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志龍離開劇組後直接回了公司,回宿舍還是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還是抽空寫歌吧,經(jīng)紀人哥也不跟他回宿舍睡,他真的 很怕孤獨,最忍受不了。
忙碌的話,就會忘記那些奢侈的想法吧。
白瑾一如往常五點半起來煲湯,希望他不要嫌膩纔好。好像喝得很少的樣子,雖然說著好吃。
本來想著八點半他肯定還沒到,所以見到他已經(jīng)在工作室很吃驚。喊了兩聲【權(quán)志龍xi】卻沒有迴應,仍然趴在桌上——“一來就睡覺嗎?跟高中上早自習一樣”轉(zhuǎn)念一想?yún)s覺得不對,躡手躡腳地走近了些,胳膊底下一大張有些亂但被填滿了字的紙,腿旁快被紙簍子塞滿的垃圾桶——呵,是獨自熬夜了嗎?
穿著單薄 的衣服,在這裡趴著睡了多久呢?
【權(quán)志龍xi ,志龍xi】
支支吾吾了半天被吵得不耐煩的某人猛地站起來,雖然好像根本睜不開眼,但只是那一臉面無表情就足夠把人冰凍。【怎麼了?】
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嘴,【趴著睡容易著涼。】
呵呵,這是什麼邏輯?正常情況不是應該體貼的爲對方披件外套嗎?無語的一屁股坐下,沒了想睡的心情。
【今天是冬瓜排骨湯,先喝一點吧。】
【不用了。不想喝。】
這樣拒絕是第一次,【那麼,待一會兒再喝嗎?】
【都說了不想喝。】發(fā)脾氣的話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不會剋制情緒的人。【你不知道麼,我討厭排骨,更討厭你每一種湯裡都放排骨!很討厭,沒法再假裝下去,不想勉強——】
【知道了,】匆忙打斷,但還是從容地說著,【很抱歉,但你應該早點說纔對。我無所謂,下次我再熬別的。】
怔怔地看著她轉(zhuǎn)身,打開門就會離開。這樣說著傷人的話 把她推開,真的滿意了嗎?如果不顧一切,就這麼一次,坦誠地面對自己,是否會得到幸福?
【白瑾!】起身喊住她,看著她不解地回眸,一步一步走近,緊緊地盯著那張臉,【你有心嗎?】
呵,爲什麼是這副無知無措的表情?你不明白嗎?【爲什麼只對我不同?爲什麼剪掉頭髮穿成這樣?爲什麼從來不對我說不,從來只喊我權(quán)志龍xi?爲什麼每天都給我熬不一樣的湯?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偶像嗎??!既然只是這樣,就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不要在我堅定了心的時候讓我動搖!】
【我,怎麼了?】我好像知道了,但是拜託不要說下去,不要也讓我動搖。
【沒什麼,你什麼都沒做,是我自己——】
突兀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白瑾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喂?鄭室長?哦,我馬上過來。嗯,再見。】
【有事?——那你先去忙吧。】
權(quán)志龍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有一種罪惡感,胡亂地點點頭逃離——對不起,沒有這樣的巧合來給我救場,但我真的不能任由自己站在那裡,聽你說接下來的話。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不管我有多愛你,我所希望的也只是,能夠做你的朋友。那已經(jīng)是奢望了,不是嗎?
害怕離你太近會暴露一切,卻還是不自覺地靠過去,所以你還是發(fā)現(xiàn)了嗎?對你的不同;所以你困惑了嗎?我表現(xiàn)出的矛盾。
我們不能就這樣嗎?
哪怕一直只是相熟的同事,哪怕離開韓國之後你不會再想起我這個人。即便這樣,我還是能夠承受,能夠這樣在你身邊一年,不論一生會有多長,也足夠回味了。
所以,不能就這樣嗎?