,縮著身子躲在了她的身後。
“誰?誰在外頭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